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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讓女兒擔心。
謹惜想了想,說道:“父親,我把祖母綠寶石送給馨姐了。”
蒲嘯原微微一愣,說道:“那塊寶石是你母親留下的,你應該自己留著當嫁妝。”
“金銀珠寶都是身外之物,生命才是母親留給我最珍貴的禮物!”她目光沉沉,說道:“聽寧伯母講,寧世伯為父親選官奔走十分辛苦,我們應該有所表示。不過沒有時間選更珍貴的禮物,就把這塊祖母綠給了馨姐。”
蒲嘯原明白女兒的苦心,是不想他欠著寧家的人情債而被寧家拿捏。
女兒如此沉穩做事有主見,蒲嘯原不由得感嘆:“謹兒若是男孩該有多好……”
“女孩子一樣可以為父親分擔憂愁啊!”謹惜撒嬌道。
明日就是蒲嘯原入戶部銓選的日子,車把式把馬車趕到鼓樓西大街,先到袁裁縫那裡試了官服,原本訂製了三套衣服:入戶部選官所穿的公服,還有坐衙時穿的常服和退衙後見客所穿的燕服。
因為時間太緊,常服和燕服還沒做完只能等後天再取,把朝靴和紗帽銀帶一併取回來,蒲嘯原試穿在身。
幞頭黑靴,腰繫銀帶,一身青色官衣更襯得他風度翩翩,儒雅清逸。
謹惜見袍袖邊還有些不熨帖,叫映雪管掌櫃去借個熨斗,謹惜見她不應聲,回頭才瞧見她正抱著托盤看蒲嘯原出神……
謹惜咳了一聲,才讓映雪回了魂。
她紅著臉忙忙的跑了出去,望著那窈窕秀麗的背影,謹惜不由得蹙眉輕嘆:這丫頭今年也十七歲了……
正文 24選官
原來州縣官員銓選都屬吏部的文選清吏司掌管,在之前候選官員要開列的籍貫、履歷,以迴避本籍。而掣籤的地點就在承天門前,金水河畔的華表旁。
掣籤由吏部侍郎主持,有都察院的監察御史監視,候缺之人向承天門叩頭後就到公案上的竹筒裡掣籤,簽上寫有各地的官缺。
銓選過程結束,新任的官員就要到吏部去領取“憑照”,這是前往該省的通行證。
在領取憑照後的15天內必須要起程赴任,署任半年左右,沒有大的過錯,再報吏部改為“實任”。
謹惜記得前生父親選在江西漁容縣,江西雖然不窮可“民風刁頑”,江西人讀書成風,連農人都識頗得幾個字,所以江西最著名的特產不是吃食而是“訟師”!
本來極小的糾紛,被那些訟師挑唆動輒便要打官司,稍不如意,就嚷著要去京城告“御狀”,所以在那裡當官要有一副鐵齒鋼牙和過人的智慧才能震得住那些刁吏訟棍!
前世謹惜並沒有跟隨父親進京選官,所以不知道父親當時是如何擎籤的,更何況是福是禍也難以規避,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謹惜記得父親在漁容縣三年任滿時還得了個績優之評,升任知州後才出了事,父親雖然性格清介耿直但並不書呆子,所以謹惜相信父親是有能力管理好一個縣的。
當初父親選官也是因為陳家所不容,這回手裡有了銀子,只要平平安安渡過這三年,以後勸父親不要去升知州,再做些小生意,那他們父女就會過上幸福安康的好日子了!
想到這裡謹惜也不再糾結,高高興興的打發小夥計去給父親抬水沐浴,再備一桌子時新菜餚,讓父親吃飽睡好,明日備選。
天還未亮,謹惜已起來和映雪給父親燻官服,端上熱氣騰騰的羊肉餡饅頭。蒲嘯原吃完飯拿了柳枝青鹽刷牙,飲了香茶漱口。
忙忙的送走父親,謹惜才鬆了口氣,只等待父親選了官回來就可以訂行程了……倒是映雪在黑漆漆的庭院不肯回去,朝著皇宮方向跪拜禱告,乞求老爺選個“肥缺”。
謹惜無奈的搖搖頭,把蠟燭留給她,自己披了小襖回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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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說您見到皇上了?”謹惜驚訝的說。
蒲嘯原點點頭,笑容依舊淡然。
“皇上長什麼樣子?是不是特別高大魁梧?聽說當年皇上自親上陣連斬三員蒙兀大將,一定是韋陀般的神人!”映雪興奮的面如桃花。
“其實並未看得真切,因為一群人上殿只是遠遠叩拜,哪裡看得清楚!”
原來擎簽完畢,新選官員由戶部侍郎引著入朝參拜,每二十人一批上殿,行三拜九叩大禮。皇上說了些慰勉州縣官員勤政愛民的話,就令太子代為召見,批覆履歷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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