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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也不以此為恥。
“我很喜歡,所以想回禮給郡主,只是怕郡主誤會了我的意思,不知可否請汀嬪手書一分,已證身份?”念語終於說明了來歷。
韓毓汀此時才臉色微動,若是念語果真只是想送份回禮,要她手書做什麼?難道那些蜀國使者還能將她的人拒之門外?看念語笑得一臉真誠,韓毓汀立時便想到了一點,她自然不能馬上答應,便道:“昭儀娘娘多慮了,平嘉不過區區郡主,自然不敢回絕娘娘的人。”
“忽然想起來,我還要派人去家兄那裡傳個口信,不知汀嬪有什麼話想傳給家兄?”念語卻似沒有聽見她方才的話一般,彷彿韓毓汀已然答應了她的要求。
【況誰知我此時情(二)】
毓汀良久不語,仔細端詳念語,指尖在杯沿上不住來)T過頭去,問道:“他還好麼?”
“他說日後有事,要我助你一把,權當報恩。”念語回答的文不對題。
韓毓汀嘆一口氣,命芸茜去取了紙筆,一筆寫就一個“汀”字,對摺再對摺之後,方才雙手遞與念語:“聽說那許大人家的女兒蒽心蘭質,是個好姑娘,叫他負我一人便夠,莫要再負他人。”
念語鄭重地點了點頭,算是應下此事。
只是她身邊的芸茜卻覺不平,怨恨道:“若是顧公子舍不下我家小姐,入宮來搶便是,總歸小姐沒有做對不起他的事,縮頭縮腦的算什麼男子漢大丈夫!”
韓毓汀忽而笑了出來,眉眼彎彎,對念語道:“這句也麻煩昭儀娘娘轉達了。”
念語從袖中取了一條絲帕放在她手上:“皇上沒有……”
“我一入宮,皇上便已有些知曉我與靖之間的事了,只是尚未確定之後,待到周公公暗中來我此處求證之後,一切明瞭,那日之後,皇上來我這裡的日子便少了……”韓毓汀面容雖然有些寂寞,卻又帶了一絲慶幸,笑笑道:“也幸得他後來來的少了,皇上風流倜儻,若是多相處幾日,我恐怕是會情不自禁了。”言下之意,便是要念語好好珍惜,莫讓其他女人鑽了空子。
想起那日,他與她一同飲酒,論及那四蝶燒藍金步搖之事,她問他心中是否有了定論之後,他輕輕點了頭,卻道若是沒有念語先入為主,只怕他會成了夫差,而她,便是那西施了。
不過酒後胡言,付之一笑罷了,只是他們二人連回答問題的方式都是如此相像,不是天作之合又是什麼?
“後宮最忌獨寵,念語怎敢違背祖宗之命?”
韓毓汀狡黠一笑:“那是你們地祖宗。可不是我地。你若不在。休怪我無情。”
念語卻是一愣。轉而亦是笑開。誰說美女無腦?眼前這個。可不是穎悟絕倫麼?與她講話便有這個好處。毫不費力。便能將話講得清清楚楚。
“你如今也是宮妃。伺候皇上可是你地本分。可容不得你推脫。”念語笑著搖頭。眉眼間卻是灑脫。
韓毓汀收了笑。細細打量她。這個女子。果真自情傷中走出來了麼?
念語見她不解。取了筆。在紙上寫下《定風波》一。
莫聽穿林打葉聲。何妨吟嘯且徐行。竹杖芒鞋輕勝馬。誰怕?蓑煙雨任平生。
料峭春風吹酒醒,微冷,山頭斜照卻相迎。迴向來蕭瑟處,歸去,也無風雨也無晴。
“好詞。”韓汀撫掌輕嘆,只是那語氣間卻有散不盡的惋惜之意。
“若想竹杖芒鞋,自然只能脫了錦衣華裳。”
“娘娘三思。”韓汀端正了神色。
“那日你若是三思了,可還會如今日這般?”念語起了身,“總要有人做出改變,不然,便只能困在這個泥沼中,一世不見天日。”
韓毓汀亦是起身,送她出了殿外,祝福道:“若是毓汀那日能如娘娘這般,恐怕便不是今日這局面了……願娘娘心想事成。”
念語走出了幾步,忽又想起什麼,返身回來,附耳道:“他那日,險些被我逼出淚來。”
韓毓汀盈盈含淚,卻是笑道:“真的麼?他以前……以前從未,從未……”說到後來,已是哽咽。
“好好保重。”念語輕輕擁住了她,雖然於禮不合,但是,這樣的一個女子,這樣的一個身世,她只願,上天憐愛,不再施苦難於她身。
韓毓汀抬起頭來,眼角還有淚光閃爍,但是那一抹哀傷已消逝不見,她似忽然記起什麼一般,從懷中取了一張紙出來,遞與念語,道:“這是那日致遠託平嘉入宮時帶給你的,平嘉使了小性子,故意藏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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