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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悲,上奏辭官還鄉。帝準。
大更13 花非花,夜會梓墨
梓宏的身體一天比一天差,過了五天,已是臥“病”在床,不能上朝。
後宮中亦有妃嬪紛紛傳出“疫病”,其宮殿紛紛被封鎖,太醫院查來查去,卻是毫無結果。
梓宏不再召見,我也沒有平常的差事,便在宮裡轉悠著。
宮裡本就是是非之地,聽到的隻言片語卻是讓人吃驚:梓君臥病在床,提拔大將軍仇夜為攝政王暫理政事,丞相空缺由攝政王提拔太醫院莫妄頂上,協理朝政。
國君不能處理政事,前朝都是由太子或王爺監國,這次卻冒了個“攝政王”出來,令人匪夷所思。而由微末太醫提拔至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丞相,更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仇夜為何要讓一個太醫當上丞相之位?一切都似有蹊蹺,而仇夜和莫妄,更似有什麼不可告人的關係。
仇夜能坐上攝政王之位,必不是什麼有勇無謀的莽夫。而莫妄,既幫我害了顏貴好,必有是心懷鬼胎之人。
這欄的兩個人,到底有什麼關聯?
本來,他們即使心懷不軌也與我無干,現在,我卻為梓墨擔心了起來。
父皇臥病在床,來路不明的權臣把持朝政,而他,是一個有名無實且沒有靠山的太子。
長長的吁了一口氣,我遏止了腦海中的思緒。那日,不是說得清清楚楚了嗎?怎麼,連我自己也動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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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初降,我獨自坐在唸顏園中,把玩著膝上的江城子。
梓宏毒入骨髓,該是不會再來了,我便來到這個酷似石家莊藥園的園子,只為重拾回憶中的純真。
素指輕輕的勾撥著琴絃,悠揚的樂音自琴身溢位,似歌似泣。
明明是一曲花好月圓》,為何卻是如此憂傷?明明是最簡單、最輕盈的一曲,為何彈了出來卻是沉甸甸的,百感交集?
曾有的樂韻,皆已消失了嗎?
那一顆樂者之心,已被仇恨和鮮血沾汙了嗎?
琴音頓止,一顆滾圓滑下面頰,“嗒”的一聲掉落琴面,開了一朵小花。
復仇之路,由十歲走到現在,我得到過什麼,又失去了什麼……
大仇快要得報,為何我卻沒有預料中的興奮?是因為,失去的,比得到的要多麼……
失去了夜奕,失去了自己,失去了人性裡殘存的善良,失去了無辜的人命,得到的,卻只是心裡的慰藉……
素指再揮,彈的已是浮燈夢影》。
人生中,太多的真真假假,人騙我,我騙人,騙了人,又騙了自己,已不知孰是真,孰是幻。
世間浮塵,瀟然若夢,情是夢,恨是夢,甚至已弄不清楚,自己有否愛過,有否恨過……
一曲彈畢,驀然抬頭,卻見一抹恨藍正在跟前。
梓墨……“你怎麼來了?”我輕輕問。
他凝望著我的眸子,張了張嘴,的言萬語化作了一聲:“夢兒……”
秋日的微風來著百花之香拂過,夜幕下的寶藍是何樣的孤獨,卻也是何樣的溫煦。
大更14 花非花,誰輸誰贏
已是薄弱的理智再次被率性吞噬,我站起身來,顫抖著聲音問:“墨……我是真的太執著了嗎?”
此情此景,彷彿我仍是瞎醫仙夢姑,他仍是那名喚“墨”的受傷男子。
梓墨不語,寶藍衣角紛飛,恍若翩翩舞蝶。和煦的笑容掛在臉上,有那麼一絲的憂傷,卻是更加的溫暖了。
對望,良久,他輕輕嘆道:“你變了好多,無淚……我可以這般喚你麼?”
無淚。久違的名字傳入耳中,我一愣,隨即是心慌。他如何知曉我是無淚?
對於我表形於色的的慌張,梓墨只是幽然笑嘆:“還是不肯信任我嗎?”
我怔怔地望著他,呆呆出神。萬千念頭湧上心頭,腦海中一片混亂。
梓墨笑了,那笑,一如既往的溫暖和煦,沒有一絲的惡意。
“初次見你,是兩年前的那個夜晚。那夜,你一身黑衣,黑紗蒙面,來到四王府。”
我的心一慌,從頭到腳打量著他,那身影卻沒有勾起我任何的回憶。“你……到底是誰?”
溫煦的笑容頓時不見,他上上下下地打量著我,猥瑣的笑道:“夜深了,不若和我睡一覺,明兒稟告王爺,如何?”(按:請見第二卷卷首)
早已被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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