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鬥狠的兩個傢伙將他的店面活活拆了,跪在地上,冒著不斷飛過來的桌椅板凳廢屑不停地磕頭求告:“兩位大爺,你們行行好吧——我是上有老下有小,一家子人全靠這家店面過活,請你們手下留情,千萬不要毀了我一家子的飯碗啊——!”年過四十的老掌櫃哭的老淚縱橫、鼻涕倒流,就差匍匐在地上三跪九拜了。
可週顏殺紅了眼,也是難得遇到這樣的高手,雖然身上掛著的傷還未好透徹,但顧著全身的勁兒還是朝著蒙面的傢伙嗖嗖嗖的招招兇狠;花容月本來還是有些心力對付周顏的,只是慢慢地有些耗不起,手法也吃力許多;雖然他自幼習武,那也是鐵打的身體的腰板,可畢竟沒有周顏此刻的衝勁兒,只想著草草了事應付,卻不想遇到了一個纏頭,死粘著不讓他趁機逃走。
眼看著這樣下去拆了這家客棧是小事,恐怕事態發展不容他控制,乾脆花容月也現了真正的殺招,突然劍鋒一變,陡然成了另一幅模樣,快劍如影,身法矯健,佔著身高優勢就朝著周顏強勢的壓過去;周顏身上掛了傷,本來就有些處於劣勢,再加上先才費了些力氣,本以為這個傢伙與她差不多,沒想到這人突然變了身法,就像剛才那副模樣是裝出來一般,身影隨行的朝著她一招殺來。
周顏也不是吃素的,眼看著來人開始兇狠起來,自己乾脆更是撂了性命不要死拼;瞅準一個機會,先是裝作力道不濟身體傾斜,然後就著飛來的劍式一個快速閃身,然後憋著一口氣迎上那人的掌勢;雖然她知道自己這一掌定是受定了,可是,她另一隻手裡的短刀卻像是帶了靈魂一樣,被她一下丟擲去,直直的朝著那人的胸口處直愣愣的刺去!
花容月只顧著看周顏迎面而上不怕死的迎上他的掌勢,大驚出聲的同時,在倉皇之間身體卻更加忠於他的內心,在他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手掌上的凌厲氣勢被他死死地收住,就在他暗中竊喜沒有真正傷了周顏時,突然感覺心口處一陣刺痛,接著,冰冷的寒意和撕裂般的痛苦,從他的身體上真實的傳來。
果然,那把短刀明晃晃的正紮在他的心口處;而周顏也是詫異的看著突然守住掌勢的那人,驚愕的瞪大了眼睛看著他只露在黑巾下的眼睛露出了難以置信的痛色和一閃而過的自嘲。
一指寬的傷口,在短刀扎進他胸口的時候,灼熱的鮮血就不斷地往外湧出,就像被捅破了裝水的袋子,一發不可收拾;花容月捂著傷口哧哧的後退了好幾步才穩住差點跪倒在地的身子,手中長劍噌的一聲扎進地面,死死地穩住了他。
周顏站在原地,難以置信:“為什麼突然收住掌勢?要不然,我也不可能安然站在這裡。”
花容月的額頭上已經滲出了密密麻麻的冷汗,整個人都倒吸了一口氣,看向站在對面不敢相信的周顏:“我何時收住掌勢了?技不如人,我不會辯駁一分!”
說完,他就按住刀把,硬扯著要將生生扎進身體裡的短刀往外拔,周顏看見他的動作,驚呼制止道:“你別亂動,小心傷了你的心脈,到時候就算是大羅神仙在世你也難活。”
“你會希望我活下去嗎?”花容月抬頭看她:“不過,我捨不得……”把你一個人丟在這世上。最後這句話花容月沒有說出口,只是看著她閃爍不定的眸子,自嘲的笑了幾聲,接著,在周顏睜大的瞳目下硬是扯出身體裡的短刀,啪的一聲將其扔在地上,然後背身就朝著外面狂奔而去。
周顏怔怔的看著被丟在地上的短刀,看著那刺眼的猩紅就揪扯著她的心一樣,叫她移不開目光。
安靜的客棧中,只有從四面八方吹進來的風嗚嗚作響,四面一片狼藉,唯有她一人站在正中間,痴傻了一樣看著那把短刀;為什麼她會感覺到心痛,為什麼她在看見他收住掌勢的時候,本來冰冷的心傳來了龜裂的聲音。
就在她發呆著撫摸到心口的時候,外面一隊人在季海的帶領下衝進來,季海看見半張臉都被血打紅的老大時,驚呼初生的同時奔上前:“老大,你受傷了?!”
周顏怔怔的抬起頭,看著季海吃驚的模樣,也對,季海奉了她的命令在附近埋伏,恐怕是聽見了動靜這才這麼快的衝進來。
心思百轉,周顏撫摸了一把火辣辣疼的右臉,怕是傷口已經開始結痂,所以此刻摸上去有些像硬殼子一樣的感覺,想到剛才那人消失的方向,周顏站在客棧門口,對著季海說道:“朝北方追趕,發現血跡一路尋找,無比把一個身著黑色勁裝,蒙著面巾的帶傷男子找到。”
被季海帶來的手下都是西北軍中最忠誠於周顏的親兵,此刻大夥兒看見周顏受了傷,早就端著傢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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