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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就在失望要離開時,杜虎床上翻了個終於如很多時候一樣,說了兩句夢話:“大哥,不要怪我……我也是……為你好,嗯……”
杜鳳大吃一驚,杜虎夢裡在說左雲龍。哥哥為人,一根熱腸直到底,日有所思,夜有所夢,難道桌上那罐“三步倒”是給左雲龍準備的?
第二天早上,杜鳳一如往常起來做飯、端飯、收拾東西,看著杜虎出門,直到兩長老和寨主在外面集合寨兵吵吵鬧鬧奔農莊而去,她沒有跟著去看熱鬧。直到他們走遠,杜鳳才悄悄跑到左雲龍的院子,左雲龍的侍從寨兵不在(已被杜虎支使到別處),一直走到裡屋,果然看見左雲龍正躺在床上昏天黑地地睡著。
從剛才木長老在外面集合寨兵的號召令,杜鳳知道他們抓覃小貝算帳去了,也很快猜出杜虎的所作所為和用心。在這一點上,她與哥哥達成了共識:不能讓左雲龍受到牽連,更不能讓左雲龍由著性情和義氣去擔當不該擔當的罪責。
杜鳳搬了張小凳,就坐在床著,看著整天想見、整夜想見的那個人在床上安安穩穩地睡覺。
杜鳳看了個仔細和儘性,把左雲龍的每一棵髮絲,每一根胡茬都看了個清清楚楚。這男人也就這樣麼,不過真的很魁很帥哦,可惜,兩人身體離得這麼近,心卻離得那麼遠,遠到讓杜鳳絕望到永遠沒有交點的地步。他怎麼就會瘋迷那個小妖女呢?不過也難怪,人家長得漂亮麼,眼睛鼻子都會說話,腦子轉得快,還是哄人,自己現在不也成為她的朋友了麼,呸,我才不做她的朋友呢,燒死活該。
想到覃小貝,想到覃小貝有可能被活活燒死,杜鳳又覺得不安,彷彿屁股底下的凳子著了火一樣,儘管她沒有過去幫著添一把柴。不去想不去想,自己也睡一覺吧,傍晚和他一起醒來,什麼都結束了,山寨原有的寧靜和諧都會重新回來,一切都會重新開始。但真的會重新開始嗎,左雲龍會傷心麼——假如他被燒了,自己會傷心麼?杜鳳嚇出了一身冷汗,呸呸吐著口水不敢再想下去。
他一定會傷心死的,就象自己根本不再象活一樣。他會怨自己麼,怨自己做什麼,又不是我燒的她,而且我也根本無法制止木長老他們——但你可以叫醒我,讓我去制止他們!為什麼不叫醒我,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
杜鳳捂著耳朵抱著腦袋叫起來,彷彿看到了左雲龍站起來對她怒目而視,一輩子也不原諒她的可怕表情。
杜鳳後悔真不該窺視小黑藥罐,更不該跑進這個院子來。原來,有些秘密真的還是不知道的好,你知道了它,你便有了一份無名的責任,有了一份對良心的承諾。
杜鳳在左雲龍的屋子裡團團轉圈,左雲龍春眠不覺曉,大夢無人知,猶自躺在大木床上酣睡。杜鳳恨死了他,真要過去狠狠的抽他兩耳光,狠狠咬他一口,咬下一塊肉來。
關我屁來,我只不過是打醬油的,那妖女是死是活關我屁事。有了她,左雲龍的心中肯定再裝不下任何一個女人。哼,杜鳳想走,跑到了院子裡又停下了腳步。難道燒死了她,左雲龍心裡就會裝進自己麼?不會,根本不會,永遠不會。杜鳳的眼淚都快流下來。但也有可能啊,一絲絲可能總會有的吧,如果他娶了小妖女,那一絲絲的可能都沒了。所以說,快走吧,但是且慢,那妖女待自己好象不錯哦,插在阮師爺身上的刀,她直接就承認是她保管的,而且根本沒有提那夜自己刺殺她的事,很夠意思哦,如果沒有左雲龍,自己肯定要與她結拜姐妹的。現在自己就這樣不講義氣,聽任她活活燒死。杜鳳彷彿看了農莊那邊冒起的黑煙,不敢向那邊張望,埋著頭又在院子裡轉了十幾個圈。
那就公平一點,擲骰子決定吧,單點叫醒左雲龍,雙點不去管,聽天由命,都是老天爺的意思。——但現在哪有骰子啊,回家去找,火都要點了起來吧。
杜鳳轉呀轉呀,轉到了院中大水缸前面,終於不再轉。她咬了咬,下定了決心,伸手從水缸裡拿起浮在上面的大葫蘆水瓢,舀了滿滿一舀水,唯恐自己再改變主意身,一溜小跑跑回房間,水灑出去一小半,但已經足夠了。杜鳳將剩下的大半瓢清涼的泉水對準左雲龍長滿旺盛鬍子的大腦袋,狠狠地潑下去,去死吧你!�
左雲龍抹著滿臉滿脖子的水花醒了,儘管頭還暈得要命。他看清楚床前拿著一個大水瓢站著的杜鳳,一時不明白怎麼回事。
“快滾吧,你的壓寨夫人正在農莊受審判,恐怕已經燒死了!”杜鳳衝他大喊。
左雲龍環顧房間,望見院中移動的陽光,什麼都清楚了。不及多想,他撥腿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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