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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若非先自有些心虛,臉上的微笑也變得有些僵硬。
“叫我有事嗎?”
司馬廑情緒有些複雜,說不清是氣惱還是心疼,深邃的眸中雲起霧湧,起伏不定。看著沈若非安全站在自己眼前,甚至有種失而復得的驚喜——這一夜,輾轉反側,難以成眠。
“沒事嗎?沒事我就先忙著了。”沈若非笑著說道,然後轉身欲走——司馬廑的眼神太過深沉,讓自己心中有些惴惴。
“站住。”司馬廑懊惱的叫道。
沈若非回頭看著他:“你又不說話,我不走幹嗎?”
“難道你沒有什麼告訴我的嗎?”司馬廑反問道。
沈若非想了想:“嗯,我發現林紀不似城府很深之人。”
“我不是問這個。”司馬廑邊說邊走到沈若非身邊,抬手指她的頸後:“還疼嗎?”
沈若非立即明瞭,臉上帶了歉意的笑容,輕鬆的說道:“沒事了。她只是相信我之前沒有看到她,怕我看出她是女的,一時情急,才動了手。”邊說,邊伸手摸摸頸後,前後左右的轉了一圈。
“別動。”司馬廑臉色突變,伸手微微抬起沈若非的下巴——那頸前赫然有一道血痕。
司馬廑回身取過乾淨的布,沾了清水,輕輕擦去血漬。沈若非輕微的倒吸了口氣,看司馬廑的臉色又暗了兩分,以為他氣自己擅自行動,自覺理屈,便也不敢亂動。
司馬廑的動作放的更加輕柔,又取過藥,用手指輕輕塗抹在傷口上——當他那溫暖的指肚掠過傷口時,沈若非的臉開始不知不覺燒了起來。
司馬廑的眼神專注而柔和,心中滿是憐惜,指尖更是溫柔——當他抬眼看到沈若非緋紅的面色時,手下一滯,頓覺心神盪漾,呼吸不由得亂了節奏……
二人如此親近,他炙熱的呼吸近在咫尺,他如火的眼神失了鎮定——她本能的想逃,卻又隱隱有一種莫名的期待……
司馬廑的手從頸間緩緩上移,拇指輕輕撫過她柔軟的臉頰,他的呼吸變得有些急促,眼神中多了一抹迷亂——當那呼吸越來越貼近時,沈若非幾乎屏住了呼吸——
“王爺,伍先生求見。”
沈若非象彈簧一樣跳離了司馬廑的身邊,低著頭說道:“我先走了。”
邊說,邊快步向帳外走去。
司馬廑暗自斂了心神,看著沈若非略顯慌亂的背影,臉上不覺露出了笑容。
“請伍先生進來。”
伍先生進帳時,上上下下看了司馬廑一番,開口道:“王爺,恕伍某直言,夫成大事者,必不能為兒女私情亂了陣腳,這個道理,王爺想必明白?”
司馬廑斂了笑容:“伍先生多慮了。”
伍先生眼中精光一閃而過:“還請王爺恕罪,伍某妄言了。”
“先生如此豈不是客氣了?司馬廑深知先生之心,對先生之坦言唯有謝字,何來怪罪?”司馬廑道。
伍先生笑道:“如此,是伍某迂腐了。”
司馬廑笑道:“迂腐倒是過了。只是本王一向敬重先生學識,自是希望先生能夠多為本王出謀劃策,知無不言、言無不盡。若是動輒請罪之說,莫不是對本王的仍不信任?”
伍先生微微頷首道:“王爺所言極是。伍某銘記在心。”
他頓了一下,接著說道:“不知王爺是否想好面聖的方法?”
司馬廑道:“蘇相遣女來關,其用意本王明瞭,只是,他卻忽略了一點——蕭皇后怎會坐看相府與本王聯姻?若是如此請婚,非但見不到父皇,反而會遭到百般阻撓。”
伍先生捋須深思片刻,問道:“皇上近況如何?”
司馬廑道:“昨日收到密報,父皇已於五日前開始上朝。但看起來極為虛弱。上朝之時,蕭氏一族勢力頗為囂張,眾臣多是敢怒不敢言,而退朝之後所有覲見一律不準。蘇相也至今未能單獨覲見。”
伍先生道:“皇上曾經有令,所有來自安王爺的奏摺,不管再晚,必須第一時間送至他的手中,不知此令是否還暢通?”
司馬廑冷笑道:“父皇有令在先,涉及本王的所有事務,包括邊關糧草供應,奏摺上報,一應予以優先保障,但這幾個月來,蕭氏勢力屢屢干涉,層層刁難。至於奏摺,雖還能交於父皇之手,但之前,必是已被人偷窺。”
伍先生突然笑道:“不怕偷看,伍某還就擔心他們不看呢。”
司馬廑奇道:“先生可有妙計?”
“妙計稱不上,但求出其不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