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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只看到一個瘦弱男子與周子俊拉扯,此刻方看得清楚。
“哎喲,周兄的小相好還真是俊俏啊。雖說臉黑了點,可爺喜歡。要不要過來陪陪爺,有你的好處……”
沈若非強按下心中的厭惡,冷冷一笑。
“敢問兄臺,近一個月內是否感覺全身無力、食慾不振,有時還會感覺噁心?是否出現過頭昏目眩,兩眼冒金星?是否時常出虛汗?是否感覺腰膝痠軟?右肋下是否會隱隱作痛且有加重感?”
沈若非邊說邊盯著李三公子,看他的臉色瞬間百變,繼續加碼:“雖說你出口傷人,但我和周兄不與你計較。如想保命,速找良醫救治。”
李三公子突然大笑:“臭小子,你想蒙爺爺我,沒門。”
沈若非面色不變:“有沒有矇騙與你,你自當清楚。莫非還要我再說出一些不便為人知的症狀……”
“住口。小的們,上去給我打,看哪個不怕死的還敢咒爺!”
一眾狗腿立即將船向沈周二人的船靠去。
眼見兩船即將合攏,周子俊將沈若非護在身後,只道一場惡鬥不可避免。
忽聞“啊”的一聲,李三公子手捂右肋,滿面痛苦狀。
沈若非迅速掩去眼中的驚訝,涼涼地說:“不知道現在李公子是不是還覺的我在矇騙與你?”
李三公子在那廂罵道:“一群豬,還不趕快……趕快帶爺……去瞧大夫……”
眾人忙作一片,撐船的撐船,抬人的抬人,不多時,船走人空。
周子俊回過神來,詫異地問:“賢弟學過醫?”
沈若非“撲哧”笑了出來:“哪裡學過,我是唬他的。”
看周子俊不信,沈若非解釋道:“看他的言行,不難知是‘酒’‘色’當頭。貪酒傷肝,貪色傷腎,這是常識啊。不過——”
沈若非突然間充滿了困惑,“他此刻犯病,不免有點過於巧合。”
沈若非努力的想甩去腦子裡那種奇怪的念頭——半個多月來,她總覺得似乎有人在她周圍。如果說剛才是有人刻意相助,那麼能夠在眾目睽睽之下不被發現的,必是深懷絕技之人。可是,自己在這個世界孤身一人,要財沒財,要色也應該不會被看出有什麼“色”,怎麼會被這樣的人盯上?難道只是巧合?
這邊周子俊完全不知沈若非心裡的百轉千回,爽朗的笑道:“也許是天意{炫 {書 {網 。多行不義必自斃。”
“這李三公子是什麼人?你們有過節?”
“賢弟有所不知,這李三公子本名李琦,是知府李威的三子,平日裡不學無術,專幹一些欺良霸善的醜事。原本只是知府寵溺於他,可自從他的姐姐李玉馨被當今聖上賜為貴妃,就愈發的變本加厲。鄲州城內,百姓見他是敢怒不敢言。四個月前,他在萬花樓前欺負一弱女子,聲稱若不從他則將其直接賣入萬花樓。女子不從,罵他惡霸,被打得遍體鱗傷。我實在氣不過,出言相勸,被他的隨從一擁而上,傷了筋骨。幸好家父在朝為官,雖權勢不及李家,但多少還有些薄面,這事方才作罷。我也因此被家父禁足——”
說到這裡,周子俊露出一絲不自在。
沈若非瞭然的笑道:“人不風流枉少年,周兄何來羞愧?”
周子俊釋然,也笑:“倒是我有些迂了。其實,這萬花樓的女子也並非都是輕賤之人,很多也是被逼無奈。”
沈若非眼含戲謔:“莫非,這些女子中有讓周兄動情之人?”
周子俊眼裡閃過一絲憂鬱,但繼而哈哈一笑:“賢弟不妨一猜?”
二人相視而笑,頓覺心情爽快許多。
不遠處,一青衣男子負手立於輕舟之上,目光緊緊鎖住沈若非歡快的笑顏,嘴角不禁微微上揚。
夕陽斜映在湖面,一番景色美不勝收。
好戲即將開場。
第二章 煙玉
有了周子俊的詳細介紹,沈若非對花魁大賽才算是有了初步瞭解。
花魁大賽應該說是鄲州城一件“大事”。
每年的三月三,比賽都如期在梅湖上舉行。參加花魁大賽的雖為風塵女子,但除了相貌、身材之外,也有特別的要求:一是要有才——或詩詞歌賦、或琴棋書畫;二是要為□——之所以有這樣的要求,是因為花魁大賽最吸引人之處恐怕就是花魁的□競價了。賽後價高者可以一親芳澤,同赴溫柔鄉。去年的花魁嫣然曾競得兩萬兩高價。
聽完介紹,沈若非沉默良久,久到令周子俊側目凝視,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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