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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多了。
沈奇峰站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生氣道:“你這女人好不實好人心,我救了你,還給你找吃的,甚至還親手為你擦拭傷口,對我這個救命恩人不好一點也就罷了,現在居然還霸佔我找來的洞穴;周顏,你、你、你——不要臉!”
罵人家不要臉的人,自己卻因為爆了粗口而稍稍有些臉紅了。
周顏看著他那副樣兒,嘴角顛著不屑的笑意:“隨便你怎麼說,反正今晚你就在洞口守著,你也知道我是傷患,必須要好好養著;這個山谷我看著有猛獸野狼出沒,你守在洞口看著,有危險情況了再叫醒我便是。”
沈奇峰沒想到這女人居然要他給她看洞?
一下子怒急了的他不管不顧的朝著她面前衝,似乎要跟她搶佔剛才被她強霸走的那片鬆軟之地,周顏才不是好惹的主子,現如今有了點精氣神的她在他快要靠近的時候,突然伸出一腳直晃晃的踢在他面頰上;金絲短靴離他的鼻樑骨之間就只差一指的距離,沈奇峰瞬時站定不敢靠前,眼睛直丟丟的看著面前的鞋面;而周顏的聲音卻從後面幽幽發出:“就算是受了傷的獅子,依然還是獅子;沈奇峰,你不想要我在你身上咬一口吧!”
沈奇峰聽著那跟幼蟲一樣鑽進他心裡的那聲音,心悸外加退縮般的朝著身後移了兩步,目光在落在周顏那雙幽亮的眼睛上時,咬兩人一咬牙,指著她那副得意洋洋的模樣,憋了許久之後,才說道:“算你狠!”
是夜襲月掛於蒼穹,周顏就著洞外清涼的月光怔怔發呆,過了一會兒,隱約聽見從洞外傳進來的跑步聲,聲音沉穩有力,似乎還有一定的規律;然後就看見一個人影,趁著月色不斷地像只活蹦亂跳的兔子在地上蹦躂來蹦躂去的;手臂似乎還在不停的搓著身子,模樣要多滑稽有多滑稽。
初春的夜晚,可不就像那二月的剪刀似的,大晚上的在毫無人煙可循的山谷裡,身無遮蔽之物,寒霜露重,也難怪他凍得睡不著,只能亂跑亂跳熱火身體。
看見這一幕,周顏一直緊繃的嘴角稍稍扯了一個輕笑的弧度,沒有任何的鄙陋和不屑,卻是從心中悠然笑出,當真是快活了幾分;玄月高掛的夜空,寂靜無人的山谷,早來的寒春,一切的一切雖然蕭條寂寞,卻又透著股獨有的韻味,但是如果外面的那個人是花容月,相信她會更加開心;曾經她想要離開朝堂紛爭、遠離事事俗世的想法再一次在腦海中盤旋。
她這輩子,最大的願望並不是真正站在權力的頂峰,讓大周的百姓真的將她視為救世主般英雄人物的存在和尊敬;她只想馬放南山、卸甲歸田,建一座宅子,裡面種上老梨樹,待春暖花開,她和花兒一同摘梨花做糕點,每日閒情幽靜,暢意快活;再有一兩個孩子滿院子打鬧戲樂,人生美事,最不過如此吧。
周顏是懷揣著這樣的美麗夢境熟睡的,但是等她到了半夜就覺得身子一陣發冷一陣發熱,意識有些糊里糊塗,朦朧中她似乎看見一個人影不斷地在山洞裡走動,然後是一雙溫暖的大手輕輕地扶在她的額頭,像是哄孩子一樣輕輕地拍著她的脊背;一夜冰火交接,一夜安然入夢,似乎那個人影一直都陪伴在身邊,無聲無息,悄然靜安。
待第二日的初陽好不容易升起來的時候,周顏在一陣刺眼的陽光下揉著發疼的太陽穴醒過來;在她做起來的時候,額頭上一塊半乾的帕子掉在懷中,她自然是認得這帕子,昨日沈奇峰還用它用來抱了苔蘚給她治傷。
只是,這本來屬於他的東西,什麼時候出現在她額頭上了?又回憶起昨夜似乎到了半夜之後她就一直過得極為辛苦,冷熱交替幾乎將她推入一陣又一陣的深淵之中;再又想到身上的傷口,難道真是的發炎高燒了?
想到這裡周顏急忙看向肩頭,就看本來(www。kanshuba。org)看書吧好的衣衫稍稍有些凌亂,而原本應該掛在胸口的左臂也不知被什麼時候放下來,包裹著傷口的苔蘚和布條顯然是換了新的;難道是那個混蛋昨夜趁著她高燒私自決定又給她換了藥?
想到自己在迷糊落難期間,自己的身體又被這個混蛋連看帶摸的,周顏就恨不得衝出去咬死那個混蛋。
而很顯然,她也這麼做了;只是在她衝出去洞口的時候,就看見沈奇峰正盤腿坐在一處石頭上,身上的衣衫上還落著未乾的溼露痕跡,而這小山谷中,清晨潮溼陰涼的空氣也在她衝出山洞的時候撲面而來;鼻頭有些發癢,她忍不住大聲打了個噴嚏。
也正是這個噴嚏,正好引得他回頭相看;而周顏在看見他那張臉時,原本騰起來的怒氣瞬時熄滅,接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