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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人群中早已看到,嚇得奔了出來,護到謹惜前面,大叫:“你們別傷害我家少爺!”
她手中還抓著不知從哪拎來的木棒,像只小老虎般瞪著眾人。
謹惜不由得嘆氣,這丫頭,真以為她是楊排風啊?
“淨街侯”不由更加鄙視——這個小蠻子竟然躲在女人身後!
這時,沉默許久的端言突然說道:“世子,子諾今日正好有事相請,何必在這裡浪費時間,同我去百香樓一聚!”
世子明白端言想護著那小子,不由得挑眉看向他。
端言含笑伸手作請的姿勢,說道:“當街吵吵嚷嚷,讓五城兵馬司的人看到又該傳給國公爺了。”
五城兵馬司看到也不敢報告給父親,除了端言去報信……這個端子諾,竟然冒著得罪他的風險幫這小蠻子……有意思!
世子笑得如沐春風,上前攜了端言的手道:“走,我們今日不醉不休!”
一群人擁著世子和端言走了。臨走時,端言望向謹惜,衝她微微一笑。卻沒注意世子也衝身邊的僕從使了個眼色,那人悄悄退後,隱在角落裡死死盯住謹惜。
謹惜見他們走遠才鬆了口氣,緊握的手中早已攢滿了汗……
瑞宵也嚇得不輕,起來時腿還在抖。她感謝謹惜的幫助,請謹惜留下吃她做的餅。
謹惜對她笑笑道:“瑞宵姑娘不必擔心,既然定國公世子當著眾人面說要幫你,你就不用再害怕了!如果他說話不算數跟一個弱女子過不去定會受世家子弟的嘲笑。”
瑞宵感激地說:“多謝公子借銀,小女子想請您品嚐一下我做的素餅!”
車把式趕著那匹瘦弱的慄棕馬回到南月牙兒衚衕,誰也不會注意有個人跟在後面睃見馬車入了同升客棧,悄悄離去。
回到客棧時,父親早已在等候了。他淡淡的笑道:“今日玩的可開心?”
謹惜知道瞞不過父親,他是故意縱容自己溜出去玩的。她低著頭,把一包玫瑰素餅遞到父親面前道:“您嚐嚐,還是熱的呢。”
“怎麼,玩得不開心?”蒲嘯原問。
“不是,有點累而已。”謹惜避開父親的目光跑回房間。
直到晚飯時,父女碰面。蒲嘯原對她說明日要帶她一同去寧家,畢竟是通家之好,到了京城要拜見寧太太。讓謹惜明日早點起來,不要再做男裝打扮。
謹惜點頭答應,卻有些心不在焉。蒲嘯原也有心事,兩人都默默吃飯,顯得十分沉悶。
原來蒲嘯原白天前去拜見座師葛次芳時,聽座師言談中對他的同窗好友寧亦云頗有微詞。
說寧亦云已不是當年那個籍籍無名的小編修了,因上書彈劾戶部侍郞趙冶,牽出戶部眾官員“私吞官糧案”而名聲大震,被皇上擢升為左僉都御史,是朝中炙手可熱的人物。簡直堂上一呼,堂下百諾,氣焰熏天,公卿倒屣。
蒲嘯原聽了不由得吃了一驚,沒想僅僅三年,亦云就一鳴驚人平步青雲了!
正文 19朝堂
座師葛次芳嘆道:“嘯原,可還記得你三年前上京時,亦云還那樣寒素。翰林院雖然閒散卻沒油水,還是老夫經常接濟他的。也許就是這樣,他才恨那些貪官,鼓起勇氣寫了彈劾戶部的摺子!”
蒲嘯原道:“私吞官糧案轟動朝野,卻沒想到竟然起自亦云的一章奏摺!亦云卻從未對學生提及。”
葛次芳緊鎖眉頭道:“嘯原,你的人品我信得過,所以有些話才敢對你說。亦云自詡‘清流’,今日劾六部,明日參九卿,弄得朝堂上下人心慌慌。可笑那些王公大臣倒要巴結他,弄得他家門庭若市,車馬興隆。說句不怕掉腦袋的話,皇上已過了天命之年,疑心漸重。只不過想借他的口除掉些礙眼之人,只怕亦云從此陷的越深越難自拔,終究害人害已!”
“老師,難道這裡面還有什麼隱衷?”蒲嘯原亦是聰明人,聽出其中的不尋常。
葛次芳捋髯微笑:“我知你與亦云情誼非常,此言我只對你說,再不許對第二人講!”
蒲嘯原忙起身恭敬說道:“嘯原不敢!”
“嘯原,你知道皇上最討厭的是什麼?”葛次芳搖著一把諸葛羽扇,微風輕撫他蒼白的髮絲和鬍鬚,那雙濁暗的眼睛此時卻閃著跟年齡不符的狡黠。
他伸出二指,笑曰:“一是黨爭;二是貪墨。想當年皇上剛一統天下之時,就是因為功臣黨爭,互相構陷,以至於引出一場‘謀反大案’,殺了多少有功之臣才平息下來!所以皇上寧可信兒子也不信臣子,把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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