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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磨磨蹭蹭了,”葉厚朴一把翻開手札,迅速翻到那一頁,與梁幼白細細看完之後,道:“聽說我娘曾誤食過這種像極了茯苓的草藥,後來所犯的症狀,與你所說的一字不差,想來你家那位親眷也因是誤服此物才對,赤茯苓去外皮之後呈粉色,而這種草藥則為粉中摻了細白點,尋常人若是不仔細,是很難分辨的。”
“這草藥可有名稱?”
“老頭子管它叫假苓,真真是沒有意趣的很。”
梁幼白不由失笑,他這一輩學醫的無不將葉懷青視作至高榜樣,醫聖在他們心中乃是神一般的存在,偏偏落在了葉厚朴嘴裡卻是一口一個老頭子地,說來也怪,這葉厚朴除了對他爹有幾分狂妄之情外,對其他人可是謙遜的緊,上次無意撞了一個小藥童,都賠了半天的禮,嚇得那小太監是見他就跑。
正想著,卻聽見他喃喃道:“方才見絮兒那裡種有茯苓,唔,絮兒記性一向極佳,應是不會弄錯的。”
(話說這章已經是第三個版本了,因為劇情有一個轉換,所以這個銜接的部分是異常難寫,耽擱的時間也久了些,每次碼完的時候都沒有信心放上來,推翻了兩個,這次終於找到一個好的點了,寫得相當艱難,關於我的更新速度嘆氣,實在是無顏面對各位讀者啊,只能說不卡文地時候會努力更新了,鞠躬
【深杯欲共歌聲滑(二)】
梁幼白不由狐疑地看了葉厚朴一眼,雖說他平日一向不打聽這宮中的是非,與那些個主子們也是甚少打交道,也正因為如此,宮裡的人大凡有個頭疼腦熱的俱是找他,不為旁的,只為他是最“乾淨”的那一個,但是梁幼白還是忍不住懷疑,這世上真有如此痴的人麼?
厚朴厚朴,敦厚質樸,他還真是人如其名。
梁幼白自嘲地笑了笑,可嘆他一向以清高自詡,在葉厚朴面前終還是落了下乘,只裝作未聽到他說話,隨意翻了頁手札,便將話頭引了開去,只是心中不免掙扎,究竟要不要將此事告知顧靖祺。
猶豫了許久,梁幼白還是開了口,道:“清明兄,小弟有一問,藏在心中許久,卻是決斷不能,不知能否請清明兄指點一
“玄愈兄請講。”
“小弟前日義診時,遇著了一個誤食毒蘑菇的男子,正欲為他施針祛毒時,卻被告知,此男子強佔民女,無惡不作,只因其依仗了朝內某位官員,所以得以逍遙法外,於是便有名義士,下了毒,為民除害,你說這男子,小弟是救還是不救?”
葉厚朴卻是想也不想:“依我之見,醫者父母心,我們學的是杏林之術,只為救死扶傷,那些欺男霸女之事,自有律法制裁,吾輩做好分內之事即可,何必越俎代庖,去管那些個不相干之事呢。”
“清明兄高見,只是那位義士換了裝容,潛在那男子身邊,依葉兄之見,小弟應否告知此事呢?”
葉厚朴想了想,方道:“玄愈若是不提,那義士自會想別的法子去害那男子。若是提了,又不免陷義士於險境,不若稍作提點,至於那男子行惡之事……玄愈兄交遊甚廣,不妨將此事告知適宜出手之人為好。”
聽到這番話,梁幼白心中稍定了定,面含喜色地謝過葉厚朴,便也揭過此話不提。轉而講起那些醫書上的疑難病例來。
二人正講的開懷之際,卻不防被院正打斷:“聽說皇上在御書房內大怒。你二人還不趕緊候著!”
梁幼白還未來得及說什麼。卻聽見葉厚朴暗自嘀咕道:“我在宮中司地是婦人一脈。這皇上發怒。與我何干。”
雖然小聲。卻被葉醫正聽得一字不差。一掌拍在桌上:“大膽!皇上龍體關乎社稷;你……你……”
話還未完。葉厚朴卻似未聽到一般。顧自走開了。梁幼白只好抱拳道:“葉大人不必心急。今日乃是清明當值。待清明帶上醫具之後。便去前面候著。”
葉醫正強忍了怒氣:“若是我那侄兒能有清明你一半地上心。我葉家也不至於淪落至此!真是朽木。朽木!”說罷拂袖而去。
梁幼白不由苦笑不得。這叔侄二人雖屬同宗。性格卻是天地之別。葉厚朴一向不緊不慢。不爭名利。葉醫正卻是個火爆性子。將葉家名譽放於首位。
“啪!”楚澈重重拍在御桌上。案卷受了震動。紛紛飄落地上。惹得周德福急忙躬身親自撿了起來。
“不是說此次恩科一出,各地士子參試踴躍嗎?為何收上來的不過五千餘份的卷子罷了?我大周人才竟至凋零於此麼?”
正在拿筆滕抄士子名錄地太監不由一抖,一滴墨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