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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自己去就夠了,為什麼要帶上舞兒?”三年來,你隔三岔五就去看南宮雨熙,她都隱忍了,還不夠嗎?試問哪一個帝王,會不顧朝廷大計,整天往宮外跑,去見一個半死不活的女人?
“我只是帶她去散散心,你不要擔心。”軒轅景天站起身來,自知芮清顏的怒氣,不是沒有道理,但他也不會顧及太多,不過就是帶女兒出去走走,何必想太多?
軒轅景天忽然軟下來的語氣,讓芮清顏也靜了下來,“你要看管好舞兒。”不能讓她有一絲危險。
“她也是我的女兒。”軒轅景天給了她一個放心的眼神,竟有些安慰的意思。
“爹爹,母后。”舞兒見父母親停住了說話的聲音,在門外探出頭來,脆生生地喊道。
“舞兒?進來吧。”軒轅景天沒想到這小孩子早就在門外,怪罪地看了一眼她身後的乳孃,剛才他們的話,舞兒都聽到了嗎?
“爹爹,母后,你們再吵架嗎?”小女孩走路還不熟練,大多是用往前衝的,讓人擔心她腳下一個不穩當,就會悶在地上。
“沒有。”軒轅景天抱起女兒。“母后在跟爹爹說我們舞兒出去玩的事。”
“母后不答應嗎?”小女孩似乎還是聽懂了他們的話,可憐兮兮地看著自己的母親。
“舞兒,你出去了,要聽爹爹的話,知道嗎?”芮清顏走過來,憐愛地關照女兒。對這個孩子,她也是疼愛至極,但相比於軒轅景天毫無理由的溺愛,她多少代了些理性的因素,平日的規矩,都是她親自嚴格教授。
小女孩不明白母親為什麼一臉擔憂的樣子,鄭重其事地點點頭,很乖巧的樣子。
“那我們走嘍!”軒轅景天一把將女兒舉過頭頂,笑著出門了,一路上留下小女孩“咯咯咯”的笑聲,芮清顏任命一般,看著這對開心的父女消失在視線裡。
木槿軒的氣氛,好像自絕劍的離去,又冷了下來。
那天晚上,鬼面問了選舉那句話之後,選舉就沒有再和他說過一句話,他在她眼裡,依然是一個雕塑一般的人物,放在門口,有跟沒有,分不出什麼區別。
軒轅墨天在那個深夜裡,和絕劍聊了很久很久,他弄清了很多事情,比如她先前住在墨雲閣,後來又去了端德宮,卻又被軒轅景天安排到了這裡,比如在他落崖之後,她將七王府為他設定的靈堂打翻在地,比如父皇臨死前召見了南宮雨熙,比如她真的設計陷害了南宮烈,其中最讓他驚訝的是,南宮雨熙居然和四哥一起去山崖下找他了!而四哥現在,卻不知蹤影了。但她與軒轅景天到底發生了什麼,她先前到底是不是他派來的棋子,清顏又怎麼給她下毒,他還是不明白,拒絕也沒有徹底調查清楚。但他至少知道了,她並不是他想象的那樣,在害死親夫後,與另一個男人過上榮華富貴的生活。
竹樓的門敞開這,春日的白天長了,就是傍晚時分,外面還是很亮。他端著藥碗進門時,她正在書桌上寫字,軒轅墨天一直好奇,她到底在寫什麼?而那些她寫過的紙,又去了哪裡?
沉浸在對傻子的思念裡,萱槿並沒有察覺來人的腳步,這一字一句,都是寫給傻子的,如果他能看到,應該會立馬來到她身邊吧?
軒轅墨天的步子很輕,不知道是怕驚擾了她,還是他真的好奇,她在寫什麼。
待他走近書桌,軒轅墨天完全驚訝了。她雖然手握毛筆,雖然面前鋪紙,但她的筆尖,根本就沒有落到紙上,而只是就是空氣在寫,她真的每張紙都寫滿了,只是,沒有一筆是落下下去的。輕輕揮動的手腕,一筆一劃寫得那樣認真,寫得那麼慢,自然容易看出,她寫的,是什麼。
“傻子,你為什麼還不回來,你不知道我很想你嗎?你是不是忘了我了?”久久的無聲無息,她就這樣靜靜地,將這幾個字寫了一遍又一遍,後來終於有些煩躁,不知是字寫得累了,還是真的不耐煩,傻子為什麼還不回來!
萱槿眉頭微蹙,嘆出一口氣,卻突然發現身邊站著一個人,嚇了一跳,手裡的毛筆落下潔白的宣紙上,染出一大塊墨漬。
“啊!”萱槿手忙腳亂地站起來,感覺拿起筆,心疼地看著被染黑的紙張,彷彿一件心愛的東西,被人糟蹋了。
“誰讓你進來的?”萱槿怒視他,這個侍衛,越來越不懂規矩了嗎?她寫信的時候,竟也敢來打攪?!
軒轅墨天見她這樣緊張這張紙,有些怔愣,她剛才寫的,竟是給自己的話嗎?心裡有個聲音,在鼓動他做些什麼,但馬上又會有另一個聲音,阻止他這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