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部分(第2/4 頁)
頭,看著腳下的土地,大片大片乾燥的土塊,沒有一絲生機,荒蕪的如同他此時的思緒。他總覺得心裡少了點什麼,卻總是記不起。自從甘泉突襲回來,他心中的這種感覺越來越強烈了,他卻不知道究竟是為何。當小安子說起長平郡主時,他腦子裡有一個模糊的樣子,突然心一痛,他覺得他是不是做錯了什麼?
“王爺?”
“嗯,我在聽。那個沈公子又是誰?”
明明是寒冷的冬天,小安子卻覺得自己額頭上冒出點點汗珠,他家王爺怎麼全忘了?這可如何是好?
“沈公子他是沈刺史的兒子,王爺您的……”情敵呀!
“我的什麼?”
“您的好友……”
“哦。”他忽然沒了興致。朝小安子擺手道:“罷了,你退下吧。天太冷了,你便替我向那個長平郡主與沈公子問候一聲,我便不去探望了。”
小安子愣了一愣。蕭祈瑜已經負手背對著他而立了,那道白色的背影竟恍惚間有絲飄渺寂寥的意味。小安子搖了搖頭,覺得自己大概看錯了,他們家王爺這樣英勇淡然的人,不應會是這樣才是,況且長平郡主已經回來了。
蕭祈瑜回頭掃了他一眼,他大驚失色,連忙走人……
小安子走後蕭祈瑜心中頗為煩躁,心頭深處總會莫名的隱隱作痛,他低頭照舊研究地圖。有時在一旁註釋一些自己的見解。然而漸漸的。卻是看不進去了。於是他鋪好宣紙,想寫字來靜下心,卻越寫越恍惚。明明是抄寫兵書,最後紙上落筆得卻是“一生一世一雙人”,真是讓他覺得不舒服。
寫完了之後,他又想把它們都丟進炭火盆裡,然而手剛舉著那一團宣紙遞向炭盆,帳外卻響起了零零散散的腳步聲。他抬眼看去,被北風吹得翻卷不斷的帳門縫隙中遠遠露出了一雙靴子,從鞋底邊沿到鞋面都沾了一層灰塵,有種風塵僕僕的感覺。
他沒有多看,只將那捲宣紙迅速地放進那本兵書裡夾好。然後工工整整地擺放在一邊的書案上。畢竟有人要到,這時候讓別人看到他再燒什麼,可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
霍青敏卻是站在帳外遲疑,他都不記得,甚至是不相信她,她該如何與他說她們以前的往事?她剛剛去問過醫治他的軍醫,說是腦子被磕到什麼了,被炸得太過慘烈了,所以才導致了這般。恢復記憶,可能是三兩個月的事情,也可能是三兩年的事情,也有可能……這輩子都記不起來了。當真的面對他陌生防備的眼神,她真的能像她想的那般什麼都說出來?
蕭祈瑜端正做好等了好一會兒也照舊不見外面的人有動靜,倒是北風越刮越烈,簾子時而被卷得老高,可以看到那人隨風翻飛的長袍,寶藍色的,看著那般眼熟。
蕭祈瑜的眼神動了動,心中有些躁動,扣著拿著書本的手指忽而用力地撰緊了些。他乾脆放下了茶盞,轉頭盯地面,儘量用平淡的聲音問道:“不知是哪位貴客,既然來了,為何不進來?”
簾子終於被掀起,風聲也跟著“呼”的一聲捲進來,甚至連炭盆裡焦黑的木炭都被這陣風捲出了一陣火星子,迅速的亮起又迅速的暗淡下去,如同他心裡的躁動一般。
他抿了抿唇,抬頭去看,一身寶藍色的長袍,在領口與袖口附近用金線繡了幾支花卉的紋樣,在這溫暖的帳內,倒像是正傲立在春風中含笑。
不過比不過那人臉上的笑容,愛慕的,柔和的,漾在明眸中宛若春日裡綻放的一簇桃花,讓人心底莫名覺得愉悅。
蕭祈瑜淡淡的挑了挑眉,卻沒有開口,只是轉頭看著案几。
“怎麼,在裕王爺的眼裡,本郡主倒還不如一張案几了。”
霍青敏的聲音並不高,甚至算得上柔和,帶著幾分調笑與熟稔,可是她卻看到面前的人眼裡有一絲疑惑,半晌才淡淡地問了一句:“你究竟是誰?”
她的心雖早有準備,卻還是忍不住一陣失落,隨即打起精神,輕快地走過去,一下子撲到了他的懷裡,他沒有防備她會這般,一下子便被她撲倒在了榻上。就見她俯下臉輕輕親了一下他的額頭,像是許久未見的情人之間親暱的動作:“我是你的阿敏,你就這般心狠的忘了我?”
蕭祈瑜看著近在咫尺的俏臉,心中百味陳雜,他與她真的這般熟稔?親密到了這種境地?那他昨日……心又莫名的疼痛起來,他臉色慘白的朝她道,“你起來。”
霍青敏趴在他胸前沒有看到他的臉色,只是緊緊的抱著他的腰不肯鬆手,“你說過的,要與我白頭偕老的,難道你都忘了麼?
腦子裡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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