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嶽倩縮在楚襄王的懷裡哭著鬧著,那個在朝堂上器宇軒昂、以一人之力撐起大局的一朝親王卻是任由她將眼淚鼻涕往自己乾淨的衣衫上擦拭;任由她折騰著,心疼的滿滿的,緊緊地、一生都不放開的抱緊了她。
……
周顏回到王府,就直直的朝著後院的正房走去;可在她路過練功房附近的時候,就看府裡的丫鬟婆子圍成一團,各個踮著腳,又是好氣又是笑鬧著朝著練功房縮頭縮腦的看著。
她一時好奇,也不免折回了腳走過去瞧了幾眼,只是在她瞧清楚裡面的情況是,瞬時目瞪口呆。
發現她回來的福伯臉上笑得褶皺都出來了:“三少爺,郡王爺從你一大早上朝後就開始在這裡了。”
周顏顯然是受驚過度,深深地吸了幾口氣後,就要福伯帶著圍觀的人離開;接著調整著思緒,推開房門。
寬大明亮的練功房裡,此刻空氣中正飄著一股淡淡的麝香味;就看練功房正中間,花容月身上穿著和她平常很相似的勁裝,烏黑如鴉的長髮不像平常那樣貴氣逼人的帶著錦帶和金冠,而是用一根白玉簪子憋著束在頭頂,露出飽滿光潔的額頭和飛斜入鬢的兩道劍眉;而他此刻正使出吃奶的勁兒攥緊了拳頭蹲著馬步,而在他的pi股下面,一根燃香正煙霧裊繞的插在香爐中,空氣中的香氣正是由此處散發出來的。
看周顏進來,花容月先是一怔,接著,腦袋上掛著熱汗的他衝著她露齒一笑,當真是香汗嬌人、粉腮如玉:“顏郎,你回來了!”
周顏蹙了蹙眉:“你在幹什麼?”
花容月嘿嘿的笑著:“沒看見嗎?我在練功!”
周顏這段時間一直僵硬的臉因為他的這句話,差點破功了!
走近處一看,瞅著他氣喘吁吁、汗如雨下,身上的勁裝後心處已經被汗水浸透,顯然是練了很久;再一想到他細胳膊細腿的這樣折磨自己,周顏繃著臉,道:“別鬧了,快停下來!”
花容月本以為自己做這些周顏看見了後一定會誇讚他幾句,沒想到沒得到誇獎也就罷了,竟然還被訓斥;一時間男兒的自尊心較勁兒,死活撐著快要破了的面子:“我不!阿顏,我現在是很認真的,我要學武功,要跟你一樣厲害!”
周顏頓時頭頂黑線,剛要再說什麼,一直伺候在一旁小心翼翼的富豆跳出來,道:“將軍,我家爺這次真的是當真了!”
花容月嗯嗯嗯的點著頭。
富豆與花容月打了個暗示,接著講:“將軍,你平常事忙不知道爺早就暗暗下決心,一定要習武強身,爭取能保護你呢!”說完,富豆就鬼靈精似的眨了眨眼睛,然後捂著嘴竊竊的笑著。
周顏詫異的看著花容月,明明是個小小的人,明明力量有限,可是他卻……
想到這裡,再硬的心腸也軟了:“花兒,我不想要你這麼辛苦!”
花容月依然強撐著扎馬步,眼睛溼漉漉的,可整個人卻精神奕奕:“不苦!只要能給你幫忙,只要能保護你在你身邊,要我做什麼都願意!”
說完,花容月剛要來一個很爺們的標誌笑容;可雙腿畢竟是頭一次在這種情況下繃了這麼久,一下子就發軟發酸,一個趔趄便軟綿綿的眼看著往那燃了薰香的小香爐裡坐。
這一下坐下去,不疼死才怪!
周顏忙快步上前,就在花容月差點倒插薰香之際,穩穩地將他抱在懷中;護著驚魂未定的小人,哈哈大笑起來!
花容月囧了,整個人臉漲得發紅,恨不得找個洞躲起來,小貓兒似的唔唔發語:“不許笑了——不許再笑了!”
沉悶了整整半天的鬱悶心情,瞬時撥開烏雲見月明,好得不得了!
……
而與此同時
京城大街上,人來人往,車流不息!
大開的城門迎接著不同的行人和進京的客人,一輛看似質樸實則暗紋勾芡的馬車也在這青天白日下,緩慢而悠閒地從城門外進來。
金色的小鈴鐺掛在馬車前的兩匹拉車的馬兒脖頸上,白馬彪悍穩健,馬蹄嗒嗒有聲,一看就是難得一見的上等好馬;駕車的馬伕則是一身樸素的布衣,可如此簡陋的著裝卻依然無法遮掩他強壯有力的身板和英武俊朗的面容;如鬼斧般雕刻的容顏說不出的深邃挺立;而此時,就看他像普通的馬伕一樣,輕輕地搖晃著馬鞭,偶爾敲一敲馬兒,不急不慢的趕著。
而馬車內,寬大舒適的座椅上,一個身著月白長袍的男子正眯著眼睛,隨著馬車緩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