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部分(第2/4 頁)
,定會牢記在心,只是這姻緣一事,隨緣即可,若是強求,恐怕只會誤人誤己。”顧靖祺起身拱手道,對太后這番“好意”不著痕跡地退了回去。
太后面色一變,似有慍意,正欲發話,卻被許茜搶了先:“顧二公子金玉良言,於茜好似醍醐灌頂,佛曰隨緣,謂的是順應機根之緣而定行止,不求有不求無,顧二公子既能說出隨緣二字,想來亦是破了執念,頓見清明之境之故吧,茜受教了。”
聽完這番話,殿內靜了一會兒,誰也想不到這個看似文文弱弱地許家小姐竟敢當著太后的面斥了顧靖祺。
念語眼眸一轉,覺得這許家小姐有意思極了,指不定真的是能破顧靖祺執念之人,不由捂嘴輕笑道:“念語為太后抄了這許多佛經,看來竟是白抄了,聽許小姐一席話,方知是天外有天啊,枉哥哥還時常去法嚴寺與老主持論經,依我看也不如許小姐有慧根。”輕輕巧巧一句話,既解了顧靖祺的圍,也為許茜指了一條路,若她還有心,自是知道該往何處去尋。
這許茜也是玲瓏剔透,知曉這顧靖祺與念語兄妹情深,若是過了念語這一關,日後自是輕鬆許多,因此含笑道:“茜哪裡懂什麼佛經,不過是我口說我心罷了,戲言幾句,還望太后和娘娘不要見笑才好。”
“不過隨口說說就勝過他們兄妹去了,你若是潛心看上幾本佛經,看日後還有人敢在你面前打什麼禪機不可!”太后讚許地看了念語一眼,只是眼中還是閃過一絲可惜的神色,若是她只是個尋常大臣家地女兒便好了,有膽識有謀略,又沉得住氣,更難得的是楚澈對她也算有意,只是礙著身份有礙,反倒要她時時在旁提點著,心裡想著旁的事,太后的臉卻是執了許茜的手,輕輕拍道:“茜吶,你日後無事,便常常進宮來陪哀家坐上一坐,解個悶兒,這後宮雖說女人是多,只是她們卻都將心思放在皇上心上,至於皇上,哀家也拉不下臉來跟黎民百姓和一群女人搶不是!”
“母后莫不是又在兒臣背後說兒臣的不是了?害兒臣方才打了好大兩個噴嚏,太醫院那幫老傢伙想是又要忙上一陣子了。”太后話音剛落,楚澈的身影便出現在了門口,他剛從御書房中出來,特意換下了明黃色的龍袍,穿了白地雲紋錦織龍袍,也不帶冠,只戴了一個秋香色的折上巾,褪了幾分帝王之氣,顯得平易近人許多,想來是特意為了這家宴換地。
太后親自起身,走了下來,替楚澈整整衣冠:“說的可不就是你,這席啊,只待你一個了!”
芷秋芷茗自是會意,急急下去傳膳開席了。
餘下三人正要行禮見過楚澈,卻被他一手壓下:“靖祺對朕亦兄亦師,讓他向朕行禮,不習慣的緊,至於你們兩個,便算沾了他的光吧。”
雖說楚澈不許行禮,但是顧靖祺還是彎腰拱手道:“皇上錯愛,真是折殺微臣了。”
“母后說了今日是家宴,你若還是如此執泥於禮節,不是生生掃了大家的興麼?”楚澈上前一步,扶起他道,“來人,上兩壇上好的狀元紅來!那酒還是你離宮那日,朕親手埋到樹下地,今日再開,想來定是芳香撲鼻,醇香回甜。”
說罷急急拉這顧靖祺入席,經過念語身邊時,似不經心道:“小媛愛喝梨花白,就再拿壺梨花白上來吧。”
念語聞言一怔,想謝過楚澈,卻見他已拉著顧靖祺坐了下來,一邊拿酒灌他,一邊嚷嚷道:“今日你若是不喝個痛快,朕就不放你回將軍府!快,周德福,滿上,滿上!”
許茜上前一步,微微一笑道:“小媛娘娘好福氣。”
念語只道她是客氣之語,一抬首看見她地眼神,卻是真真切切的羨慕與祝福之意,再看一眼,正在把盞地楚澈與顧靖祺,忽然覺得心底好似有花開的聲音,頭一次覺得這頤華宮裡頭也亮堂了起來,於是嫣然道:“承許小姐吉言,我這哥哥雖說是個石頭性子,但是精誠所至,金石為開,許小姐才名卓絕,想來不是難事。”
“如此,茜亦是謝過小媛娘娘吉言了。”
“念語等著喚你嫂嫂那一日。”
兩個女人心照不宣,會心一笑之後便攜手入了席。
【此時此夜難為情(三)】
席上,楚澈與顧靖祺以往昔趣事下酒,竟將兩壇藏了十幾年的狀元紅悉數喝完,喝得整個頤華宮是酒香滿殿,散席之後,二人皆是帶了幾分熏熏然的醉意,楚澈眼神微眯,飲盡最後一口酒,看看顧念語,又看看顧靖祺,笑著拍拍他的肩膀道:“靖祺,幼時朕就想叫你一聲兄弟,只是身邊那些個下人總是拿了身份有別來壓朕,說什麼朕的兄弟只有康王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