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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一偏身子,羽箭擦過她的側臉,直直的嵌進了承重牆裡。射箭之人的武功之高,可想而知,易尹目瞪口呆看著那支羽箭,這般深厚的內力,就算是主子都不一定可以將羽箭射得沒入承重牆二分之一。
蘇夢黎冷眼瞥了瞥眼前的羽箭,早有傳聞說戰王爺的箭術獨步天下,有著千里之外直取目標的說法,她所在的地方距離雲城城外的涼山正好一千米,蘇夢黎的眸子緊緊得鎖定在涼山山頂的方向,“看來有人已經來了。”
輕輕取下羽箭末端的信件,方才那一箭,力道之大可見一斑,若然是其他人在這城樓之上,或許不一定能躲過,但是他無意傷人,內力只是正好將羽箭送到這裡來而已,再次看了一眼涼山的方向,他居然還能探查到自己就在這裡,看來鬼域的內部真的是需要好好得清理了。
“去告訴戰王爺,本尊沒空見他。”蘇夢黎留下這話,就下了樓梯,沒再讓人跟著,她獨自一個人漫步在雲城的小街上,所到之處都是無盡的黑暗。
憑著記憶,蘇夢黎摸到了以前和她一起喝過酒的阿桑家,阿桑家裡的燈光很暗,竟乎於沒有亮燈,矮矮的泥土房子上還沾著血跡,外圍的牆已經毀損得差不多了。
她並不能知道阿桑家裡的人是否都安好,從屋子向裡聽,這聲音太過安靜了,靜得好像沒有人一樣。蘇夢黎右手有些輕顫得伸出來,她忍著心中強烈的不安,叩響了大門,一聲、兩聲、三聲,回答她的死一般的寂靜。
正當她轉身要離開的時候,只聽得吱呀一聲,顯然是門開的聲音,蘇夢黎驚喜得轉過身來,看到的卻是一個白衣公子,二十出頭的模樣,一身的儒雅之氣,看他一身月白長袍,顯然不是雲城人士。
對方見到蘇夢黎,顯然也是一臉的驚訝之色,只聽他道:“姑娘,你是……”
蘇夢黎不知道該要怎麼回答之際,門旁彈出一個小腦袋來,小眼睛眨巴著看了她一眼,立刻蹦了出來,興奮得對著裡屋那邊叫道:“阿爹,是夢夢姐姐,是夢夢姐姐。”
那白衣公子一聽梅朵驚喜得聲音,立刻蹲下身子來,捂住她的小嘴,示意她不要那麼大聲,順帶著衝著蘇夢黎會心一笑,他的笑容很暖,一如他給人的感覺一樣,想來是個善良的人。
不多時,裡屋裡走出個大漢來,黝黑的面板,高大結識的身材板,依舊披著那件標誌性的虎皮衣衫,正是當年和自己拼酒的阿桑。
阿桑一見蘇夢黎,面上先是驚愕,遂立馬上前來,熱情得將蘇夢黎抱到自己的懷裡,“我說好安達,你怎麼跑這裡來了,這麼多年不見,可真是想死我了。”
蘇夢黎面上終於露出了些許的微笑,阿桑原本還開心的跟她說話,下一秒,他立刻放開蘇夢黎,只把她往門外推,責備道:“你來這雲城幹什麼,不知道這裡很亂麼,一個女孩子家的,沒事亂跑什麼,趕緊回家去。”
阿桑的性子很直,想到什麼就說什麼,蘇夢黎立刻輕笑道:“現在知道我是女孩子了,不知道是誰一口一個安達的叫?在說,我一個女孩子家,這大半晚上的,你真的放心我再出去?”
蘇夢黎說著,抱著梅朵就往裡屋裡走,阿桑的媳婦去世的早,就剩下這父女兩個相依為命,阿桑的性子和其他的遊牧民族很像,沒有那些個男尊女卑的思想,這倒讓蘇夢黎覺得很自在。
阿桑憨笑著撓了撓頭,想想也是有道理,便合著那白衣公子一起跟著蘇夢黎進了裡屋。
先前蘇夢黎看到的微弱的燈火就是從裡屋裡照出去的,油燈的外面還特意加了一層黑色的紗布,顯然是不想讓人知道這屋子裡面還有人。
“夢夢姐姐,糰子呢?”梅朵在確定糰子沒跟在蘇夢黎身後,就立馬有些失望得問道。
蘇夢黎被梅朵一問,在看看她臉上如同糰子一般的糾結表情,面上明顯得一僵,遂笑道:“糰子他在家裡習字,先生說他最近的學業有些退步了,我就沒讓她跟過來。”
“學業,我就說你們漢人沒事讓小孩子學習那些幹什麼,懂得太多,小孩子還怎麼玩得開心得起來,瞧瞧我們梅朵,不是照樣開開心心的。”阿桑一聽蘇夢黎這話,就不高興了,他們信仰自然,不同於中原地區信仰儒學宗教,阿桑他們認為什麼都是自然神靈的饋贈,而他們只要在藍天下,自由簡單得活著就好。
這正是蘇夢黎喜歡同阿桑這些人在一起的原因,他們不懂什麼儒學裡的大道理,但卻比誰都活得真實,不像中原那裡,成日裡的勾心鬥角,不論是官場上還是生意場上,還是一個區區的小家庭的後房妻妾們,不管男女老少,他們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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