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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皇上今日心情頗佳,念語便想皇上討個示下,還望皇上恩准。”
楚澈寵溺地看著她,笑道:“你如今已是朕的暻妃了,自然想做什麼便做什麼。”他笑得那樣真摯,好似即使念語要的是他手中的江山,他也會雙手奉上一般。
念語莞爾:“皇上還想談笑封侯不成?”頓了頓,才又正色道:“妾想……清流懷孕這麼些日子了,離臨盆只有月餘了,皇上是不是……”
楚澈這才想起,還有一個懷著他的骨肉的清流來,只是那一夜的瘋狂總讓他感覺有些異樣,因此在潛意識中,他總不願想起清流這個人來,今日念語提起,他雖略有不快,卻還是壓了下去,想了想,便道:“也就依你,封作貴人吧。”
清流艱難地跪下謝恩,楚澈卻並不在乎,只隨意揮了揮手,便讓她起來了。
見此景,念語不禁有些兔死狐悲的悲傷,親自扶起了清流,勸慰了幾句,楚澈只覺手中一空,佳人已遠,一種不祥的預感彷彿更加真切。
安頓好清流之後,念語才笑盈盈地請楚澈坐了席,皇后與他同桌。一干妃子,共舉杯敬過帝妃之後,方才算正式開席。
畢竟皇后算是楚澈名義上的妻子,曾年少共伴,多少也還算有些感情,楚澈便夾了一筷放至皇后面前的玉碟
珍珠雪耳,朕記得你一向愛吃這道。”
皇后拿箸的手一滯,他們有多久未曾一起用膳了?她以為他早就忘了,淡淡一句,卻讓她又喜又悲,她的確說過這道珍珠雪耳不錯,但是,那已是半年多前了吧?那年是太后壽辰,宮中難得熱鬧了一回,御膳房也是換了菜色,新做了這道珍珠雪耳,她讚一句鮮美可口,他立時便叫御膳房將這道菜列入選單中,每日進給皇后的膳食必有這一道。
“這道菜,御膳房做得可還用心?”帝后二人的坐席高高在上,看著低下眾妃言笑晏晏,他總覺得他們這一桌沉悶的有些尷尬,只好無話找話。
皇后心中訕笑,剛剛那一絲感動被這一句衝得無影無蹤,那道菜,早在數月前,她便命御膳房撤了去,按說皇后改了膳單,並非小事,內務府定會報給楚澈,現在楚澈卻渾然不知,心底湧上一股無盡的冷意,但是面上卻仍是要笑著道:“還不錯,皇上有令,他們又怎敢不用心?”
楚澈正欲說些什麼,卻被清流打斷了。
只見清流伏低了身子,手上捧著一塊白布,卻透出血跡來,微帶著顫音道:“妾……有事啟奏。”
楚澈微眯了眼睛,有些不懂清流在做什麼,示意周德福取了那血書上來,細細翻看之後,臉色雖凝重了些,卻也並不訝異,這血書上所言之事,有大半他已知曉,餘下的不過是她如何向念語解釋而已。
“清流,你這是什麼意思?”
她早不遞,晚不遞,偏偏挑了這個時候遞上來,而且看行文,這信似乎是寫給念語的,楚澈心中不免生疑,眼光便落在了念語身上,雖然話問得是清流,但實則問得是念語。
念語自然不能裝作視而不見,起身離了座,扶起清流,自己跪下道:“此封血書本來自妾一出過意殿便想交給皇上,但是彼時之事千頭萬緒,宮中人人自危,妾若交出了血書,恐怕又起波瀾,再,清流那時下落不明,生死未卜,妾也不敢貿然交出,還請皇上賜罪。”
“那為何後來事情平息之後,你不交出這封血書?”
“皇上是指封清流為采女,妾想皇上許是另有妙計,更不敢輕舉妄動,”說到此處,念語的睫毛微顫了顫,稍稍抬了頭,略有哀怨地看了楚澈一眼,才又接下去道,“後來清流有孕,妾不想傷害他們母子,只能暗地調查此事。”
“哦?那可是查出一些眉目來了?”
清流接過話頭,道:“回皇上,妾在夕顏殿昏倒的前一刻見過一張臉,前幾日,妾去鳳寰宮請安時,再一次看見了此人。”
鳳寰宮。
只這三字,便打得皇后手足無措。只是她畢竟是皇后,這點應變卻還是有的。
“清貴人確信自己看清楚了?沒有認錯人?”皇后雖是笑著問的,但是那股無形的壓力還是攏上了清流,清流再也站不住,跪了下來。
念語輕輕握住了清流的手,點了點頭,清流的視線落在了那已隆起的小腹上,眼中的恐懼漸漸消散,哪怕不為自己,她也要為腹中的孩兒搏一個平安,她是堂堂皇后,想要讓她在生產時一屍兩命,是易如反掌的事。
“回娘娘,那張臉便是燒成了灰,妾也記得,決計不會認錯。”清流毫不猶豫,說的擲地有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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