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部分(第2/4 頁)
上;對於一個人最毀滅性的打擊,不是把他剁成肉泥或者是爆屍三日,而是將他心裡一直以為對的東西或者是最忠誠的信仰徹底擊碎;肉體的創傷養幾天就會好,可心裡的傷痛卻是連死都不會讓人瞑目的。
周顏看著薛鷹此刻像個木棒一樣杵在那裡動也不動,甚至連掙扎都沒有了;嘴角譏笑著繼續往前走了幾步,在站定在他面前時,用冰涼的刀面啪啪的拍打著他的臉頰:“你當時的那一刀子就應該下的在狠一點,太小覷了我就會是現在的下場!”
說完,周顏就飛速轉身,在寒芒乍起之際,刀鋒如閃電般劃過薛鷹的左手臂;下一秒,那本該能手舉千斤的壯碩手臂如斷了線的風箏一樣啪的一聲掉在地上;活生生被卸下來的胳膊似乎還帶著生命,指頭痙攣著顫抖;而薛鷹也只是感覺手臂處一涼,接著,刺骨的疼痛——
“啊——!”薛鷹滿面爆血管,疼痛不堪的朝著身後退了數步,右手掌死緊的抱住已斷的左臂,痛苦的連眼睛都有些發紅。
周顏看他這樣,好不容易淤積在心口的惡氣總算是出了些,但想到那日她奮不顧身的保護著對狼心狗肺的主僕,就眼角直跳,怒不可遏:“你大可以回去告訴赤羽皇子是我卸了你的膀子;大周有我周顏在一天,就容不得你們這群跳樑小醜放肆!”
薛鷹疼痛的連面部肌肉都在抽搐,整個人都顯得有些精神渙散,腳步虛浮的撐著發軟的大腿,鮮紅的血,流了一地!
“周顏,你果然是好樣的!”薛鷹抿著嘴角的冷笑,盯盯的看著用乾淨帕子擦著刀刃的他。
周顏嘴角扯著一股笑,隨口道:“客氣!”
薛鷹看著眼前似目空一切的人物,想到就是這個人在戰場上身騎一騎,千里追敵,在他眼裡似乎沒有不可能,眼神裡永遠都燃燒著最炙熱的火焰;西蠻最勇猛的武士在他面前似乎都入螻蟻一般;周顏是大周的英雄,更是整個戰場的戰魂;只要是他出現的戰場,大周的數十萬將士都會高聲吶喊,如在歌頌、如在讚揚!
他這一條膀子能被他砍下,也算是不屈辱了他!
想到這裡,薛鷹抿著唇笑了,額頭上佈滿了疼痛的冷汗,整張臉都顯得有些油油的;漫步轉過身,朝著身後一步一步的離開,只留下一滴的血印子,在清寒的月光下顯得格外扎眼。
目送著薛鷹離開,周顏就想到常年跟隨在她身邊的季海和趙括;心裡暗暗發誓,她這輩子絕對不會將兄弟哪來當棋子利用!
可是,周顏永遠都不知道,在事後半年之後,她食言了,而那次食言對於她來說,打擊幾乎是毀滅性的!
清冷的月光,依然高高的掛在頭上;冬寒料峭,光禿禿的樹枝被夜風吹的啪啪作響;空無一人的行市裡,他一人挺挺的站在正中間,風一吹,她的衣襬就隨之一動,看上去帶著一股飄逸也帶著幾分旁人難以靠近的涼意。
就在她仰頭望月的時候,身後數十米處,一個不算太高的房頂處,站著黑衣黃金面的幻影。
周顏眸光清清,相較於初次相遇時的無措和緊張,再次重遇,她要顯得淡定很多:“偷看了這麼久,有什麼話要說嗎?”
幻影就站在房頂處的角簷邊,常年被風霜雨露吹打的滑不留手的角簷尋常人站上去不消片刻就會重力不穩而摔倒;可是他卻穩穩地站在上面,一身黑色的勁裝邊緣,被金線鉤織的大片大片的織錦圖顯得尤為貴氣尊和。
黃金面具,依然遮住了他那張不知是美還是醜的臉頰,只是那雙眼睛似乎在不敢容顏被遮蔽,美的驚心動魄,幽的攝魂瀲灩;他應該是極漂亮的,精緻的黃金面具遮不住他過於瑩白的肌膚,遮不住他比琉璃寶石還要神采飛揚的眸子;高大的身軀因為常年練武的關係顯得挺拔而精神,雖然勁裝遮體,但卻依然遮不住他有力的身板和賁發的肌肉曲線;一臀一背影,妖嬈而婀娜的勁美。
幻影知道自己站在這裡是躲不開周顏的,現下又聽他這樣講,好看的眼睛更是笑得彎彎,如盛開的星子,璀璨的照亮了夜空:“聽聞大將軍重傷臥床,我本還掛念十分,現在看來,謠傳真是可怖,大將軍英姿颯爽、穩健有力的站在這裡,威武不減當日!”
周顏皮笑肉不笑的轉過身看向幻影:“我是否受傷你應該最清楚不過,雖然第一撥黑衣人我不知道是何人,但是第二撥對於我來講可是‘老朋友’了;數十枚暗器扎進肉裡的感覺,真是要我畢生難忘!”
幻影雙手環胸,黃金面具亮亮閃爍,可那雙盛笑的眼睛卻要更亮幾分:“將軍也要找我尋仇嗎?剛才你那一招以牙還牙,我可是一眼不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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