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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縈繞鬢邊更襯得她顏如渥丹,面似芙蓉。謹惜亦覺得鄉趣,索性就這樣戴著花冠子繼續幹活。
她叫映雪去取兩刀又硬又厚的白鹿紙,昨夜她早已用崇明裁刀把白鹿紙裁斷好。這白鹿紙是曹祥慶記所造,每刀紙的邊口都鈐有“曹祥慶記”的專用印。曹祥慶記的白鹿紙紙質潔白,瑩潤如玉,滑如蠶絲,受墨柔和,是上等的貢紙。
謹惜叫紫蘇和燕喜用搗錘把蜀葵葉子搗爛,取出汁水。再把一定比例的雲母細粉和明礬放在汁水裡,不停的攪拌均勻,不一會就成了濃厚的綠色汁液。
映雪和紫蘇把綠色汁液倒在大盆中,謹惜親自把紙放在盆中一張張小心拖染,待瑩白的紙張染滿翠綠的顏色,再把紙掛在陽光下晾曬。
等晾曬乾後,就會呈現淺淡的綠意,遠遠望去,如身處綠野中,彷彿鼻子裡也聞到那種原野青草的芬芳,讓人心曠神怡。
謹惜唯有一點不滿意:如果能找到雕版匠人雕刻她喜歡的圖案印在花箋上就更好了……前世她把所有的私房錢拿出來僱傭了一位師傅專門給她雕刻圖樣。
揚州杭集的雕版匠人最多,比較有名的是陳家、王家,這兩家手藝都是世代相傳,技術高超。看來她得派人去尋一位雕版師傅,現在的她手中有錢,父親又疼惜她,就更不用忌憚了。
紙張晾曬要等一段時間,謹惜踱到花園的後牆邊,突然發現門縫中透出一片碧綠,外面像是栽種了許多植物。
謹惜問道:“衙署後面是何處?”
映雪等三人面面相覷答不上來,她目光如炬劃過每個人的臉上,說道:“住了這麼久,連身邊的情況都摸不清,若出了什麼事豈不成了別人刀俎上的肉?”
說得三人不禁汗顏都垂下頭,映雪上前一步,嚴肅地說:“小姐,是奴婢大意了!這些日子太放鬆,以致忘記警惕,請小姐責罰。”
“這裡情況複雜,怎麼如此不留心?把周圍的情況摸清,該拉攏的人要拉攏,該打聽的訊息要打聽。整個漁容縣是父親的戰場,而衙宅內就是我們的戰場!以後我不想再聽‘奴婢不知道’這句話!”
三個丫頭垂手肅立,齊聲曰“是”。
映雪道:“小姐,不如我去問問方三娘,看後面是什麼地方?”
“不必驚動別人,”謹惜說:“鑰匙不就在咱們手裡嗎?燕喜去拿鑰匙,開了後門看看。”
燕喜是驛戶家的孩子,手腳靈活,不一時就跑了回來,拿著一大串鑰匙。
開啟後園角門,謹惜和三個丫頭都不禁呆住了,這些植物都不是家常栽種的花草,沒有一個認識的。
謹惜看到有一種鮮紅帶**的小花,長得十分特別,葉子上有著細細的絨毛般的小刺。她見那花有股醉人的芳香,忍不住想伸出摸一下……
“別動!”
謹惜被突如其來的聲音嚇得縮回手,回頭看竟然是梅傲霜!
他大步走到謹惜面前,突然伸手抓住謹惜的手。
“小姐!”映雪忍不住尖叫了一聲。
梅傲霜冷冷的看著謹惜,低聲道:“這花刺有毒!”說著捏緊她的手指迎著陽光仔細觀察,看葉子上的細刺是否扎到指頭上。
“我沒碰到。”謹惜小聲道。
離得如此近,謹惜才發現這個男人睫毛長而濃密,微垂眼簾時,恰到好處的遮掩了那漆黑如夜的瞳孔中閃現的情緒。稜角分明的薄唇緊抿著,看得出來他不習慣表達情感和微笑。臉左側的抓痕已經淡去,已經癒合的差不多了,只剩下粉色的淺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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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幾天到北京出差,特意去了榮寶齋,買了木版水印的信箋。紙質柔和,淡淡的蘭花很漂亮。想像著墨跡間透出一叢優美的蘭花,寫信的人心情一定很好吧!
O(∩_∩)O因為有存稿,所以去北京出差也沒請假。我把信箋的照片發到文前,大家可以觀賞一下哦~
PS:在北京首都博物館正在舉辦“走進萬曆朝”的展覽,看了很多歷史實物,感覺古代的中國真是值得我們驕傲和自豪!
又PS:偶真的很努力的在寫文,大家都追到現在了,說明對《惡女》還是有感情的,那就請給個收藏吧~別讓偶邊碼字邊心碎……
正文 47封喉
而梅傲霜的目光卻落在謹惜頭戴的花冠上,那冷漠的眼眸漸現迷離思憶的神情,彷彿喚起了被他封閉在記憶深處的那段蝕骨之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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