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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詩意。想來無論哪個朝代,暴露的文字總是暗暗受歡迎,如果以匿名點選量為標準的話,乙公子說不定還能大贏呢。
評委們爭作一團,公子們也手舉足張,揚己貶人,學術氣氛空前。樂隊適時奏響,男女合唱“我們都愛大鳴朝”。
和諧,和諧。會長徐箏想起了做太師的父親,每每從朝中回來最常掛在嘴邊的兩個字。
聽取了評委團成員的意見,統籌考慮到踏青會的形象及品味,徐箏折中決定:把乙公子的“屁股詩”列為中下,賞金桔一個!
乙公子大度過表示滿意。吟詩原本就不是他的強項,到了床上才能顯露他的真功夫。罷了,罷了,下來再與評委個別交流吧。
下個要上場的便是王子默。覃小貝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說實話,在王子默毫不知情的情況下,將他帶到談笑樓,並列入“踏青會”參賽選手,對他實在有點不公平。王子默畢竟是王爺看中和欣賞的人,是王府的高階侍衛,按韓妃的話說,他還是自己的“準郡馬”。拿他開涮,尤其是讓徐箏、孫寶兒這樣如狼似虎的傢伙來品頭論足,她心裡既有愧疚也不舒服。
另一方面,踏青會把俊男們當成一道道菜來涮,卻有十分新奇激刺,雖然有點低俗,但是我喜 歡'炫。書。網'——至少有那麼一點點。要說王子默不知情,自己也不知情啊,不知者不為罪麼,不能因為王子默的誤入而捨棄看一場大戲吧?從來男人選美女,今天就美女選俊男!再說了,王子默一個大男人,就應該多見見場面,哪怕是自己被涮的場面。荷花出淤泥而不染,真金歷烈火而不變,王子默就不能向它們學學?
覃小貝小腦袋裡一面為自己找出萬千個理由,一邊面對王子默充滿了期待,期望他出彩,期望技壓群雄,期望他出淤泥而不染,期望他歷烈火而不變。
她還是有點害怕,怕王子默覺醒翻臉,怕王子默同流合汙,怕王子默輸得一塌糊塗。
三樓總管站在高凳上,第三次呼叫:“有請甲公子上場。”
王子默還是坐在那裡,低頭仔細品茶,一副“熱鬧是他們的,我只是飲茶”的姿態。
黃山毛峰沏上湯泉滾水,味道很儼很醇。
果果在覃小貝後面著急地伸長脖子,壓著嗓子叫:“王公子,叫您呢,該您上場作詩了!”
全場目光都注視到甲公子身上。甲公子巋然不動,大家議論紛紛。
“人酷的象塊冰,只怕做起詩來就稀如水了。”
“詩,不是誰都能做滴。”
“該不會是個鏽花枕頭吧?”
果果急得跳腳,覃小貝也心下焦灼,不知王子默是何打算。正待開口,對面王子默將茶杯舉輕若重“啪”地放下,竟壓住全場所有的嘈聲。
王子默依然坐在座中,目眺窗外,似思飄萬里,緩緩開口,又彷彿不是在對大家說:“三月花輕發,閒家把賞柰,
欲盡果滋味,先來就籬下。”
這才是真正的雅俗共賞。
覃小貝長舒一口氣,王子默果然沒有讓她失望。雖然文采意境不能和陶淵明、孟浩然比,但是格調意境,卻比前面乙丙丁戊公子高出不知多少。
掌聲。樂隊奏響歡快的“大鳴朝愛我我愛它”。
“只是這個‘柰’(音讀納)字作何解?”覃小貝想半天也沒明白“柰”是什麼,虛心地向徐箏請教。
徐箏大笑:“妹妹你真有意思,王公子此詩確實做得好,你也不能讓我們把每個字都贊一遍吧。”
還是果果貼心,在身後小聲告訴覃小貝:“郡主,‘柰’就是蘋果呀。蘋果這個詞,倒是這幾年才剛剛興起的。”
覃小貝笑著以掌拍額,作恍然大悟狀。她哪裡知道,自鳴朝之前蘋果從來都叫柰呢。
不過錢珠兒提出:“姐妹們踏青,玩得就是樂子和熱鬧,甲公子的詩雖然好,卻過於有點冷清了。”
那邊周小姐跟著搭腔:“是啊,是啊,我覺得這首詩似乎還有影射之嫌,說我們姐妹都是不知稼穡、不識五穀白吃飯的閒人。”
這是什麼歪理。“打住,打住!”覃小貝趕緊說話。象這樣深挖下去,你還能從詩中分析出謀反當今皇上的深意呢。
“我就奇 怪{炫;書;網了,剛才的屁股都能看得那麼幹淨,現在乾淨的籬下,反倒咂摸出齷齪來了。——大家不用懷疑,這絕對是一首人境俱有、意深韻長的好詩!”覃小貝站起來力挺王子默。
見郡主開口,錢珠兒和周小姐都閉上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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