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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貴人在練字嗎?”
“閒來無事隨便寫寫,到讓格格見笑了。”
我也跟著婉月走了過去,看到她寫的是李清照的詞。
看著看著我不禁讀了出來“東籬把酒黃昏後,有暗香盈袖。莫道不銷魂,簾卷西風,人比黃花瘦。”
“她的詞的確很好,李清照在我心目中是第一女詞人。”我由衷讚歎道。
“這位是?”良貴人問。
“這是雯語格格,皇上讓我們住在一起的。”
“原來是格格,看來格格也喜歡李易安的詞,不知格格最喜歡那首?”
“我只是以前讀過一些。說起她的詞最喜歡的是:
“花自飄零水自流,一種相思,兩處閒愁。
此情無計可消除,才下眉頭,卻上心頭。”
“才下眉頭,卻上心頭。莫非格格有心事。”
“沒,我對詩中的意境是體會不到。”
“怎麼會,只要用心去感受就會有詩人當時的心境,格格你看,在我這院裡,格格是否能想到李易安的一首詞呢?”
我沉吟半晌開口道:“莫非是《臨江仙》的那句‘庭院深深深幾許?’”
“沒錯,格格還是很有悟性的。”說罷,便在紙上寫出了那首《臨江仙》。
庭院深深深幾許,雲窗霧閣常扃,柳梢梅萼漸分明,春歸秣陵樹,人老建康城。
感月吟風多少事,如今老去無成,誰憐憔悴更凋零,試燈無意思,踏雪沒心情。
字跡清秀,我不禁讚歎道:“良貴人可真是字如其人啊。”
“是啊,八阿哥可就差遠了。”婉月在那捂著嘴偷笑。
良貴人也是淡淡的笑笑。說道,“八阿哥也在努力練習,想必只要他勤加練習,字也會改變的。”
正說著,看到錦蘭跟著一個宮女進來了。
“怎麼,有事嗎?”婉月問道。
“格格,額駙府來人了。”
“是嗎?也許有什麼事吧,雯語,你和良貴人繼續討論詩詞吧,我先過去了。良貴人,婉月告辭。”
“格格慢走,芷薇,去送送婉月格格。”
那個宮女便和婉月一起出去了。
“不知格格喜歡什麼字型?”她問道。
“啊,這個,我不瞭解。我不會寫毛筆字的。”實話實說。
“看格格像讀過書,莫非先生沒教寫字。”
“不是的,我只是不會寫毛筆字,用鋼筆就會了。我從沒用過毛筆呢。”
說完這句話,我看到她愣住了,但又微笑了,說道:“格格可以試試,相信格格的字也是字如其人。”
既然她讓我寫我就試試,隨意拿起毛筆,卻被她不著痕跡的給糾正了。
寫慢點吧,我一筆一劃的慢慢地寫著。每個字都好似用了一分鐘。寫了好久,只寫出一句——花自飄零水自流。
只要橫平豎直慢慢地寫,寫出的毛筆字雖然好看算不上,但還是規整的。
“格格的字倒不像是剛用毛筆的人寫的,寫的很好呢。”她笑著贊著。
“是嗎?”第一次寫就被誇,我好真沒想到。想當初寫鋼筆字經常被老師罵做寫的什麼玩意。有人誇,我的嘴角都在上揚。
“只是,這個‘飄’字。。”她皺起了眉頭。
“呃。。這個。”這個飄字是簡體,我不會寫繁體,怎麼解釋呢?寫錯別字好丟人呢。還有,我是從左向右寫,她會不會覺得我很奇怪?
正在窘迫中,一個聲音響起。
“額娘好興致啊,在這練字呢。”這是八阿哥的聲音。
他看了看我,“雯語格格也在?”
“嗯,八阿哥吉祥。”
“起來吧,不用客氣的。”
我看到八阿哥來了,猜想他是想和良貴人說些悄悄話,我便說道:“良貴人您也累了,雯語先告辭了。”向她和八阿哥福了一下身子便走了出來,沒想到良貴人和八阿哥一起跟了出來。
“格格慢走,天色漸晚,胤禩去送送格格吧。”良貴人說道。
“不,不用。我認得路的。”我轉身快步走起來。
他居然跟了過來,我止住了腳步。
“走吧,你一個女孩家獨自走在宮裡也不好。”
我們就這樣並肩走著。
“怎麼想著來看我額娘呢?”他問道。
“是婉月帶我來的,我們看完惠妃娘娘便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