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瘋狂潑灑的大雨將兩人淋個透徹,鳳星舞雖然功夫不錯,但揹著一個足足快比她高兩個頭的男人,還是十分吃力。
冤家,給你放血【5】
雨水模糊了視線,他們在大雨中跑了好幾圈才找到那幾間農舍。
來不及選擇,就近一家直闖而入。
好在這是間空置的草房,位於村口,周邊也沒什麼人居住,否則大半夜的還不被這兩個水淋淋的人嚇個半死。
“歐裴文,你還活著嗎?”
鳳星舞將他放置在草甸上,用力地搖晃他的肩膀,冷漠的聲音因為急促洩露出她的擔憂。
“恩!”
一絲極淺的呻吟從他的口中溢位,伴著屋外的風雨交加,不仔細聽還真辨別不出。
不過,鳳家的人各個耳聰目明,加上自幼習武,感官比常人要靈敏許多。
鳳星舞自然聽到他虛弱的回應。
知道他還活著,她也鬆了口氣。
她的藥粉不說能起死回生,也是靈丹妙藥,只要有口氣就能活下來。
藉著外面的閃電,鳳星舞的目光瞥到他青紫的唇瓣在微微顫抖。
隨著屋外涼風的灌入,他開始不斷地打著哆嗦。
摸到他溼透的衣袍,她小嘴緊抿,站起身冒著雨跑了出去。
不多時,貓著小腰跑回來,從懷中掏出一套粗布衣裳。
唰唰幾下將歐裴文身上的全溼的衣服脫掉,為他換上了乾淨的衣物。
鳳星舞雖貴為公主,但從小脾氣就怪,向來我行我素,什麼矜持她根本不屑一顧。
用她的話說,生死攸關面前,是那些磨磨唧唧的忌諱重要,還是人命重要?
為歐裴文換好衣服,她又攏起一堆火為他取暖。
忙碌完,夜已深沉。
屋外風雨蕭瑟,屋內烈焰爆柴,聲音不絕卻將草舍裡烘托得更加寂靜。
鳳星舞坐在歐裴文的身邊,一言不發,晶瑩如冰晶般的眸子落在他蒼白的臉上一瞬不瞬。
不知是失血過多導致身體疼痛,還是被雨淋得身體發寒,他俊朗的臉龐不時地輕輕抽搐,看起來難受至極。
鳳星舞不由地伸出小手,按在他的丹田處。
冤家,給你放血【6】
鳳星舞不由地伸出小手,按在他的丹田處,運起內功將一股股溫熱的勁氣透過掌心過渡給他。
漸漸地,歐裴文緊皺的眉宇舒展開,人也流露出一絲輕鬆沉沉睡去。
凝望著身邊男人,鳳星舞那堅定的目光也一點點瀲灩開。
彷如溶化的冰水輕輕倘佯在山川之間,亦如流水,是那麼的難以捉摸,就像她飄忽的心思。
一夜,這一坐就是一夜。
不知不覺,外面的狂風驟雨已經停歇,暗沉的天際放出灰白的曙光。
雨後清新的空氣混著泥土的芬芳順著未敞的窗縫灌入。
冰冰涼涼,吹醒了沉思中的人,也喚醒了昏迷一夜的歐裴文。
鳳星舞抬頭望了眼外面放晴的天空,這才發現,她的思想竟然空茫了一夜,不由地,微微勾了勾唇,似乎略有自嘲。
“你笑了!”
“你笑了!”耳邊那清淺的音調儘管還挾帶著虛弱的餘音,卻清晰地流露出發自內心的感嘆。
也難怪歐裴文會唏噓,這麼多年他從未見她笑過。
那張絕豔的小臉似乎除了冰霜,還是冷雪。
有時候,他甚至懷疑她不會笑,彷彿這世上根本沒有值得她展露笑顏的東西。
然而,就在剛剛那一剎那,他清晰地看到了她的笑。
儘管很淺,如曇花轉瞬即逝,亦如曇花美麗不可方物。
聽到他的讚歎,鳳星舞有瞬間的失神。
但也只是片刻便再次恢復她的涼薄,淡漠地低語:“你看錯了。
歐裴文立即駁聲:“哪兒有!”
八成與鳳夜麟混久了,秉性已被潛移默化,這剛剛恢復一點血氣,人又精神頭十足地油腔滑調道:
“公主,你笑的時候真美,就是外面的朝陽也沒有你的笑容絢爛。”
被他半真半假的奉承,冷漠的鳳星舞也不禁赧然,一抹可疑的粉紅淡出她潔白如瓷的臉頰。
瞧得歐裴文清亮的目光忽而一凝。
被他欺負【1】
眼前那張沐浴在陽光中的小臉,燦若雲霞,真的連霞光也要黯然失色。
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