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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絮莞爾一笑:“皇上也從未問過絮兒啊。”
見她這一笑,竟好似春風拂面一般,直暖入心裡去,楚澈盯了她好一會兒,才開口:“絮兒,我們之前可曾見過面?”
柳絮心裡一驚,面上卻是不解:“皇上何出此言?妾是女兒家,若不是入了宮,又緣何能得見聖顏?”
楚澈不由失笑,挽了她的手說:“是,是朕說錯話了,還請娘子莫要怪罪則個。”
雖是笑言,可這“娘子”二字卻讓柳絮覺得心中一陣抽緊,似被捏了一把般,眼淚幾欲奪眶,恰似無意地轉了頭去,羞怯道:“皇上莫拿絮兒玩笑。”
楚澈卻是託了她的下巴,與她四目相對,手指描過她的眉毛,嘴裡喃喃道:“眉似遠黛,朕以後喚你黛兒可好?”
柳絮此時已將眼底淚水收去,含笑答了:“皇上愛叫什麼便叫什麼吧。”
不過片刻功夫,這訊息便傳入了傾櫻殿中。
“什麼?又是那個柳絮?”聽到訊息的時候,孟婉靈正在喝茶,一聽柳絮之名,忿忿將手中茶杯扔到地上,一地碎瓷。
“主子小心,可別氣壞了身子。”凝霜急忙上前勸慰。
孟婉靈攥緊手中帕子,柳眉倒豎,恨恨說道:“今日壞我好事還不夠,居然又狐媚皇上!”
凝霜悄悄湊了進去,面含憂慮輕聲說道:“那柳絮今日拆穿了主子所用的藥膏,那位娘娘必定一知主子未用她送的那盒了,主子會不會失了她的信任?”
孟婉靈聞言看了看已是紅斑點點的手臂,那燙傷的疤痕已然消去了,輕哼一身:“失就失了,左右這這宮中也不是隻有她一位娘娘。只是可惜了那顧念語的一盒好藥啊。”
凝霜自是心領神會,去裡屋收拾了那兩盒藥,悄然退下了。
繡蓉一鏡晚妝妒(七)
這邊廂,念語卻是急急回了霽月殿,叫竹喧將所有的碧煙青玉膏都拿了出來,她一盒一盒地開啟,又一盒一盒地細細看過嗅過,頹然坐在了凳上,半晌未言一句。
月柔見此景,遣散了眾人,站在她身旁,摟過她,輕輕說道:“是奴婢沒用,竟沒有護好主子。”
一聽此言,兩行清淚便奪眶而出,念語斜斜靠在月柔懷裡,含淚笑道:“姑姑不用自責,眼下我不是沒事麼。”
“總歸是奴婢未曾看清身邊的人,害主子今日受委屈了。”
念語輕輕拍她手背,示意自己尚好,看了房外一眼,低聲問:“姑姑,可是確定了此事與竹喧無關?”
因了念語日常所用物品皆由月柔親自掌管,而那些賞下來的,送的,從家中帶來的便交了竹喧看管,不過也是看了她心細沉穩,卻不知今日竟惹出這一樁禍事來。
月柔搖搖頭,反手握了念語的手道:“奴婢確認過,應是與竹喧無關。”
念語低頭沉吟了一會兒,苦笑一聲:“那又會是誰呢?”
今日一事帶給她深深的無力感,在這以後漫長的歲月裡,可都是要像今日這般步步為營,小心翼翼地以求苟活?如前日一般,深居宮中,不邁一步,亦還是惹了禍事來,她不由揉揉太陽穴,與其在宮中這般鉤心鬥角,她倒還是願隨了父親上那戰場,明刀易躲,暗箭難防。
“姑姑,這後宮歷來便是如此麼?”她呆呆說道。今日的她哪還有當日那個男扮女裝,立在城牆,箭指匈奴,英姿颯爽的巾幗樣子在。
月柔嘆口氣道:“這宮裡的女人除了鬥,再沒有其他的事可做了。不是你鬥她便是她鬥你,不過就仗著這些事兒找點樂子罷了。”
原來終於還是要走到這一步啊,只是她依舊不解:“姑姑,如今日這般,汀嬪受寵自是不必說了,只是這婉貴人,絮美人,玥美人哪個不比我得寵?今日為何偏偏是我?“
“主子,您可忘了您是將軍之女,現下將軍帶兵在外,這朝堂之上的黨派之爭乃是歷朝皆有之事,您既入了宮,他們難保不擔心您有朝一日得沐聖寵,到時內憂外患,便不好對付您了。”月柔附在唸語耳邊一一道來。
念語輕笑一聲:“是以,現下便趁了我勢單力孤,欲除之而後快了?”
她吐出一口濁氣,樹欲靜而風不止大抵說的就是這個了吧?既如此,不若就隨了那陣風吧,隨風起舞亦不是不可。
“姑姑,去叫了竹喧進來吧,我有話對她說。”
竹喧紅著眼睛跟在月柔後面進來了,一入室內,便朝念語磕了個頭,哽咽說道:“主子,竹喧有罪,請主子責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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