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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帶兵打仗的時候,你上不得戰場,殺不得敵人,更獻不得良計,可是在朝廷中領的俸祿卻是比軍營裡的先鋒官還要高出許多倍;皇上惜才,要你上朝聽政,誰知你成天就知道拿著小事來說事也就罷了,還處處打壓私底下與你並不交好的朝中良將;王大人,你當這個北夏的朝堂是姓王呢?還是姓夏呢?”
在說這句話的時候,國師那雙如鷹隼般的眼睛確實看著站在王大人前面的鐘大人,在看見鍾大人臉上一閃而逝的不悅和暗沉時,國師又低頭看向跪在地上抖如鵪鶉的御史郎,不屑的冷哼。
這王大人,不過是鍾府養的一條狗,通常的日子裡亂叫上幾句也就罷了,像今天這樣據理力爭、表現的異常活躍,足以見得定是有人暗中授意;這一切能瞞得住其他人,可瞞不住國之中流砥柱的國師大人。
夏如君前面還沒想到這個層面,現在聽國師這麼一提醒頓時恍然覺悟,看鐘大人的眼神也不悅了幾分;雖然這位鍾大人是他的外公,可他卻並不覺得自己的外公對自己究竟有多好。
王大人被國師的這幾句話逼得黔驢技窮,嚇得心肝俱碎,偷偷地抬起頭看向鍾大人以圖求救,可是他在鍾大人的眼裡只是一枚爛棋,用完了丟掉便了事;眼下得罪了皇上不說,連一項不怎麼出面的國師都站出來這樣指著自己,恐怕自己的好日子也就要這樣過到頭了。
一想到這裡,王大人的心裡就後悔的發疼發酸,一時間想不通,居然活活的被自己憋昏過去,當場昏死在大殿之上。
後在殿外的帶刀侍衛看見這一幕,在夏如君還沒下命令的時候就動作麻利的小跑上殿,駕著王大人的兩隻胳膊,死拽著就離開了大殿;曾經在大殿之上成天狐假虎威的傢伙就這樣落了個慘敗的下場,頓時大快人心。
夏如君的心情好不容易因為這件事好了一些,掃眼看向朝堂下悽悽哀哀的大臣們,陳韻了些許,總算是說起:“現如今我水軍還在雲海上和花容月僵持,待朕下去好好想想,再給各位大人回覆;下朝吧!”
夏如君一說完,就揉著太陽穴站起來,諸位朝臣皆默默地跪下,默送著北夏帝;只是在夏如君剛步下龍階,突然像是想到什麼,回頭看向拿著龍頭柺杖的老者,說了句:“國師,你隨著朕來一趟。”
國師點頭,腳步沉穩的緊跟在後;在鍾大人那一大幫的臣子中,隨著夏如君一同離開。
御花園中,已經正值秋季的花園裡到處奼紫嫣紅,陽光旭日,暖暖洋洋。
老國師跟在夏如君的身後,而在數步之外,一幫宮婢太監整齊有序的隨後跟隨,不敢發出任何聲音打擾。
夏如君在離開朝堂之後,臉上終於閃現出了疲憊之色,連日來夜不入眠的他眼裡布了紅血絲,看上去讓人不禁覺得心疼:“國師,你說這事朕要怎麼辦?”
老國師雖然年紀已經大了,可是耳不聾、眼不花,當真是老當益壯,精神抖擻:“皇上是以夏如君的身份問老臣?還是以一朝之君的身份問老臣?”
夏如君愣了愣,在看見老國師那雙聰明慧黠的眼睛時,嘲諷的笑了一下,低著頭踢了下路邊的石子,語氣有了一些依賴和孩子氣:“國師,你就不能裝的糊塗點?怎麼什麼事都瞞不住你,果然嶽凌天說你是隻老狐狸一點也沒錯。”
“那小子,敢這樣說自己的恩師?!”老國師笑了一下,一張臉上帶著和煦溫暖的慈祥。
夏如君苦笑著,吸了吸鼻子,難言苦澀:“朕知道,如果以夏如君這個人來說,朕會自私一點,絕對不會把花容月招到北夏來,畢竟只要他一來,阿顏就不會是朕的了;但是朕是一國之君,不能那麼自私,所以國師才會問朕,朕是什麼身份問這個問題,對不對?”
老國師看著面前如此英明的年輕帝王,老懷生慰:“皇上,你的年紀已經不小了,你可以為周顏等上無數個三年,可是我北夏的未來儲君不能這樣乾耗著下去;民間有語,不孝有三無後為大,你不是普通的男人,子嗣對於你來說更是尤為重要;周顏是個好女孩兒,但是你將她留在身邊這麼久不是不難看出來,她對你只有感激之情,卻沒有愛慕之戀;甚至在那個孩子心理,我的那個不成材的徒弟都要你重很多。”老國師說著,就看見夏如君的眼睫毛上沾了一滴亮晶晶的晶瑩,心疼之餘,也是無奈:“為了一個女人,留下一個禍患,就跟睡著的時候頭上懸著一把刀一樣;皇上,你若是普通的男子,老夫就算是拼盡所有也會讓你如願以償,可是如果老夫在明知你不可為的情況下還幫著你,恐怕百年之後,老夫身歸黃土,也無顏面對夏家的先帝先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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