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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衛認出季海,雖然他也十分不爽季海這幅態度,可還是記住昭光帝的囑託,不可鬧事,只管找人:“在下大內侍衛副總管段衛,前來帶回欲要出城遊玩的公主殿下;季副將可否通融放行,行個方便!”
皇城裡長大的人,都是這麼囉囉嗦嗦;季海擰著眉心聽著段衛這文鄒鄒的話,不高興道:“事有輕重緩急,人有快慢前後;我家老大帶著郡王爺出城遊玩等著城門口,等城門開啟了我們先出去,你們再跟上就是!”
季海思付著:如果段衛不知道這馬車裡坐著的就是私奔出逃的公主和李津,那他大可以跟著一起裝聾作啞,等出了城門到時候天高地闊,誰能找到這對小鴛鴦!
哪知段衛也不知道從哪裡得來的訊息,在聽見季海這麼說之後,詭詐陰測的一笑,“季副將,你們這馬車裡當真是坐著郡王爺嗎?”
季海心裡感覺不好,但面上還是裝著生氣的模樣,大喝一聲,道:“你們看見是我們家老大親自駕馬車嗎?這天底下除了郡王爺有這樣的殊榮,誰配得上?你這宵小竟敢在這裡胡言亂語,再多說,小心老子上刀子招呼!”
季海是被周顏一手訓練出來的,不管是嗓門還是疾聲厲色,那都是一等一的唬人;再加上常年戰場上帶出來的肅殺狠戾之氣,讓他一生氣就駭氣暴走,十足的騰騰煞意。
跟在季海身後的大內侍衛瞅見這樣的季海,都啞巴著不敢說話,甚至還有幾匹馬兒被他那大嗓門一驚,頓時有些膽小怯怕,竟然不安的嘶鳴不止。
段衛知道這西北軍中沒一個好惹的,這幫傢伙什麼法子都能想得出來,只要看看商太傅派到他們軍中的那個參將的下場,就能明白他們的手段;只是,昭光帝的命令不容有變,縱然是強勢壓頭,也不可退卻一步。
段衛也跟著狠了臉色,冷聲道:“季副將,咱們都是給人辦差的人;將心比心還是互相通融的比較好;要知道你頭上是周大將軍,可週大將軍的頭上還有皇上呢!”
季海聽出段衛是在搬出天子來壓他,不屑的一笑,開口就說:“誰跟你將心比心?你是西北軍嗎?是我的兄弟嗎?京城蜜罐裡養出來的跳騷還敢在我這個大蟋蟀面前逞威風;老子是行軍打仗的人,戰場上聽候軍令衝鋒陷陣,聽的是誰的命令?還不是我們老大的命令,那個時候天子在何處?你在哪裡?……我告訴你,軍人的天職就是遵從軍紀、聽候軍令;我們西北軍不管外面誰是天,但是在軍營裡,定北大將軍就是我們的天——!”
季海的嗓門粗,一聲吼出來再加上長臂一揮;頓時引來無數聲音大聲附和,那雷濤般的吼聲和附和幾乎震醒了還在熟睡中的京城,聲雷滾滾、氣勢磅礴!
前面還沉穩坐在馬車上的周顏聽見身後的聲音,嘴角勾著一個笑;看了一眼有些不服氣的趙括,道:“看來京城裡的水也把那小子的嘴給抹舔了,說話越來越中聽!”
趙括癟嘴,很不服氣:“老大,那小子就會耍嘴皮子,真動刀子還是我比較在行!”
周顏笑了一笑,道:“趙括,有的時候打仗並不是真的要真刀真槍的拼,尤其是在跟一些自恃過高的人來說,唇舌相譏才是最有力的反抗武器!”
趙括有些鬧不明白這句話的全意,但是總是覺得只要是老大說出來的話,那就是鼎鼎對的;想到這裡,趙括就又回頭羨慕的看了一眼身後,季海,抽時間哥哥找你再深切的談一談話。
這邊,被季海徹底震住的段衛面色青紫閃爍,他這是徹底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更何況這兵還是個小小的兵頭頭;乾脆一咬牙,也不再以禮相待,直接開口就道:“公主殿下與李津相偕私逃,天子寬容大量只要召回便可兩方相安無事;但如果你們一意阻擾,將來天子怪罪下來就算是周大將軍袒護,你們也不會有好下場的!”
季海嘿嘿笑著直抖肩:“公主和李津私逃,那你們就去追呀,跑到我們這裡做什麼?難不成是我們藏匿公主!”
段衛臉黑:“季副將,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那馬車中坐的人是誰你我心知肚明,還不快快讓路,如果真起了兵戎,怕是誰的臉面也不好看!”
季海一聽這段衛是要動刀子,氣就更不打一處來,唰的一聲抽出腰間的佩刀,亮出那在戰場上血染了無數次的寶刀,瞪著猩紅的眼珠子,頭邪氣的歪著,咬著牙齒一個字一個字的往外蹦:“段衛,老子最他媽不怕的就是動刀子;別耍嘴上功夫!來呀!”
看季海抽出了刀子,身後數十名親衛兵頓時也亮出真傢伙;齊刷刷的一派陰刀,在火光的照耀下有些微微發紅,看著極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