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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容月總算是接過鳳傾城的話,滾了滾喉頭,沙啞著聲音,說:“她一直都是我見過的最堅強的女孩兒!”
鳳傾城聽見這話,嗤嗤的笑,妖妖的模樣:“喂,你小子,在說這句話的時候把我這個姐姐擺到哪裡了?”
花容月連眼皮也不抬一下,“你是女人嗎?”
鳳傾城被他這句話堵得心口直髮癢,憋了老半天還是決定不跟要沒了媳婦的臭男人說話;不過,他能這樣兌桑自己,最起碼證明他的心牆還沒有崩塌,他還是冷靜著的,雖然他現在正在做著最幼稚可笑的事兒,可心,依然是強大牢固的!
周顏渾身上下最重的傷就是被薛鷹那毫不留情的背後一砍,鋒利的刀刃從後背肩膀處直直的往下劈,要不是周顏常年練武身子骨異於常人,怕是早就變成兩半,死的透透的;猙獰的傷疤從肩膀一直蔓延到了近乎胸口的位置,脖頸處的大動脈給割斷,骨頭翻著白肉,手筋連著白骨,要不是鳳傾城藝高人膽大,硬是用針將她偌大的傷口縫合起來,怕是早就因為流血太多而一命嗚呼。
而身上多處被暗器打傷的傷口雖然看上去猙獰,可跟那劈砍的刀傷比起來簡直好太多了,撒了最好的金瘡藥,慢慢便有了癒合的趨勢;唯獨只剩下那一條滲人的大傷口掛在脖子上,讓人不清楚她醒來後還能不能像以前那樣活動自如,是否真的要殘了!
時光如梭,光陰飛逝;三天三夜的昏迷周顏就像沉浸在大海中一樣,全身無力的任由海水將她託著,飄到哪裡就是哪裡;多少次她被傷口的疼痛扯得連頭皮都是麻的,又有多少次她心裡放棄掙扎和希望,奢望著自己能這樣一閉眼就過去,最起碼她不用再忍受那種近乎刮骨一樣的撕痛苦楚。
可是,在朦朧中,她不止一遍的看見花容月哭紅了眼睛守在她身邊,一次又一次的喊著她的名字;身邊,父王和母妃似乎也極為著急,每個人的臉上都帶著近乎絕望的痛楚,可又不甘心的帶著希望,祈求著真正的奇蹟能夠降臨。
她就是在這種絕望和希望中不斷地掙扎,終於在自己死撐著不放棄的時候;眼前的光亮越來越大,小小的星光慢慢變成大片大片的亮光,然後,在一陣刺眼的光芒中,她看見花容月和鳳傾城兩人驚喜的笑臉和眼中垂落的淚。
“顏郎——顏郎——”花容月趴跪在床頭,死死地拽著周顏的手,看著她在三天後好不容易睜開的眼睛,雖然焦距渙散沒有任何光彩,可只要她能再次睜開眼睛,他願意拿一切來交換:“顏郎,你醒了是不是?我是花兒啊——花兒啊!”花容月喜極而泣,渾身上下抑制不住的顫抖;他捧著她冰涼的手心緊緊地貼著他的臉,希望她能像以前那樣摸摸他。
周顏剛一醒來就耳邊鼓譟的聲音,多日來的清淨頓時被打破,眉心有些不勝其擾的皺了一下;可是在掌心接觸到一片熟悉的柔軟冰涼時,突然那擴散的瞳孔還是慢慢收縮,接著,指頭開始變得溫潤暖和,然後在她轉過頭看向那人時,乾澀的唇角,扯出一個如綻放生命的笑容。
花容月激動的看著周顏對著自己笑,就像是發現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一樣,歡喜的眼淚不停往下掉;鳳傾城看花容月已經被自家媳婦的一個笑容給扯瘋了,暗歎一口被情愛衝昏腦袋的傻男人,轉過身就走到門口,喚了人立刻去請太醫。
太醫院院首張默聽說大將軍醒了,二話不說提著藥箱就飛奔而來,搭著脈線低著頭細細的診斷,然後在眾人迫切的眼神下,終於驚喜的說出口:“太好了!大將軍能活過來了!真是奇蹟啊!太大的奇蹟了!”
昭光帝派人守在這裡的太監和端妃娘娘派人守著的宮女一聽到這話,連日來的勞累一飛而散,雀喜的轉過身就直往皇宮的方向跑,勢必要將這天大的好訊息第一聲告訴宮裡著急的主子們。
楚襄王和楚襄王妃這幾天都住在容郡王府中,眼下聽說兒子活過來了,王妃眼裡綴著淚跪在地上不斷地向老天爺叩頭,楚襄王摸著一夜間花白的鬍鬚不斷地點著頭,誇他生得好小子,受這麼重的傷還能挺過來;福伯要人趕忙去鎮國公府去報喜訊,免得讓老國公再一天三四趟的往這裡跑著掛心。
總之,一直縈繞在容郡王府上空的愁雲慘淡,總算是撥開消散、一片晴空好天氣。
周顏由花容月扶著,鳳傾城端著剛熬好的參湯一口一口的給周顏喂;這幾天周顏一直靠參片和參湯養著,現如今好不容易醒過來,自然是再好好地進補幾口,似乎恨不得要將那流失的鮮血盡數補回來。
楚襄王妃衝到愛子面前,緊緊地攥著她的手,傷心心疼的不斷落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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