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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受了他。有次他講課,說起人間百態,瑾澤淡淡地說,不過是為了更好地活下去,當時,他似乎看著他笑了,因為這樣的感受,瑾澤覺得他也是明白的。這是舒舒不明白,卻正在做的事。她不明白追求自己的幸福怎麼會傷害到別人,但是她已經傷害到了。
“你是不是身子不舒服,要不要叫太醫來。”瑾澤看著他蒼白的臉色,不禁皺眉。自從他讓幾位大儒啞口無言後,他心裡對他多了幾分敬佩,在深宮中被看輕卻能追求心中淡泊,這樣的人實在少見。兩人都看懂了人性,他是皇上,卻對所有事不屑一顧,人命在他眼中如同草芥;他是亡國之人,受過許多屈辱,卻還是懷著希望。但是他的希望,總是瑾澤覺得心酸,好似觸手可及的東西,他卻始終不敢伸出手去觸碰。而他,就算確認了所謂希望,也把它摔個粉碎。當然,是在遇到舒舒之前,他現在多少確信會有一個人會因為他現在的樣子跟他在一起,不是為了他的位置,也不是為了讓他做什麼。那時,舒舒就給了他這樣的感覺。現在,又有些不同了,他故意當看不到舒舒眼中的擔憂,轉頭對外面的人吩咐,“來人,傳太醫。”
“皇上,微臣身體無恙,不用如此費心。”
“太醫閒著也是閒著,讓他們有點事做也好。你要是真病了,就承認了,好好休息。朕也能跟愛妃出宮玩幾天。”
“是……”他低下頭,輕聲說:“臣也許真得了病,沒有十天半個月的,可能好不了吧。”
“嘖嘖,看不出來,你竟然想裝病偷懶。”瑾澤戲謔一笑,“罷了,就準你休息半個月。”這樣,他就能跟舒舒外出好好逛逛,現在天氣漸冷,再不出宮,等天真的冷了,想出去也不行了。
舒舒困惑地盯著瑜書,他根本就沒有生病,但是為什麼要這麼說呢。她不明白。
“舒舒想到要去哪裡玩嗎?”瑾澤問,拉著她回自己的寢宮。還差一點點,她也許就能放下了吧,他總是這樣想,這樣希望。
“有好吃的的地方。”她輕聲說,好像恢復了一點精神,以前她總是活力十足,為什麼現在就算提起好吃的東西,也沒有精神了呢。
“好,我們就去那樣的地方。”他輕輕摟著她,在她的髮間落下寵溺的吻。
她想著瑜書,感受不到他的濃情。到了夜裡,她還是離開他的身邊去找瑜書。
“誰?”瑜書坐在床上,望著進屋的不速之客,“不是說過,沒有我的允許不準進屋。”
來的人是瑾澤送來的三個美人之一,瑜書開始就跟她們說清楚,如果他沒有允許不準進屋,但是宮中日子寂寞,難免有大膽的女子。
“大人不要這麼薄情,奴拿了藥過來,太醫吩咐,大人要好好服藥養好身子。天氣漸冷,大人要保重才是,若大人不棄,奴願為大人暖床。”她嬌滴滴地說,媚眼兒挑動著。
瑜書一臉正色,心中隱隱擔心舒舒會看到,如果她今夜還會過來,差不多也要到了。他總是這般,怕她來,又盼著她來。
“大人,喝藥吧。”女人不知何時已經靠到他身前。
“把藥放下,你下去。”他命令道。
“大人,奴都來了,你怎麼捨得就讓奴這樣離去。”她拉著他的袖子撒嬌,本能穿得不嚴密的衣裳,更加鬆散。瑜書都能看到她胸前的春光。
“不能原諒。”如同鬼魅的聲音,忽然出現女子身後,不待女子有什麼反應,便無力地暈倒在床上。
舒舒站在床前,面無表情地看著。有一瞬,她的目光讓瑜書有了錯覺,他好像看到了另一個舒舒。
“舒舒……”他試探地叫她名字。
她一愣,回過神看到兩人,迷惘的目光中帶著愧疚和難過。“她不會有事吧,我不記得我做了什麼,我是打暈了她嗎,還是用了法術,怎麼辦,我都不記得了。”
“放心,她沒有事。”瑜書安慰到,那人還有呼吸,應該只是暈過去了。
“那就好。”她鬆了一口氣,悲傷地看著他,“就是因為她,你想讓我走開嗎?”
他動了動唇,控制著自己不去解釋,要是她就此離開,會不會對所有人都好,但是,他很難過。
“我是不會離開的。”舒舒固執地說,低頭看著暈過去的女子。
“你現在的難過,跟皇上發現我們的事後的難過,是一樣的。你能體會這樣的心痛,還狠心讓另一個人體會同樣的痛嗎?”
“是不是我說可以,你就不再讓我走了呢。那麼,我是可以的,就算讓我變成壞人,我也是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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