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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一身穿素地女子,他更覺惱火,不由喝道:“是何人如此大膽?”
那人聞言後背一縮,顫著身子轉了身來,一見竟是楚澈,那淚流得更兇,止不住磕頭道:“奴婢知罪,還請皇上責罰。==”
“清流?”藉著月色看清了那少女的臉,眉頭微蹙,雙瞳盈盈,淚溼羅裳,想要止淚,卻又難以自禁,肩膀微微**,一副我見尤憐的模樣,楚澈不由嘆了口氣,道:“你可知自己在做些什麼?”
“奴婢知道自己犯了宮規,只是……只是,一時情難自禁……”
“情難自禁?你祭奠地是何人?”佳人淚眼盈盈,偏偏月色又是如此柔和,竟叫他狠不下心來嚴詞責備。
清流緩緩抬了頭,眼眸流轉,那晶瑩地淚花映著清光閃入了楚澈的眼:“今日,是冕哥哥的生祭,奴婢,奴婢望月感懷,想起過往種種,不忍見他孤身一人,是以才學那古人焚詩緬懷一番。”
說得愁腸百結,叫人心也慢慢軟了下來,楚澈親自上前扶起了她,拿過她手中那些未及焚燒地詩稿,見上頭寫著:“彩袖殷勤捧玉鍾,當年拚卻醉顏紅。舞低楊柳樓心月,歌盡桃花扇底風。從別後,憶相逢,幾回魂夢與君同。今宵剩把銀照,猶恐相逢是夢中。”
“你念過書?”
“皇上,並不是每個女子生下來便是做下人的命的,奴婢幼時也嘗認過字,學過詩,琴棋書畫一類,爹孃也曾請了西席來教,本不過是為搏個才女的名聲,只是這人總大不過命去……”說到後來,彷彿她自己也知失言一般,漸漸低了聲音。
這低語聽得楚澈難免心中滑過些微感傷之意,入她這種螻蟻小民怎強得過朝廷一紙文書,若是她未入宮,想來現在也已是尋一良人嫁了,說不定有了一兒半女了,這麼想著,更覺肩上的擔子沉了幾分。忽然一陣莫名的涼風吹來,帶來了幾絲薄薄的香氣環繞他身,那香氣清清淡淡的,但卻又像在勾引著他一般,只引得他深深呼吸想再更真切地問一次那香味,那小腹中慢慢覺得有一股溫熱之氣湧了上來,他忍不住又大吸了一口氣,那股熱意便愈加明顯,而後,他便好似跌入一個滿是桃香地夢境不知自己再做些什麼,在意識徹底淪陷前的那一刻,他只聽到一句輕喚:“皇上……”聲音甜甜糯糯的,直聽得他舒爽無比……
【月中霜裡鬥嬋娟(七)】
從一片混沌中漸漸清醒過來,初醒之時便覺得腰肢痠軟無比,那股清香早已消逝無蹤,只留下那甜得發膩的味道證明昨晚乾清宮的那香豔之夜,耳邊傳來一陣細碎的哭泣聲,楚澈慢慢睜開眼睛,而後又緩緩搖了搖頭,才覺得清明瞭些,坐起了身,揉了揉額頭之後才發現那陣哭聲的來源——是清流。
正想說些什麼,一低頭便看到床單上那觸目驚心的紅,再看清流的依舊著了昨日的那一身素白,雙手合十,面朝西方,喃喃低泣,偶爾傳來一個人的名字:冕哥哥。聽到這個楚澈不覺有些惱意,昨夜也不知怎了,鬼使神差的竟然將清流抱上了龍床,難道真是月色擾人心?
正想著便有宮女捧了朝服等一應物事進來,還好,雖是一夜顛鸞倒鳳,但多年養成的習慣,也沒誤了上朝的時辰。聽到身後的動靜,清流急忙揩了眼淚,轉過身來,行禮道:“奴婢不知皇上醒來,未做準備,還請皇上責罰。”
楚澈漱了口,擦了把臉,將手伸進朝服的袖中道:“人死不能復生,你也不必老是哭哭啼啼的,好好照顧自己才是正經,傳下去,晉為常在吧。”
清流那原本悲慼的面上露出一絲喜色,但語氣還是淡淡的:“清流謝皇上恩典。”
楚澈看一眼低頭跪在地上的清流,本想說些什麼。但是看到那一身白得有些刺眼地素衣還是嚥了回去。邁步出了殿上朝去了,走了幾步,又覺有些不對,於是對身後地周德福道:“眼下這後宮中有哪處是適合她去的?”
周德福略想了想道:“聽聞清常在頭一個去找的是汀嬪娘娘,那麟趾宮縈碧殿尚還空著,不知皇上的意思……”
“嗯,便是那縈碧殿了。”
“那落紅……”
楚澈也不在意,隨口道:“這事你看著辦就是了。下朝之後替朕告訴靖祺一聲,說是念語想他了,叫他進宮一趟,也不必準備些什麼,下完朝去便是了。”
因了楚澈大開方便之門,顧靖祺雖然心中不解,卻也是順順利利地入到了霽月殿內,兄妹二人細細談了起來。
待念語將所發生之事鉅細靡遺一一說完之後,顧靖祺才明白了為何她要匆匆求了楚澈見一面的緣故了。沉思半晌之後,他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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