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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馬車上,她閉目休息,開始計量小珏兒以後的路。
腰上多了一隻手,她未睜開眼睛,嘴角一勾,自己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往那人身上靠去。
剛回到公主府,就聽聞管家來報,周灼兒喝多了酒,突感染風寒,此時昏迷不醒。
晚雩還來不及說話,就感覺手心一空,隨後是項陵著急的身影從眼前掠過。心裡浮起一股酸味,她鎮定自若,道:“大夫請了沒?”
管家搖頭,晚雩心頭怒火中燒,吼道:“還不快去請!”說罷甩袖往閣樓走去。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她在遷怒,卻也不敢說什麼,心裡對周灼兒的厭惡度更加深了。
腳步在閣樓外停了一下,隨後刻意放低步子悄悄靠近,悄無聲息地站在簾子外面,一眼就看到了內室的“景緻”。
呵!
心中冷笑,她壓下怒火,卻怎麼也無法在嘴邊掛上笑容。
此時的周灼兒已經醒了,她一臉的憔悴,嘴唇更是乾澀得快要裂開,顴骨突出,看上去就好像長時間遭受了虐待。
她一看見項陵,就哭了,梨花帶雨肝腸寸斷的模樣,楚楚可憐。
項陵的心一下子就軟了:“灼兒,怎麼幾日不見,你就病成了這個樣子?”
周灼兒死死握住他的手不肯鬆開,低泣著不說話,光這麼含情脈脈地看著他,恨不能就將他整個人裝進眼眸裡,好隨時隨地看到。
“灼兒,你別哭了,好好睡一覺吧。”項陵將她的手塞回杯中,又小心翼翼地幫她蓋上被子,然她卻不願意就這麼放開他的手,手剛剛放進去就跑了出來,屢次之後,被子都涼了,項陵無奈,只能就著她的手和她一起放在被中。
她這才破涕而笑。然不經意間,卻看見了站在簾外的晚雩,臉色大變,嚇得面色也無,只哆哆嗦嗦地喊了一句:“公,公主……”
項陵心頭一驚,手飛快地從被子中縮了回來,他站起來回頭望著晚雩,不做解釋。
晚雩面無表情地走到他們面前,忽的笑了一下,看得周灼兒心裡涼颼颼的,她忙辯解:“公主您別誤會,我和駙馬沒什麼的。真的!”她掙扎著要從床/上起來,卻因全身無力,又倒了回去。
這麼一折騰,好不容易暖了的被子又冷了。
項陵一把將她按回去,略帶責備說道:“你就好好躺著,直到把身子養好!其他的事,我會處理。”
晚雩敏感地感覺到另一層含義,心中一涼,面色更是難看,她瞅了眼小女人姿態的周灼兒,淡淡說道:“大夫很快就來了。”說罷不等他們兩個回頭,快步走了出去。
夜,從纏人的周灼兒身邊回來的項陵回到主臥,看到空空如也的房間,暗暗叫了聲不好。
抓過一個下人問起公主的下落,下人搖頭說不知,在府中找了一圈也沒找到,正準備出門,就看見管家匆匆過來,說晚雩出去逛廟會了。
廟會上人還不是很多,因天沒有完全暗下,許多攤販還沒有來,逛的人也就少了許多,晚雩只帶了玉衡一個在身邊,連錢都沒有拿就出了門,因此等項陵找到她的時候,她正被一個攤販糾纏著收錢。
如果是其他東西,還回去就是了,可她偏偏買的是小吃,且已經吃掉了,小販怎麼可能讓她就這麼瀟灑走掉?
項陵站在原地笑了一聲,正要走過去,卻見有人更快一步幫她解決了危機。
看著那張笑得自以為無懈可擊的臉,他臉色瞬間變冷。
又是李鬱!
李鬱問了攤販緣由,爽快地丟過去一錠碎銀子,隨後對晚雩笑得那叫一個殷勤,那叫一個風騷。
項陵冷著臉尾隨在他們身後,目光在他們之間逡巡。
“奇怪,我怎麼總是覺得後背刺刺的,好像有什麼在扎著。”沒走多久,李鬱突然撓了撓自己的後背,嘀咕道,晚雩看了一眼他的背,笑道:“說不定是哪位紅顏知己想念李大人了,正在背後偷偷看著你哦。”
她的聲音不大,夾在人群中很快就被淹沒,可是項陵內力深厚,一聽就聽到了,他眉頭打突,幾欲吐血。
李鬱呵呵一笑,道:“公主真會說笑,我李鬱孤家寡人一個,哪裡有什麼紅顏知己。”說罷拉了拉衣襬,把那附骨之疽的芒刺感扯走。
一場廟會在李鬱的陪伴下也不算太無聊,因不想回去看項陵和周灼兒大秀恩愛,她便也沒有很快回去,直到廟會快結束了,才拖著一雙疲憊的腿走回去。
李鬱送她到公主府門口,寒暄了幾句就回去了,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