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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廑嘴角微微扯動:“也煩請石公子轉告令尊,在司馬廑眼中,他仍是君子。”
石浩然抱拳:“如此,祝王爺一路順風。”
他轉頭看向唐衍和沈若非,抱了抱拳,隻字未言,策馬飛奔而去。
沈若非心中稍稍有些失落,於石浩然夫婦,終覺心中有所歉疚——朋友相交,貴在知心,而自己和唐衍,接近他們的動機並不純正,有負二人的信任。雖說情有可原,但仍難以做到心中坦然。如今一別,不知是否還能相見……
馬車啟程,看著漸行漸遠的青楓山莊,沈若非輕輕嘆了口氣——多日來,一直盼著能夠順利離開這裡,而如今,真的離開了,卻一點也不輕鬆……
看著鈺兒蒼白的臉,沈若非心痛不已。
一旁司馬廑開啟瓷瓶,倒出兩粒褐色的藥丸,遞了一顆給沈若非,“幫鈺兒服下吧。”
沈若非抬頭,“可以嗎?”
司馬廑淡淡笑道:“李公公是石青楓動手殺的,你說我是不是可以相信他?”
沈若非低下頭,扶起鈺兒,讓唐衍幫忙張開鈺兒的嘴巴,將藥丸放在嘴中,並用茶杯送下一些水——藥丸似乎遇水即化,倒是順利的服了進去。
沈若非把鈺兒抱在懷裡,上下檢視一番,並未發現外傷的痕跡,雖脈搏呼吸都很微弱,但也還算平穩。
唐衍幫司馬廑將另一顆藥丸喂司馬曜服下。
沈若非這才有機會細細打量司馬曜。
但見他十六七歲的模樣,蒼白的臉上仍可以看出些許稚嫩——不怪那個太監能夠一眼看出鈺兒的可疑,他和鈺兒竟有著五六分相似。
雖是面容憔悴,仍可從臉上看到英氣十足;身材不算強壯,但頗為矯健,看得出長期習武的痕跡。
沈若非突然想起他腿上的傷,低眼看去
——他左腿之上,血漬早也乾涸,隔著衣服,看不出傷的到底如何。
司馬廑順著沈若非的眼光,看到了司馬曜腿上的血漬。
唐衍忙上前,用身體擋住沈若非的視線,“嘶”的一聲,扯開了司馬曜腿上的褲子
——唐衍和司馬廑同時倒吸一口涼氣
——那幫毫無人性的傢伙,什麼七日之約,定是認為此乃必死之人,果然任由傷勢發展
——傷口雖不長,卻深可見骨,已然發炎紅腫,膿水外滲……
沈若非清晰的聽到二人的吸氣聲,心知情形不妙,急聲問道:“很嚴重嗎?”
唐衍點點頭。
卻聽得司馬廑對車外厲聲道:“快,再快點。”
三人心情沉重,一時都不再言語,只聽得寂靜夜中“得得”的馬蹄聲響。
二個時辰左右,前方傳來馬蹄聲。
車伕回稟:“王爺,是許太醫。”
聲音剛落,便聽得馬蹄聲近前,一蒼老聲音道:“微臣許文聖見過王爺。”
司馬廑挑簾道:“許太醫不必多禮,快上車來診治。”
那許文聖依言上車。
幸得司馬廑所備馬車頗為寬敞,那許文聖上車後,仍不顯得過於擁擠。
那許文聖五旬上下,身材消瘦,上得車來,只抬眼看了沈若非和唐衍一眼,見司馬廑神色焦急,就沒敢多問,也不再注意什麼禮節,忙跪於車廂,開始為二人診治。
看著許文聖鎮定的診脈和熟練的處理著司馬曜腿上的傷口,車內三人均未出聲打擾,心下卻丁跗乎安心了不少。
許文聖為傲擠出司馬曜腿上的膿水,清理乾淨傷口,方敷上藥粉,包紮起來。
處理完司馬曜,許文聖又為鈺兒號脈。
稍時,他躬身回稟道:“王爺,微臣已為五皇子和小世子診治完畢。小世子並無大礙,依微場貔見,應是多日未進水米,過於虛弱以至昏迷。”
司馬廑眼中閃過寒光——司馬琰,這筆帳到底要怎麼算?
“五弟呢?”
許文聖略有遲疑,司馬廑眉頭皺起:“怎麼?”
“這——小王爺情形不是太好。”
司馬廑冷聲道:“怎麼不好,如實道來。”
“小王爺腿部傷勢較重,未能得到及時治療,只怕——”許文聖說話吞吐起來。
“只怕什麼?”司馬廑的語中明顯帶了一絲怒氣。
許文聖忙俯首道:“王爺息怒。微臣會竭力診治,但小王爺傷及骨頭,只怕治好之後,也會有所影響。”
“影響什麼?”司馬廑竭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