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部分(第3/4 頁)

她迫不及待地換上男裝；一步三搖地晃到他面前；用扇子挑起他的下巴：〃美人；陪本公子出去散散步吧！〃

〃去！〃他白了她一眼；居然敢在風流倜儻的他面前裝翩翩公子；還敢調戲他！

〃小妞！〃蘇碧痕嘿嘿笑著說道：〃呦！還害羞啊！來；讓公子我摸摸你的小臉蛋兒！〃

說著魔爪伸出；卻被他一下扭住了手臂。

〃哎呦！哎呦疼；疼；老公〃

〃知道錯了嗎？〃他氣呼呼問道。

〃知道了；老公我再也不敢了！〃她口上大喊著；卻絲毫沒有悔悟的意思。

不趁著他扮女裝的時候好好調戲調戲他；那她就不叫蘇碧痕了！

兩人一起在繁華的京城裡逛街；吃路邊攤；看雜耍

她偶爾調戲他；他就追著他打

日子就這樣在你追我打中度過；在秋葉落盡的這一天；蘇碧痕靠在愛人的肩頭；終於把那個漫長的杉菜與道明寺的故事講到了結局。

〃最後他們幸福地生活在了一起。〃

〃這就完了？〃

〃對啊！〃

〃那後來呢？〃

〃沒有後來啊！〃

〃難道他們都不結婚生子的嗎？〃

〃呃這個情節就沒必要在故事中體現了吧？故事在最美的時刻結束就好了嘛！〃

〃最美的時刻？我覺得兩個人到老的時候還在一起才是最美的時候吧？你不是也說；等我老了；你要用輪椅推著我出去曬太陽；還給我端屎端尿嗎？〃

〃呃可惡；這麼噁心的東西你到記得清楚！〃她鬱悶道：〃不講就是不講；本故事到此結束！〃

〃那再講一個別的吧！〃他繼續纏著她。

〃嗯那我再給你講個美人魚的故事吧；從前有一個小人魚；她生活在深海之中〃

她講著講著；聲音漸漸低了下來。

〃小人魚被美麗的王子深深地迷住了〃

〃後來呢？〃他連問了幾次後來呢；她都沒有聲音；他雙手開始發顫；低下頭；看著她緊閉的雙眼。

〃碧痕；別嚇我〃他輕輕拍打她的臉頰；毫無反應。

他哆哆嗦嗦抱緊了她：〃碧痕；別睡啊！不可以睡的太醫！太醫！〃

碧痕靜靜地躺在大床上；何守塢搖搖頭：〃不行了；命數將盡了。〃

這一句話；讓凌易寒呆立當場；雖然早有準備；但當這一天到來的時候；他卻還是無法面對。

〃皇上〃

〃你先出去吧。〃

打發走了所有的人；他坐在床頭；靜靜凝望她那如畫般的容顏；伸手顫抖著撫摸那冰冷的臉頰，忽然他的胸口被無限恐懼佔據了；他緊緊抱著她漸冷的身軀；彼此胸膛緊貼；他感覺到她微弱得不到再微弱的心跳聲。

一下一下；每一下都牽動著他的心。

每一次跳動過後；他都緊張地等待著下一次；可是漸漸的；每一次等待的時間越來越久；他被這漫長的折磨崩潰了精神；嘶啞著聲音說道：〃別走碧痕；求求你你的故事還沒講完呢？你不可以這麼不負責任喂！你聽見了嗎？你回答我好不好？你說話啊！〃

回答他的；只有一片寂靜。

感覺自己被無限的絕望包圍著；他即將失去的；是他此生的至愛；是這輩子最重要的人啊！

她招呼不打地就闖進了他的世界；改變他的一切；掠奪他的一切！

當他已經習慣了她的胡鬧她的任性還有她那沒心沒肺的笑；她卻說要離開！

〃別離開我；碧痕〃

他低下頭；吻住她漸失血色的冰冷的唇；緊抱住她的身體；想讓她變暖；然而她卻始終像那化不開的冰；怎麼也無法溫暖起來。

按在她心口的手；久久沒能感覺到那輕微的跳動

她死了！

當這個念頭劃過腦海的時候；他自己的心跳彷彿也靜止了；抱著她小小的身子；一股巨大的悲痛洶湧而出；眼底一酸；一滴淚水落在她光潔的額上。

這是他第一次流淚；從小到大；他從來就沒有為什麼而哭泣過；就算悲傷；就算難過；他從不會讓自己落淚；他甚至以為自己根本沒有眼淚這種東西。

原來他也可以流淚的啊！

看著自己的眼淚一滴滴落在她白皙的肌膚上；他想要伸手抹去的瞬間；那長長的睫毛竟然抖動了兩下。

啊！

他閉住了呼吸；顫抖地手感覺到她的心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