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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長老朝空中揮一下柺杖,外面人群安靜下來,只剩下屋裡巴大嫂在撕心裂肺地哭。
“她還沒進山寨前,就有人被託夢,說有一個來 自'炫*書*網'皇室王府的妖精將要來禍滅山寨,事情早有兆頭啊。”木長老對空大聲說。
“誰做這樣的夢?哪一天做的?別人做的夢你又怎麼知道?”雖然根本不相信託夢之類無稽之談,覃小貝還是想大聲問個清楚。
“是四寨主谷一蟲,端午節前一天做的夢,只告訴了我一個人,還要我不要聲張。”木長老挺直腰板說。木長老是寨裡神秘文化的權威代表,寨里人誰做了離奇的夢,找他解夢自是尋常之事。
四寨主谷一蟲,聽說過,沒見過,覃小貝不吱聲了。可能這個谷一蟲,心裡不太贊成左雲龍搶郡主的計劃,心有不安才有此夢吧。
木長老柺杖頓了頓地,嘆息著說:“可惜我當時沒有力勸大寨主。後來莊裡的小兒忽然傳唱一首奇 怪{炫;書;網的童謠,我才曉道禍害真的降臨了。”
“木長老,那首童謠有何古怪,給大夥解解吧。”不止一個人提出來要求。
木長老斜曳覃小貝一眼,見覃小貝不作聲,朗聲解釋道:“紅色八眼小孩兒,打碎八王小碗兒——紅色,‘朱’也;八眼,即八目,顛倒合為‘貝’字;小孩兒者,‘兒’也;碗者,皿也;八王小碗,‘蓋’字也。——你是不是叫朱貝兒?”木長老舉起柺杖指著覃小貝問。
覃小貝點頭。這個童謠昨天上午她便猜出了其中寓意,當時就感到心神不寧。她不相信真的會有讖言緯語,但也想不明白,為什麼會有人騙出這首童謠,陷害自己能有什麼好?這個人又是誰呢?
看到覃小貝點頭,木長老滿意地放下柺杖,接著大聲說:“這首童謠,已經明明白白地告訴大家:這個朱貝兒,將會禍滅蓋家莊!”
象一顆石子投入了人群,聚在門前的上百人們交頭結耳、議論紛紛,一種擔心恐怖的情緒在山寨的空氣中瀰漫。
“怪不得呢,首先山寨的樹神就不安,前幾天夜裡,就有人聽見榕樹爺爺夜裡哭呢。”
“連山精也出來作怪,都丟了兩個孩子了,這是要我們莊子下一代滅絕呢。”
“真是個禍害啊,她或許引來官兵燒莊呢。”
“天啊,到底該怎麼辦啊?”
“燒了她,或者拿她祭祀樹神、山精!”
覃小貝知道糟了,群眾的愚昧和恐懼一旦被利用和煽動起來,其毀滅性的力量是可怕和不可理喻的。現在她一張嘴怎麼解釋都沒有用了。
“大寨主,大寨主左雲龍呢?”今天早上起來就沒有見到他,覃小貝焦急地問小花。原來山寨裡最討厭、最可恨的那個人,突然變成了最熟悉、最可依靠的人,也是唯一可以幫自己解脫困境的人。
小花說:“大寨主早上就和四寨主出去,迎接外面來的客人去了。”
覃小貝心裡長嘆一聲,左雲龍啊左雲龍,討厭你時天天到,需要你時偏偏不見蹤影,老天要滅我覃小貝啊。
這裡屋內哭聲停止,巴大嫂衣衫不整哭紅了眼睛從裡面出來,衝著覃小貝撲過去,象要把她狠狠撕碎。“為什麼,為什麼你要害我家的兄弟呀,他到底哪裡惹了你?嗚~”
覃小貝一個鹿逃躲開巴大嫂的抓撲,口裡也急著爭辯:“我和阮師爺相談甚歡,無怨無仇,我為什麼要害他?!”殺人也要講一個殺人動機吧。
“阮師爺用袖箭射傷過你,你一直懷恨在心。”半天沒有說話的杜虎開心說道,“不信,脫下衣服,我保證你肩膀上還有疤!”
覃小貝自是不會脫衣服,左肩上也的確有道阮師爺袖箭所留下的輕疤。她大地聲強辯:“但我根本沒有記仇,還有阮師爺商量好,要建一個山寨書屋,大寨主都同意了!”
“這正是你的陰險之處。”木長老說,“不得不說,官家王府裡的小姐心思就是深沉,你先美色迷惑了大寨主,接著親近阮師爺,瞭解他的住處,並使他放鬆警惕,然後夜裡好下毒手。”
人群中嗡嗡聲更大。
“真看不出來啊,人似桃花,心若蛇蠍。”
“嘖,最毒婦人心啊。”
“她那麼小一個女娃,能把阮師爺殺了?”總算有一個表示疑問的。
“什麼叫出其不意,什麼叫暗箭難防,你懂麼你!”
這時,二寨主杜虎突然邁步向前,伸手抓向覃小貝左肩,覃小貝下意識以鹿步閃開。杜虎迅即變招當空雙掌劈下,覃小貝以“鹿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