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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定定的望著我,我作賊心虛般垂下了羽睫。“請你――當我求你―
務必,親自給她煎藥,三個月。”
感覺到他灼熱的目光,我一步一步的退後,快到達藥庫門口時,卻毫無預兆的落入了一個懷抱。
“夢尚義可知,一個承諾的代價?”莫妄低低的聲音在耳邊迴盪。
我心下一凜,他要的“代價”是什麼?“說罷。”
想要不著痕跡的推開他的懷抱,卻被他箍得更緊了。“紅豆手鐲是什麼意思,夢姑……你知道嗎?”
見我僵直了身子,他輕輕一笑,續道:“紅豆手鐲……是梓國男女在七夕的定情之物。”
我微微一驚,隨即想起七夕之日梓墨的吞吞吐吐。也難怪……
“你的‘代價’,就是我嗎?”輕柔的嗓音自喉間溢位,如輕風拂過一般。
他只是靜靜的把我禁錮在懷裡,不發一言。良久,呼了一口長長的氣,他才道:“可以,把紅豆手鐲戴在手上嗎?”
我愕然抬首,卻對上了一雙如水溫柔的眸子。那熟悉的溫柔讓我的心不禁一震,卻旋即搖了搖流:怎麼可能是他呢?
一隻手撫上我的鬢髮,明明是一隻陌生的手,那恍惚之間的熟悉卻讓我定住了,沒有甩開他的手。
“你還未準備如……所以,我不不會逼你……”
這句話,何其熟悉?上一次聽見這話,卻已是恍若隔世!
明明是截然不同的兩個人,同一句話,卻是如此的相像!
我看進那雙如水的眸子深處,嘗試尋找獨獨屬於那人的氣息。
莫妄的眸子深處,卻只有遏力掩藏的恨。
他不是夜奕!夜奕的眸子裡,有溫暖,有憂傷,卻沒有恨,那是如此的純潔。
莫妄的眸子裡,也有相似的溫暖、相似的憂傷,卻沒有那出塵的純潔,因為那雙眸子染上了恨的顏色。
“答應我,好麼?”他的語氣甚是誠懇。
我垂下羽睫,不敢答應,也不敢拒絕。
那雙眸子裡的誠意,實在是讓人不忍拒絕。
可是,曾經的一個承諾,奪去了那人的生命,亦讓我付出了沉重的代價。我,還揹負得起又一個承諾嗎?
我很輕很輕的點了一下頭,掙脫了他的懷抱,急步走出藥庫。
算是答應他了麼?我回到司藥的寢室,拿出了那條紅豆手鐲。
輕輕的戴上了,心卻是麻木的,就算是定情信物又怎麼樣 我本無心,就算是戴上了也終究是無心。
看著榻邊另一條紅豆手鐲,我的心卻是起了漣漪。
我究竟還要欠多少人多少?
一路走來,有欠我的人,也有我欠的人――但,似乎,我欠的人,比欠我的人,要多得多……
幽然一嘆,收拾了本就不多的細軟,把梓墨的紅豆手鐲放入懷中,扛起江城子,毫無一絲留戀的離開了司藥房。
畢竟,只是過客而已……
大更8 為罪婢,誰是顏兒
來到鎖心殿外,只見一個姑姑模樣的人候在殿外。
看見了我,她只是冷漠地問:“你就是夢姑嗎?”
我只是低眉垂首的回道:“是。”
她哼了一聲,咕噥道:“真不知使了什麼手段勾引皇上,明明是罪婢之身還能當上殿前尚義。”
我忍下了翻騰的怒火,仍是作低眉垂首狀,只是雙拳已在袖中攥緊。
“我是綺琴姑姑,是殿前尚義的管事。”她仍是以漠然的語氣說道。“我先帶你到寢室去。”
我故作溫婉柔弱道:“煩請綺琴姑姑帶路。”
綺琴又是哼的一聲,大搖大擺的走到鎖心殿側一座院子。
我居於院子南面的房間,比司藥的房間要稍大,佈置也比較精緻。
綺琴惜字如金般囑咐了幾句,便出了房間。
我開啟包袱,把常服細軟拿了出來。再把江城子放在桌上。
看著琴上的“清琴”二字,水氣迷朦了眼眶。那二字,是兩個男子的心,是我的思念,亦是我的痛……
敲門聲響起。我開啟了門,卻見是綺琴折路而返。
她把一件水藍色宮裝扔給我,蹙眉道:“換上尚義的宮裝,皇上要召見你。以後不要在鎖心殿或聖上的視線範圍之內穿素服,不管你是為何人守寡。”
為了梓宏,卸下給夜奕戴的孝?我遏下心中怒火,輕輕道:“謝姑姑教誨,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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