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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我全家人……都被你殺了,只剩下我們兩個人。我們去找他們吧,在地獄裡向他們賠罪,我現在都不怕了,也不想報仇了,只想讓你……陪著我一起死!”
話一說完,周顏就舉起長劍,花容月沒想到周顏會存了這樣的心思,大驚失色的同時竟來不及阻止,就在劍尖割破他的衣衫,刺進他的肉裡,快要將他的身體穿透接著刺向她的時候,身後,一聲怒吼傳來:“周顏!不准你胡來!”
話音剛落,就看見一隊人馬從遠及近奔來,而那出聲阻止的人正是騎馬本在最前面的夏如君。
周顏突然聽見有人喊她,本來已經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事的周顏猛然一個回神,手下的長劍也只是幾秒鐘的猶豫,正好卻讓花容月得到機會,忍著後背被刺傷的鮮血直流和疼痛,手上藏著勁道,狠狠地朝著她的肩膀處重重的一拍,在周顏被這一章打的從嘴裡直冒鮮血的時候,花容月利落的翻過身,拔掉身上的長劍,然後長腿一跨壓在周顏的身上,看著她驟然睜大了眼睛看向自己的怨毒目光時,藏好心底的顫抖和悲弱,整個人陡然一變,瞬時冷血無情的笑出聲:
“周顏,你太高估自己了吧!憑你這樣的人,也配拿走我的命?”
周顏只感覺心口一陣血氣翻湧,接著,又是一口鮮血從嘴裡迸出來,吐得她身上灰色衣衫的領口一片血汙,血色印下,紅得發黑。
夏如君等人趕到,都是痛恨的看向那手握長劍抵在周顏脖頸處,以自己高大的身姿用絕對的力量和優勢將周顏壓在身下;想要出手救人,卻都頗為忌憚那人的武功,只能瞪著眼睛幹瞧著,不知道他是不是真有那樣的狠心。
周顏收緊手指,咬著沾血的牙齒怒瞪著壓在她身上的花容月,手指扎進地下,十指帶血:“花容月!我要殺了你!”
“你不配!不,確切的說你是不可能!”花容月冷哼一聲,譏笑道:“你還沒認清事實嗎?你打不過我,縱然你的身體恢復如初,你依然當不了我的對手;以前我們較量過,那時候我還手下留情了!像你這樣的螻蟻之人,殺你我都不用親自動手的;從前的你好歹也算是隻長了爪子的野貓,現在再看,簡直就連爪子都磨平了,磨平了爪子的貓連老鼠都抓不住,真是可憐、可悲,可笑之極!”
周顏忍著那幾近痛徹心扉的痛苦,血紅的眼睛盯盯的瞅著花容月那一臉的譏諷和鄙夷,這時候,她可以想象自己是多麼的狼狽,多麼的——悽慘!
“楚襄王是我這輩子見過的最愚蠢的男人,為了一個女人,為了自己的孩子,居然連爵位身份都不要,偷偷地想要潛逃離開?也不想想他現在擁有的一切都是誰給的,一介人臣妄圖扭轉乾坤,真是自不量力;我只用了三百號人,就讓他在這世上徹底消失,楚襄王府再也無法站在大周曆史的舞臺上,而你周顏,本以為還有點用處,沒想到居然有了我和同生共死的幼稚想法?周顏,我花容月要什麼有什麼,為什麼要跟你這樣一個不男不女的傢伙同生同死?我缺女人嗎?缺好看戲弄的男人嗎?在大周,我是位極人臣的鎮國公,更是可以和一朝天子平起平坐的暗門門主,呼風喚雨,無所不能;有點腦子的人都不會選擇為了一個女人拋棄一切,跟你這樣的殘花敗柳、醜的像鬼一樣的人在一起!”
“為什麼不說?你不想聽我的實話嗎?”花容月拿起長劍,再一次逼近她的脖頸,看著那細白的脖頸被劍鋒割傷後流出來的鮮紅血液,他如痴如狂的大笑著。
“我從來沒有見過一個女人和你一樣,身上到處都是傷,現在連臉都毀了;我要你還有什麼用?周顏,你說你會放棄報仇,別傻了,你這輩子都報不了仇,只要我活著一天,你永遠都要活在噩夢中,你的懦弱、卑小讓你失去了你的親人,甚至連親人死後都無法祭奠他們的在天之靈,楚襄王活該被殺!楚襄王府就應該被滅!因為從那個王府裡走出來的人,不是叛逆就是軟蛋!”
周顏聽著花容月的話,那聲聲句句,就像一根根的針紮在她的心裡,扯碎了她本來就快要幻滅的靈魂!
她在花容月的制止下尖聲利叫著,奮力掙扎著,可是不管她怎樣拼力掙扎,都無法撼動他一份力量,他,當真是如魔鬼一樣層層重重的壓在她身上,欣賞著她的渺小和卑微,笑的鄙夷而諷刺。
“花容月!我要殺了你!殺了你——”周顏從嘴裡咳著血,大聲的喊著,發誓的喊著,流下來的淚混進嘴裡,又和血水流出來,躺在她的臉上,脖子上,身上。
花容月哧諷的笑:“好!我等著你來殺我!你好好的活著,努力的活著,在對我的恨意中掙扎苦難的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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