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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頭漸漸放開了手腳,從王子默那裡學來的北派長拳,威力發揮得越來越大,將覃小貝逼得連連倒退,幾次防線險些被攻破。
虎頭著實比果果厲害許多。假如將果果定為最低等的一級小怪,那麼虎頭就算是三級小妖,使得覃小貝竭盡全力才堪堪將就對付。
三分之一柱香時間到,平蝶喊:第一局結束,雙手平局。
果果頗為遺憾,這局虎頭明顯佔據了上風麼,怎麼就心慈手軟不把郡主打趴下呢?二兩白銀啊。
果果一邊為郡主捶背摁腿,一邊衝著虎頭喝道:“虎頭,第一不能傷著郡主,第二不能讓著郡主,第三不能打著平手。”回頭再請示覃小貝,“是不是,郡主?”
覃小貝點頭,對虎頭說:“千萬別讓我,你的拳路我已大致看清,你馬上要小心了。”
覃小貝的性格,吃軟不吃硬(當然,有時在好漢不吃眼前虧的情況下,她也軟硬都吃),遇強則強,遇挫則奮。與虎頭一局實戰下來,中間雖幾次堪危,但最終堅持下來,這使她的信心大增。虎頭的水平基本估清:動作嫻熟、剛直勇猛、拳大力重、有一定實戰經驗,除此之外,就沒什麼更可怕的了。自己的鹿拳九式如若深層變化、組合運用,足以抵擋住他,若能再加以內力輔助,戰勝虎頭也未必不可能。
覃小貝充滿信心地站起來,衝虎頭招手示意。虎頭聽明白也想明白了,郡主真心獨孤求敗,讓郡主多些實戰經驗,甚至吃個小虧,對郡主來說都是大有好處的事,自己這次鐵定是不會讓她了。所以這次虎頭用了七成的力氣,十成的本領,墊步上前,大大咧咧搭手會招。
讓虎頭感到奇 怪{炫;書;網的是,僅僅剛才休息了小一會兒,郡主的功夫就突然一下暴漲了十幾個點,自己大浪澎湃般的洶湧攻勢,好象撞了一堵瞬間高了十幾丈的石牆上,統統化成了碎浪水花嘩嘩退下。虎頭心中不服,加大勁道和力度,黑雲壓城,白浪滔天,要活生生將覃小貝拍平在下面。
覃小貝早已森壘壁嚴,更加水漲船高。虎頭雖猛,卻有套路可拆,軌跡可尋,看清楚門道的覃小貝更為放鬆,發揮也更加出色。火來水淹,水來土擋,就是那幾招看似簡單的鹿拳九式,便連綿演化出近乎無窮無盡的變招,將虎頭的來拳攻腿一一化掉,不時還能尋機反攻幾下。
虎頭心中有些焦躁,自己這回真的沒有退讓,倘若敗在郡主手下,那真真是丟死人了,不說在果果面前抬不起頭,連王公子他都沒面皮再見了。虎頭的拳越打越快,招式也越行越險,恨不能幾招就將小郡主徹底拿下。
現在覃小貝的功夫已提升到與虎頭接近的境地,虎頭的急躁與冒險,恰恰給她提供了難得的機會。利用虎頭冒險輕進的心理,覃小貝有意買個破綻,連退幾步,晃一晃假裝站立不穩。虎頭果然上當,欺步前來,雙手來推,欲把覃小貝一把推dao——卻暴露出自己胸前的空檔。覃小貝哪能放過如此機會,以進對進,彎腰低頭躲過虎頭的來進,雙手向前直直抵出——“鹿抵!”雙掌正抵在虎頭空出的胸前,虎頭猝不及防,連倒幾步終於沒站住坐在了地上。
“郡主贏,郡主得一兩銀子。”平蝶宣報這一局戰果。
怎麼會這樣?郡主竟然贏了!果果有些發懵,那麼厲害的虎頭竟然輸了,你可是個男的哎。一兩銀子,一兩銀子,就這樣又不見了。果果心痛地彎下腰,好象覃小貝剛才擊中的不是虎頭而是果果虎頭腦子裡一片空白,根本就沒聽清平蝶在喊什麼,他只知道自己被女郡主打輸了,自己丟臉丟倒家了。虎頭面紅耳赤地站了起來,平蝶“第三局開始”的話還沒說完,整個人就弓腰如箭射了出去。
覃小貝為虎頭嘆了口氣。這個憨小弟,畢竟年齡太小,只想著面子,只想著報仇,他根本不清楚剛才自己為什麼會輸,究竟輸在哪裡?就著急馬上進攻,這就錯得更加厲害,給對手暴露出更大更多的漏洞。
覃小貝絕不會心慈手軟,會放過打倒強敵的好機會。先給虎頭一個教訓,回頭再審訓肯定在中間做了貓膩手腳的果果。
覃小貝冷靜而清晰的看見虎頭如慢鏡頭一樣奔來——其實那速度是相當快的,至少果果就沒有看清,沒有看清虎頭到底碰到了郡主沒有,也沒有看清郡主是怎麼出招,反正虎頭一下就從郡主頭上翻了過去,象一隻硬梆梆的口袋,“砰”的摔掉在地面上,把果果的小心肝震得粉碎粉碎,瓦涼瓦涼。
完了,徹底完了,昨天贏回的三兩銀子,只過夜暖了暖手,就要原封不動再還給郡主了。果果絕望而悲哀地想。
“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