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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他都難,更何況是殺了他。
“只要能讓他離開長安,到時候路途遙遠,我們就有可乘之機了。”
晚雩坐在一邊低頭抿茶,並不說話。
項陵雖說的不錯,可是要讓他離開長安談何容易,正是因為知道離開的危險性,所以他才寸步不踏出長安城一步,就是平時出王府,也是守衛森嚴,明衛暗衛到處都有。
莞爾站在她身後,信誓旦旦:“如果能讓他離開長安,我就有辦法暗殺他!”
“可是,怎麼讓他離開長安呢?”
這是所有人都關心的問題,晚雩腦海中精光一現,想起了一件事,她放下茶杯:“你還記得天水齊陵山地震震出的巨石麒麟嗎?”
項陵眉頭一跳,眼睛亮了亮。
“你是說祭泰山?”
舒珏新登基不久,天水一帶起了地震,地震震級不大,卻撕裂了齊陵山一角,震出一座巨大的麒麟石像。當地官員知曉,第一時間將這個千年難得一遇的祥瑞之兆上報朝廷。
新帝登基,祥瑞之兆,這件事於舒珏登基有著莫大的幫助,舒瑾也因著這一層,暫時不敢對他下手。同時,按照祖制,朝廷必須得去祭祀泰山,祈求國泰民安。舒珏還小,不適合前去,而舒瑾身為輔政大臣,又是皇家血脈,因此有他代天子前去,最合適不過。更何況他本人,怕也是不願意錯過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的。
第96章 潛伏(6)
“王爺!您慢點啊,小心路!”崔恩跟在舒瑾的身後,老媽子一樣喊著,然舒瑾一步千里,沒多久就將他甩在了身後。
一把推開別院主臥大門,就看見了侍立在床邊默默流眼淚的採蓮和小容,而賀蘭躺在床上,一張臉煞白煞白,好像死了一樣,一點生氣也沒有。
他心頭巨震,悄悄走了過去,小容拉著採蓮默默一禮,擦擦眼淚就出去了。舒瑾在床沿邊坐下,直勾勾看了賀蘭很久,心頭突然蹦出一個念頭,他臉色一白,小心翼翼地伸出了手去,食指在她的鼻端探悉了很久才感覺到她微弱的呼吸,他鬆了口氣,緊繃的精神終於懈了下來。
“蘭兒?”沒反應。他又輕喚,還是沒有反應,數次之後,賀蘭睫毛微微動了動,慢慢醒了來。
“王爺……”聲音像蚊子一樣輕,臉如霜一樣白,嘴唇還在泛著青紫,整個人看過去和死人沒什麼區別,只除了那雙眼睛中悸動著光彩,“您……”伸出去的手在半空停住,然後放下,她閉上眼睛一聲嘲笑,自言自語:“又是幻覺。”
手被捉住,溫熱而真實的感覺從手背傳來,她豁然睜開眼睛,但見舒瑾死死盯著她,眼眶微微紅了。
“不是幻覺,蘭兒,是我!是我!”
賀蘭心中一聲冷笑,面上卻泫然欲泣,悽楚不已,她使勁掙了掙手,卻掙不開去,舒瑾握著她的手,感覺就像握著一副骨架子,他責備著她,更是在責備自己:“怎麼不好好照顧自己,看你瘦成這個樣子……我很心疼。”
賀蘭嗚嗚哭了起來:“王爺,孩子沒有了……是我沒用。”
舒瑾安慰著她,起身坐到了床頭,一把將她攬進懷中:“沒了就沒了,你的身體要緊。聽到崔恩說你孩子沒了,人也快不行了,我都嚇死了。還好虛驚一場,你沒事實在太好了!”
他的臉也有些白,額頭甚至還有冷汗冒出,賀蘭靠的他近,聽著他因緊張而快速的心跳,嘴角一勾,低頭擦擦眼淚道:“在這個無人問津的小院子近兩個月,王爺一直不來,連個看望的人也沒有,我還以為王爺從此就有了新歡,忘了舊愛了。”
舒瑾緊緊抿著嘴,臉色越發難看,他輕撫著賀蘭的肩膀,底氣不足地說道:“蘭兒,最近府裡府外都很忙,我暫時顧不到你,所以才會讓你出來住。也好讓你安心養身子,既然你想回去,就等身子好些,我安排人送你回去。只不過最近不行,你身子差,府裡也沒弄好,你先在這裡調養調養,等過年之際,我再親自來接你,怎麼樣?”
這番話在他的人生中,已屬卑微,然賀蘭卻不說話,發呆看著衣櫃,有點不依不饒的意味,舒瑾開始煩躁,收了收手臂:“蘭兒?”
“知道了……”她淡淡地說,隨後閉上了眼睛。
舒瑾心知她生氣,卻也無奈,他即將離開長安,若讓她一個人和方馨處在府中,以方馨的性格,一定會讓她吃苦頭,她身體這麼差,可再也經不起折騰了。
可是說到底,他的心還是偏向方馨的。
賀蘭瞭解到這一點,心徹底涼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