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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走近了些,霍青敏這才看清,那身著煙羅青紫綃裙褥的少女不是她大表姐長公主蕭祈寧是誰。
霍青敏楊詩詩等人剛要彎腰行禮便被蕭祈寧阻止了,“今日本是團聚歡樂的日子,你們這般多禮是要作甚?”
霍青敏和楊詩詩霍青薔霍青鸞便順勢站好了,這宮中人多眼雜,她們自是不敢落人話柄。
蕭祈寧覺得驚奇,“你們今兒個怎麼都躲在這角落裡來了?還得本公主一番好找。“
霍青敏自是不敢將自己祖父的話和蕭祈寧說,又把剛剛對沈若夢說的話和蕭祈寧說了一邊。
蕭祈寧則嘖嘖嘖的上線打量了霍青敏一陣,“敏小子,你今兒個怎麼轉性子了?”不喜愛熱鬧?她可記得霍青敏是恨不得哪裡有熱鬧就往哪裡湊,才不信她那破藉口呢。
霍青敏又想起臨行時柳氏的嘮叨,便故作賢淑的樣子,溫溫婉婉的慢慢說道,“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公主就不許我愛清淨了?”
蕭祈寧自是不信她愛清淨的,又一臉嫌棄的看著霍青敏,“寧小子,你就不能正常點說話麼?”別人做霍青敏這樣子,她定是要當別人溫婉,只是霍青敏這般做著,她是說不出來的覺著怪。
霍青敏嘟嘴,“母親教導要有大家閨秀的樣子,我自是不敢違抗的。”
蕭祈寧朝霍青敏翻了個白眼,“你少拿舅母做藉口。”
霍青敏見蕭祈寧不信,正要叫霍青薔霍青鸞給自己作證,忽聽得一太監尖銳的聲音。
“皇上駕到。皇后娘娘駕到。”
眾人自是忙跪下低著頭行禮。霍青敏也學著沈若夢的樣子跪在蕭祈寧的身後。只是不同的是別人低著頭,霍青敏卻微微抬著頭往外看去。只是隔得太遠,只見兩個明黃的身影慢慢相攜往那正上方走去。
楊詩詩忙拉了一下四處張望的霍青敏,霍青敏才乖乖的低頭跪著。
只聽得一低沉渾厚富有磁性的男子聲朗聲道,“眾愛卿平身。”
霍青敏起身抬頭時只見那兩個明黃的身影似乎已經落座了,隔得太遠,實在是看不清具體是怎般。
周昭帝見眾人恭敬的站著,又朗聲道,“眾愛卿不必拘禮,都坐下罷。”眾人這才敢落座。
蕭祈寧才帶著霍青敏等人落座,周昭帝便又說了一些話,霍青敏聽得頭暈,也明白大概的意思就是,今天是中秋佳節,皇上這是與大臣共度佳節,與臣同樂,大家不要拘束了,只管開懷大飲。
周昭帝話音才落,忽聽得一陣悠揚的琴聲和簫聲傳來。琴聲伴著簫聲,忽起忽落,時而鏗鏘有力,時而悠揚婉轉,時而急促如急雨,時而歡樂喜悅,似是在歌頌這太平盛世。一曲罷了,眾人都還沉浸在剛剛的優美聲中。
霍青敏緩過神來,只見那觀鳴臺上,一冰藍的身影和一月白身影翩躚的站起,朝周昭帝和皇后的方向優雅的一跪拜,“兒臣祈瑜,”冰藍的身影停頓了一下,月白的身影接著朗聲道,“祈瑾,”“恭祝父皇母后中秋佳節歡樂,願天下百姓與父皇共享這太平盛世。”兩人齊聲道。
周昭帝朗聲大笑,“你們有心了,平身。”
兩人起身,只見晚風將兩人的衣袂吹得一陣飄飄然,身後一片無際的黑暗中已有忽明忽暗的月亮升起,兩人似是月宮中下凡的神仙。
霍青敏暗暗腹謗,不該是月宮中下凡的仙子麼?又盯著那兩個身影瞧,待那兩身影從不遠處經過時,霍青敏忽然像被施了定身術一般,有些愕然的看著那冰藍的身影。這人,不就是那破廟裡救自己的少年!高挑秀雅的身材,一襲冰藍的袍子,衣襟兩邊繡著雅緻的竹葉花紋的滾邊,臉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稜有角的俊美異常,一雙劍眉下一對茶褐色的眸子,似是有情又像是無情一般。
霍青敏扯了扯楊詩詩的衣袖,輕聲問道,“詩詩姐,那兩人是誰?”
楊詩詩剛剛也在瞧蕭祈瑜和蕭祈瑾,到也沒有注意到霍青敏的愕然,心想霍青敏這些年在外地,不知道他二人也是正常的,便壓低聲音和霍青敏解釋道,“那冰藍袍子的是裕王爺,月白袍子的是晉王爺。”見霍青敏還是一臉迷茫,便又繼續道,“裕王爺是薛貴妃所出的三皇子,晉王爺是皇后娘娘所出的四皇子。”
霍青敏哦了一聲坐下,只覺得心中像吐了幾隻蚊子般不舒服,救自己的恩人居然是薛貴妃的兒子?!又聽得楊詩詩在一旁打趣蕭祈寧,“長公主殿下,三王爺和四王爺都給皇上皇后準備了節目,不知您有什麼節目呢?”
蕭祈寧啐了楊詩詩一眼,淡淡的道,“節目由三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