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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
“倒是個卓卓人物。可惜他已經有心上人,本宮也不可強人所難。”平安道,“只是,要另想法子了。”
“長公主。”鴛鴦想了想,欲言又止,見平安奇怪地回頭來看著自己才咬咬牙道:“那洛公子的心上人,只怕是長公主你。”
“本宮?”平安的眼神怪異,似乎從她嘴裡說出的多觸目驚心的字眼,刷的從椅子上站起來,聲音清冷之外多了一絲錯愕。“本宮與他也不過菊花宴上一面之緣,他的心上人怎麼可能是本宮?”
“奴婢不敢胡說。只是日間洛公子替長公主舉袖擋雨時,奴婢看見洛公子的眼神,那種眼神縱然不通情事,也看懂了溫柔。他似對長公主,情根深種。”
平安沉默了很久,鴛鴦也跪著不敢再說。
“起來吧。”
“喏。”
鴛鴦起身正要告退,卻聽見平安淡淡地問她:“你沒有看錯?”這話如果旁人說了,平安也不會理會。鴛鴦的眼力勁一直是好的,在心思細膩方面絲毫不遜色於她。再加上眼下情況,即使信三分也要變成幾分。
“奴婢自信不會看錯。”那種眼神啊,那種眼神,她再熟悉不過了。每一次長公主去太傅府邸尋薛太傅對弈,薛太傅在長公主看不見的地方就是用這樣的眼神注視著長公主。
求不得,愛難移。
“你下去吧。”
鴛鴦退了下去,平安握著手裡的紙條,眼神閃過一道暗芒。
紙上墨跡早幹,潦草的筆記彰顯著寫字之人何等心急慌亂。不過八字,卻是字字驚心。
燕國暗集兵,恐干戈。
第四十章無端卻被梅花惱,特地吹香破夢魂 '本章字數:2000 最新更新時間:2013…10…03 16:02:34。0'
執著的白子落在棋盤,便是佔據半壁江山,將黑子圍困中央,勝負清明。
平安望著面前的棋盤,眼眸有微光閃了閃,淡淡地道:“哦,本宮又輸了。”
薛含意抬眸,溫聲說道:“長公主可是有所思慮?”她與他下棋,素來是心眼俱到,曾說過棋場有如戰場,一步差落便是萬劫不復,縱然是棋藝不如輸給自己,也是幾步之差,不至於像如今這般輸的狼狽,四面楚歌聲。
他心思極細,自然也覺察到平安今日是心不在焉,卻不知道是為何等國事煩憂。薛含意不願見她顰眉,因此才有那一問。
平安一頓,沉默了片刻,她才問他:“何謂喜歡?”
她的表情帶著疑惑,一雙秋水翦瞳像是含著巫山融化的雪水,隱隱水紋乍起。她一本正經地,好似詢問國家大事般問他,什麼叫做喜歡。
薛含意藏在袖子裡的左手手指不自覺一顫。他望著她,從容一笑,說道:“喜歡啊。。。。。。”他的聲音溫柔,好似清泉從山石之間流過,漏下一片清甜,彷彿吟誦詞句優美的詩句,好似宛宛然道一個極美的夢境。“喜歡一個人的時候,你的喜怒哀樂便會不知不覺間和她的牽連在一起。當她顰眉,你願意捨棄一切換取她的歡樂;當她快樂,你便如同擁有整個世界。見則歡喜,不見則日夜憂思,恐她出了事故,恐她受了委屈,只願生生世世同她待在一處。”
他看著她的目光極溫柔,像是四月裡開得最盛的梨花飄落在眼底,釀就一杯醉人的芬芳,像是久久不願展露美貌的曇花瞬間開遍了荒原,從眼中一路驚豔。那般痴情,卻被封住,暗流洶湧。被侍書拉著講話的鴛鴦遠遠瞧見這一幕時,心內不自主嘆了口氣。
這種眼神,她不會看錯的。薛太傅是如此,那郎才絕豔的洛公子。。。。。亦然。
平安聽了他的話,眼睫劇烈一顫。“當真能。。。。。。捨棄一切?”
薛含意點點頭,面上一片平靜,自己卻不覺手已經緊緊地握成了拳頭。
平安看了看他,低垂了眸子。
邊塞軍事,向來都是洛鳴和處理,他這一病,朝臣卻也沒了主事之人。平安為此特意去了一趟將軍府看望洛鳴和。平安去時並沒有叫下人驚動。是以當她走進洛鳴和的房間時,正在床前侍奉湯藥的洛紫禾的眼眸中閃過一絲驚詫。
“臣下見過長公主殿下。”
洛鳴和也要撐著身子行禮,平安阻止了他。“將軍尚在病中,這等俗禮便免了罷。”
“多謝長公主。”平素意氣風發的大將軍此刻躺在床上咳嗽不止,宛如垂垂暮已的老人。所謂病來如山倒,真是要不得。
“將軍可覺得好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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