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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份,聽雷光這麼說,有點意外。她本以為太皇太后級別的人,一定是老態龍鍾,沒想到竟是一個風韻猶存的婦人。
心思轉,腳步也沒停,上前跪下身來,伏地行大禮,“民女甘怡,叩見太皇太后,叩見皇后娘娘!”
來的路上,雷光已經再三教導過她,她是草民,見了太皇太后一定要行大禮才為不失禮數。她不想給蘇昂惹麻煩,一一照做。
“起來吧,快起來吧。”端德虛空抬了抬手,待甘怡起身,又將她細細地打量一番。原以為康妃誇大其詞,沒想到這個讓蘇昂倍加青睞的女子容貌果真不敢恭維,雖說不算是光頭,但是那寸許來長的發茬立著,著實也很煞風景。
心裡雖然有些失望,但是畢竟是太皇太后,修養極好,面上沒有表現出分毫,微笑地看著甘怡,“你的名字叫甘怡,是嗎?”
圓謊
“是的,太皇太后,民女的父母給民女取這個名字,寓意‘甘之如飴’,希望民女不管遇到什麼困難,都能以苦為樂,享受生活。”甘怡咬文嚼字地答道。
端德聽了點了點頭,“嗯,這個名字不錯。”
“你是哪裡人氏?家裡是做什麼的?”嶽皇后在旁邊插嘴問道。
甘怡心神一晃,遭了,一提到自己的名字,不由得思念爸媽,就把實話說出來了,忘記自己是在失憶之中,這之後的謊該如何圓呢?
總不能說她是南方人,老爸是公車司機,老媽是中學教師,一次意外事故,兩個都不幸去世了吧?況且她對這個時代還是兩眼一抹黑,知道的地方實在太少了,風土人情也一概不瞭解,細細盤問就會露餡。
正著急,突然想起花彩曾經跟她說過,從九也山來的時候,去過晉城,還跟她說了好多那邊的事情,暫時拿來應付一下。想罷,趕忙答道:“民女是晉城人,以前家裡開私塾的,不過爹孃很早就過世了!”
“是嗎?”端德和嶽皇后對視了一眼,眼神中齊齊地露出了惋惜的神色。
“聽說你在清禪寺做過僧人,你分明是女兒身,為何要去做僧人呢?”嶽皇后對此事百思不得其解,忍不住就問了出來。
這倆顯然事先做了功課的,這戶口查得還真詳細!甘怡無奈,只好硬著頭皮答道:“民女無依無靠,四處漂泊,為了方便行走,扮作男裝。那一天餓暈在清禪寺山門前,被清禪寺的師傅所救。民女貪戀清禪寺是個容身之所,就沒有告知真實身份,剃髮做了和尚。”
雖然清禪寺的和尚還不知道她是女兒身,不過以防萬一,她還是編好了留在清禪寺的理由。萬一有好事的人去清禪寺調查,也抓不住她什麼把柄。
“唉,這也怨不得你。你一個孤女,獨身在外,又能如何呢?”端德微微地嘆了一口氣,又跟嶽皇后你一言我一語地問了不少的事情,包括甘怡和蘇昂相識的過程,才正了神色,“哀家今日叫你來,為的是景親王的親事……”
投緣嗎?
果然又是因為蘇昂!
蘇昂腦門上又沒貼標籤,標明是誰的私有物,她在景親王府住一下下,怎麼就有那麼多人看不順眼呢?
“你應該也聽說了,景親王和殊月郡主有婚約在身。你應該也知道殊月郡主的身份,她是曲懷王的掌上明珠。這門親事是先皇和曲懷王定下的,不止關係到皇上和藩王的和睦,也關係到我們皇家的威信!”
甘怡靜靜地聽端德說完了這一番話,才微笑地說道:“太皇太后,過您恐怕是找錯了說的物件了,這話您應該跟景親王說才對,景親王的親事,民女不敢妄加評論,更不敢評論!”
嶽皇后聽了這話,眼神凌厲起來,“小小一個丫頭,竟敢當面指責太皇太后,簡直不知輕重!”
這是找茬要開始了嗎?
“民女是粗鄙村姑,確實說話沒有深淺。不過民女並沒有冒犯太皇太后的意思,只是實話實說。民女無才無德無貌,能得見兩位鳳顏已經是幾輩子修來的福分,實在不敢跟兩位至尊商議這麼重大的事情,也承受不起。
民女不過是機緣巧合,救過景親王一次,景親王是個重情重義的人,這才收留在府中做了一名小小的花匠。民女也別無奢望,只想暫時謀求個落腳的地方,等囊中稍微寬裕了,就找個合適的地方,安居樂業,簡簡單單地過日子!”
端德聽她說了這一番話,心中暗暗驚訝。這個小丫頭看起來平庸無華,說起話來倒是有條有理,字字隱而不露,句句留有餘地。態度也是不亢不卑,從容淡定,這可不是一般的女子所能擁有的氣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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