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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歲的女孩,在眾口一辭、皆曰可殺的危境中,竟然沒有精神崩潰,沒有痛哭求饒,沒有歇斯底里,而是就那麼靜靜地站著,連最初本能的顫抖也慢慢消失,這著實令他頗為驚異。
也許,兇手真的不是她。木長老腦子中閃過這樣一。個念頭,但馬上便把它否定掉。大忠若奸,過純即偽,妖孽心理和行徑豈能以常人標準來測度。不管怎麼說,鐵證如山,任她巧舌如簧也抵賴不了的。
“你還有什麼話說?”木長老低沉威嚴地問她。
說什麼,說我冤枉啊、說有人陷害我、說我是無辜的,。有用嗎?你信嗎?
覃小貝望望木長老,再看看大家,努力調勻了呼。吸,儘量平靜地說:“我知道丟失的孩子在哪裡,我帶你們去找。”
覃小貝聲量不。大的話語象一場無形的颶風,瞬間掃過整個人群,使所有嘴巴都立時安靜下來。
她說什麼?丟失的孩子,張家的孩子和毛頭,她知道在哪裡,難道他們都還活著?
谷一蟲聞聽臉色一變,指著覃小貝罵:“妖言惑眾,你根本不知道孩子在哪裡!你在拖延時間!”
覃小貝笑笑問他:“你不是說我是兇手和妖孽麼,那我怎會不知道把小孩子弄哪裡了。”
谷一蟲臉皮發紫,張了張嘴無言以對。
“說,孩子在哪裡?你把他們怎麼樣了?”一位大媽顫著聲問,人群又不安起來。
“我知道他們在什麼地方,至於怎麼樣,到那裡便知道了。”覃小貝簡單幹脆地回答,回頭對杜虎和木長老說:“我帶路,你們跟著來,反正我也跑不了。”說完,扭身向樹林走去。
“小心她耍花招!”谷一蟲喊。
“把她綁起來,免得夜長夢多。”水長老表示支援。
木長老卻緩緩點一下頭,大夥看見馬上轟隆隆地向前湧動。現在,誰也不能阻擋他們尋找孩子了。水長老、谷一蟲只有無奈地跟上。
於是,覃小貝如一枚領路的箭頭,孤獨地走在最前面。幾百號黑壓壓沉默的人,如接到訊號的蟻群,緊緊地跟在後面,一起湧入青翠新鮮的樹林。
覃小貝在賭。
賭命,賭運氣,賭自己昨晚一夜的猜想和判斷。如果她錯了,只會刺激絕望的人們更加暴怒,自己的結局將更為悲慘。但是,她沒有別的選擇,不賭的結局同樣的悲慘。
發牌吧,覃小貝對老天說。命運便將最後一張牌丟到她面前。是大是小,是花是點,片刻之後,底牌即將揭曉。
踩著軟軟的草地,覃小貝一步一步向樹林中央走,大腦如一隻急速旋轉的陀螺,因為轉的太快而接近靜止。她必須也只有運用自己的智力,將自己拯救。
覃小貝把全莊能來的人們帶到了樹林中央,帶到那棵曾遭雷擊只剩半截粗乾的老樟樹下。迷信的婆婆開始跪在地上,向著土地龕和老樟樹不住地磕頭禮拜。
青蔥平曠的草地,老樹抽新枝的大樟樹,黑壓壓沉寂的人群,一隻受驚的布穀鳥掠枝飛過。
“妖女,孩子們在哪裡?”杜虎望望四周,這塊曾經搜過幾遍的地方,依然不見的孩子的蹤影,他強壓著火氣,不耐煩地喝問。
覃小貝站住,迴轉身對他說:“你說我是妖女,那我就需要做法,才能讓孩子們出來。請借給我一把長刀。”
“一派胡言!你要刀做什麼,還想砍人不成?”水長老厲聲喝道。
覃小貝說:“有二位長老、二位寨主諸等高手在,小女子就是手裡多了一把刀,也跟多一件玩具差不多。我必須藉助一把刀,才能將孩子喚出來。要不然,我沒辦法。”
覃小貝說完,望著木長老。木長老捋須沉默,沒說行,也沒說不行。
“給她把刀吧,她翻不了天的,我們要見孩子!”人群中有人捺不住喊,馬上得到嗡嗡地響應。
杜虎望一眼木長老,木長老幾乎察覺不到地頜一下首。杜虎便解下自己腰間撲刀,遞給了覃小貝,同時對谷一蟲使個眼色。兩人分站在覃小貝左右,若發現情景有絲毫不對,便會立刻撲上將覃小貝制服。
覃小貝接過刀,根本沒有想用它來砍人或者逃跑,那隻會落實罪名,讓自己死得更快。她低頭看刀,撲刀連把有四尺多長,頭尖鋒銳背厚,握拿在手裡沉甸甸有些過重,轉一轉刀身,刀面反射出白亮亮的日光。
覃小貝輕輕揮了揮,端著撲刀繞著大樟樹徐步緩行,口中低聲唸唸有詞,好象在認真地誦咒念符。杜虎和谷一蟲象兩上保鏢一樣,亦步亦趨緊跟在後,卻偏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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