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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他們在為周顏的生死安危憂心忡忡,可他還是敏銳的察覺到了空氣中的一絲古怪味道;總是覺得一切事情都透露著一股不尋常,著實要人如芒刺在背,渾身不舒坦。
季海沒有趙括那樣的深思遠慮,傻根根的只是不明白,剛要再張開口問,卻被周顏一口打斷。
就看那身著裙衫的女子,本是一張極為靚麗出彩的臉,此刻卻夾雜著最鄙夷的諷刺,似乎接下來的話是她這輩子最不願意提起的那樣:“你們說一路上有一批黑衣人在追殺你們,那批黑衣人就是花容月派的;還有我為何出現在這裡,都是拜他所賜。”
季海整個人都怔住,呆呆的看著周顏臉上鄙夷的笑容,吞著口水不知道要說什麼。
趙括不相信:“老大,你會不會弄錯了?郡王爺手無縛雞之力,怎麼會如此……心狠手辣!”他曾經想到過各種可能,但卻沒想到會有這樣光怪露地的事情;嬌弱堪堪的郡王爺會是幕後黑手?怎麼可能?!
“心狠手辣?”周顏笑了,眼睛如寒星般閃爍著微光:“他簡直就是禽獸不如,楚襄王府上下被滅的血海深仇,我被迫遠走他鄉,還有你們受到的種種伏擊;這一切的一切我一定會一件一件的找他討要換回;從我離開大周的那一刻起,花容月就與我勢不兩立,鎮國公府就與我勢不兩立,大周朝,我再也不會守護半分。”
周顏幾近咬牙切齒的說著,微微發紅發脹的眼眶因為太恨了肌肉不自然的抖動著;那種近乎咬碎、扯爛、毀滅的恨意,讓她瞬時宛若變成了另一個人,殺戮、血腥、殘忍、幾乎充滿了她的生命,她的一切。
季海本來還不肯相信,現在看見周顏這樣,也終於開始正視問題,回憶當初,也察覺到了一些古怪和疑惑:“怪不得我們去找老大,沒找到人也就算了,還在王府裡差點被那幫黑衣人殺了;郡王爺、不,是花容月他一直在欺騙我們。”
“他不知騙了我們,還騙了全天下人。”說著,周顏就輕輕地撫摸著已經有了點弧度的肚皮,連日來的修生養性已經讓她從痛徹心扉的痛苦中掙脫出來,現在的她,冷靜的就像一隻正在淺眠的雄獅,只要養精蓄銳後,就會反撲回來:“我就算是死,也會拉著他下地獄。”
一柄鋒利無比的寶劍,哪怕就算是蒙了塵,依然無法遮擋住它冷冽霸道的個性,周顏就是那把蒙塵的寶劍,蓄勢待發、但請出鞘。
嶽凌天走上前,從後面看著站在前面的周顏;只能瞅見她微微鬆開的領口處露出的一片潔白的肌膚;窗外,帶著清香的梔子花味兒順著清風吹進大殿,殿內,紫金香爐香氣裊繞,紅色紗帳飄若仙塵,美人亭亭玉立,未施粉黛卻天然姿色,不用雕飾已華貴無雙,一縷髮絲調皮的鑽進她的領口裡,她卻全然不知;那一白一黑的顏色竟然比世間最迤邐的色彩都要看著勾人;尤其是再配上她那雙倔強霸道的眼神,當真就像一直威風八面的母獅子,強悍的震懾人心,魅惑的要人甘心為她生死。
“周姑娘性格剛烈自然是好的,只是切莫被仇恨矇蔽了心智,錯失了這世間應該珍惜的一切。”嶽凌天上前說出這句話,淡淡的眼神熱情的掃在周顏婷婷的嬌軀上;看見她回眸看他,忙收起自己的熱情那心口的那份情難自禁,微微一笑,當真是君子之風、風姿卓越。
周顏回眸,盈盈水眸在對上嶽凌天那雙很淡的眼瞳時,嘴角帶著諷笑:“嶽公子會寬容大度到遺忘自己的滅門仇人嗎?”
嶽凌天看著面前如嬌如邪的女子,先是被她臉上的那絲嘲諷鬧得心口一頓,接著在對上她那雙明亮如月的眼睛時,竟是所有的微怒全部煙消雲散;這隻張牙舞爪的小獅子,當真是要撕吃了他嗎?
……
嶽凌天從風華殿出來的時候,夏如君也跟著一起離開;周顏現在身體很容易疲乏,像今天這樣情緒多度的集中和激動,很快就讓她眼皮打架,精神不濟。
夏如君對外還隱瞞著她懷有身孕的訊息,不敢讓這幾個大老爺們留在這裡,只能找了個理由先送季海和趙括出宮,接著又攜著嶽凌天一起出來;他故意留下嶽凌天和自己,只因他有事情要問這個從小一起長到大的兄弟。
北夏皇宮中,花團錦簇、春意盎然;亭臺樓閣無數,假山溪流美景,還有那鶯鶯燕燕、穿的極為清涼美麗的宮女和被送進宮裡向孝文太后‘盡孝’的各色美人,一片錦繡山河,當真是勝過九重仙境,自娛其人。
嶽凌天錯開一步跟在夏如君的身後,極為懂得分寸;兩個都是出類拔萃的男人,一個雄韜大略、天下至尊,一個熠熠光華、朗宇君子;書中常有美人如畫這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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