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模一樣?
想著想著,陳瀾只覺得心亂如麻,就在這時候,隔著窗戶,她彷彿聽到院子裡有些響動。不一會兒,紅螺就進了屋子,疾步上前之後悄聲說:“小姐,四小姐來了,眼睛有些紅腫,說是有事找小姐商量。”
四小姐?陳灩?
陳瀾的面前倏地閃過陳灩跟在陳冰身後的模樣——說笑的時候必定附和,不該開口的時候必定緘默無語,彷彿就是那位嫡出姐姐的影子一般,連笑該露出幾分牙齒都彷彿是計算好的。想起今天陳冰那發狂的模樣,她心中更是添了幾分厭惡,正要找兩句託詞的時候,外間已經是傳來了說話聲。沒奈何之下,她只得衝紅螺使了個眼色,讓她先出去和沁芳一塊陪著,隨即又磨蹭了好一會兒方才出了屋子。
“三姐!”
“四妹妹怎麼來了?”
陳灩一看到陳瀾出來就立時迎了上去,隨即囁嚅著解釋道:“母親知道了二姐對三姐亂髮火的事情之後,氣得了不得,又犯了病,所以二姐暫時離不開,便差了我來給三姐賠罪。家裡出了這樣的大事,二姐是急昏頭了才會說錯話衝撞了三姐,你大人有大量,一定原諒了她這回。”
見陳灩一邊說,一邊竟是矮下身子要跪下,陳瀾先是一愣,隨即就給紅螺使了個眼色。紅螺連忙在旁邊扶住了陳灩的胳膊,口中又說道:“四小姐這是什麼話,這什麼發火什麼衝撞,咱們可都不知道,小姐一個字都沒提過呢。必定只是小事,怎還勞動您特意走一趟?”
“紅螺說的是,我當是什麼大事,那會兒亂得很,二姐不過是衝動而已,沒什麼值得特意來道歉的。”陳瀾覷著陳灩的表情,發現不但她的眼睛有些紅腫,下頜還依稀可見指印,頓時心中一動。等到紅螺扶著人坐下,她方才在旁邊坐了,又安慰道,“四妹妹回去之後多勸勸二嬸和二姐,這事情還沒個一定呢,二叔未必有事。還有,明日起咱們就要一塊管家,你也好好休息,到時候可得打起精神來。”
陳灩原本就垂著頭,一聽這話,那淚水竟是簌簌掉了下來。瞧著不好,陳瀾自然連聲安慰。誰知就在這時,陳灩突然站起身,插燭似的正對著陳瀾跪了下去。面對這一幕,屋子裡的人更是齊齊愣住了,沁芳連忙把丫頭們都帶了出去,只留著紅螺。
“三姐,有句話我不敢不說,從前,從前的事情是我不好,可我畢竟不是母親親生的,自然什麼事都只能跟著二姐……那次四弟滑下池塘,也是二姐攛掇的東昌侯二公子。”陳灩一邊說一邊拿手絹抹眼淚,隨即又可憐巴巴地說,“這次也是,聽聞老太太叫了我和三姐五妹管家,母親發了老大的火,二姐氣急之下就給了我一巴掌!母親還說,讓我,讓我看著三姐都做了什麼,事無鉅細記下來,以後她再理論,可我覺得實在是對不起三姐,想著一定要來說一聲……”
“四妹妹別哭了,我從來就沒怪過你,你能對我說這些,我就很記情了!”
看到陳灩說著說著就痛哭了起來,梨花帶雨楚楚可憐,陳瀾不禁掃了一眼她空空如也的手腕,心中想起了晉王妃賞她的那隻翡翠鐲子卻在陳冰手上,不由暗自冷笑,面上卻和顏悅色地安慰了兩句,又把人扶將起來在椅子上坐了,隨即示意紅螺去打水。
須臾,紅螺就帶著一個手捧銅盆的小丫頭進了屋來,親自服侍了陳灩洗臉,旋即又藉口其頭髮亂了妝容不整,拉了其到裡間梳妝。這時候,陳瀾發現門簾外頭有人,忙問了一聲,旋即芸兒就鑽了進來。
“小姐,四小姐是找您表心跡的?”
自打剛剛從蘇木胡椒那兒得知今天發生的事以及陳瀾要管家之後,芸兒的臉上就盡是飛揚之色,此時見陳瀾輕輕點頭,她不禁冷笑說:“以前欺負小姐的人裡頭,從來都少不了她一個,這次知道風向不對了才過來巴結,哪有那麼輕易的事!小姐可千萬別給她騙了,您是不知道,四小姐人可是精乖了,從前二夫人管家,有姐妹託到她頭上去想尋個美差,她東西照收,結果事情沒辦成,她卻硬說自己已經盡力說了一籮筐好話,還編排了人家老大一堆不是,最後也不知道用了什麼法子把人打發了配人。要說二小姐只是瞧不起人,也不像她最是沒臉沒皮!”
“好了,少說兩句!”陳瀾對芸兒的尖牙利嘴很是無奈,瞪了她一眼之後就低聲說道,“待會你送她兩步,然後留心她是直接回紫寧居,還是去了別處地方。小心些,別讓人瞧出了行跡。”
“小姐您就放心好了!”
不多時,紅螺就領著梳妝一新的陳灩出了屋子。大約是重新勻臉上妝的緣故,陳灩剛剛那張蠟黃可憐的臉又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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