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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道,“南臺可是靠近衛國的蘭州?”
“是。”應聲的同時,已經隱約明白過來。“皇上的意思是?”
“派人去蘭州傳達朕的旨意,倘若蘭州肯救濟被困的村民,事畢朕願意奉上黃金千兩相謝。”
“喏。”衛國和趙國素來無來往,也無爭端。黃金千兩換取救命糧草,對衛國來說可謂是有得無失,而蘭州在南臺的內裡,根本不需要外面挖路進去,一旦供給糧草,村民便是有了活路,只等著趙國的軍隊將道路挖通便可。
所謂一舉兩得之事。
“微臣遵旨。”
商量完朝廷大事,禮部站了出來道:“啟稟皇上,皇后娘娘懷有龍種,此等大喜之事,理應宣告天下,普天同慶。不知道皇上的意思是?”
方梓書的眉目冷了下來。氣氛登時冷凝,禮部一怔,抬眸見他臉色難看,心裡也是咯噔一聲,暗叫不好。只是,這事他原也難做。趙國曆代皇后懷孕,皆是宣告天下,由欽天監挑了吉日,再叫禮部著手操辦大典。皇后眼下懷著身孕,皇上對此事未曾提起過,他作為禮部尚書,免不了問明,以免有瀆職之罪,可是作為臣子來說他多嘴過問天子家事,若是天子怒氣上頭,將他拖出去問斬也是理所應當。
他在心裡暗暗為自己的首級捏了把汗。
“不必了。”方梓書的聲音冷冷,聽不出悲喜。“朕和皇后商量過了,一切從簡。”
“喏。”
“群臣可還有事啟奏?若是無事,退朝罷。”
“恭送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歲。”群臣跪下,山呼“萬歲”。
方梓書走出了宮殿,正要去御書房時卻被內監攔住。“皇上留步!”
小東西一見,臉色冷凝,呵斥道:“大膽!你是哪個宮的奴才?”在宮中奔跑是忌諱,大呼大喊是忌諱。眼下這個面生的小太監卻是連犯兩條。
“奴才該死。”見方梓書終於停了步子,小太監竟是舒了口氣,徑直在他的面前跪了下去,面色慘白,氣喘不止地道:“皇上若是要治奴才冒犯之罪,奴才無話可說,只求皇上聽完奴才一言。”
方梓書沉了眸色,卻是一言不發。
小太監連忙將自己的來意說明:“皇上,洛貴妃大不好了,只怕熬不過今日。”
“洛貴妃?”微微一怔,方梓書才想起來那是原皇后洛慧心。自打他派人去鳳藻宮下了聖旨後,便再也沒有去過鳳藻宮。本就不是心頭人,若不是曾有著皇后之名,他險些想不起來。
“是,太醫說貴妃娘娘快不行了。貴妃娘娘昏迷之中一直叫著皇上,是以奴才才會冒死前來求見皇上。”
方梓書心裡一緊,邁步往鳳藻宮的方向而去。小太監便知道他是應允,大喜。
鳳藻宮還是一樣的佈置,只是景緻卻與他記憶中大不相同。園中的花盛開,不知怎麼竟有些淒涼的意味。宮殿中並非紫檀沉香,卻是一股子藥味,久久不散。
見方梓書走進來的時候,一臉悲色的宮人的神色竟是相同的驚詫,似乎想不到有朝一日他還會踏入此地。等到回神要行禮的時候,方梓書已經走了進去。
“咳咳咳。”床榻之上,身薄如紙。
饒是對她無情,方梓書也是心頭一震。他從前不喜歡洛慧心,卻知道她乃是天下難得的美人,一雙秋水明眸更是動人心魂。可是,她怎麼會變成如今這樣?容顏枯槁,青絲白髮,眸色黯沉而空洞,那些鮮活的顏色被病痛生生地吸乾,只留下一副軀殼。
“你這是怎麼了?”
床榻上的人怔了怔,似乎是沒有想到還能聽見他的聲音,循聲望來的目光有了一抹光,不可思議的熱度。“皇上?”
“太醫呢?”方梓書顰眉,“你好歹還是貴妃,莫非他們還敢怠慢你?”
洛慧心一怔,聲音微弱,卻是笑了笑。“太醫並非怠慢臣妾,只是臣妾病入膏肓,已經是藥石無靈。是臣妾不耐他們,叫他們不必再來的。”停頓片刻,她道,“皇上若是要怪罪,便怪罪臣妾罷。”她雖然被褫奪後位,降為妃位,但是依舊是鳳藻宮的主人。伺候的宮人也不曾變更,自然不會暗下怠慢她。
“你都病成這樣了,還要朕怎麼怪你?”她如今成這般模樣,其間少不了是他的無情。方梓書心裡也愧疚,聲音不自覺軟了下來,“你好好養著,太醫必定會有法子只好你的病。”
第一百六章自去何郎無好詠;東風愁絕幾回開 '本章字數:2001 最新更新時間:2013…12…08 13:36: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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