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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輕發落?”皇甫晏陽瞥了一眼渾身發抖的大臣們,“你們可知道自己錯了?”
“臣等知錯,臣等知罪——!”左宗海與吳猛雖心有不甘,但卻只能連連點頭。
“其他人呢?”
“臣等知錯,臣等知罪——!”
“好,既然你們知錯而左丞相又為爾等求情,那朕姑且對你們從輕發落。”皇甫晏陽大掌一揮,“左宗海、吳越身為朝中重臣,卻目無法紀,屢次以下犯上,罰杖責七十,扣除一年俸祿。其餘人等杖責三十,扣除半年俸祿!”
“皇、皇上開恩啊!杖責七十猶要臣命啊——!”
“求皇上開恩啊——!”
“左宗海、吳猛,你們莫要不識好歹,得寸進尺!”皇甫晏陽大掌一揮,“若不是左丞相替爾等求情,一百杖責爾等是免不了的。”
“皇上,左丞相此舉不過是心虛罷了,皇上明鑑啊!”
吳猛心想南宮曜替他們求情,不過是貓哭耗子,多半是心虛想草草敷衍了事,以保南宮若翎。
“吳侍郎說得有理!”左宗海頓了頓,小聲說道:“而且、而且太后亦為皇上操心……”
“太后?”皇甫晏陽眼底滑過一絲笑意,“左宗海,你是怎麼知道太后有此意?”
“臣、臣不過是猜測……”
“荒唐——!”皇甫晏陽劍眉緊蹙,厲聲說道:“爾等一錯再錯,生性猜度,竟還想牽連太后,實在罪不容恕!”皇甫晏陽大掌一揮,“來人,將兩人拖出去就地正法!”
“皇、皇上?!!”
“皇上不能濫殺忠臣啊——!”
侍衛進內將二人捉住,而兩人則是一臉驚恐地看著皇甫晏陽,左宗海尤甚。
“左宗海,朕知道太后平日待你不薄,可你竟敢為了開脫罪責,妄想將太后牽連,你還敢自稱忠臣?!”
皇甫晏陽頓了頓,意味深長地看向左宗海,“朕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若你能懸崖勒馬,朕便念左宗嚴為國捐軀,免你一死。賜良田百畝,回鄉享福去吧。”
“微臣……”
左宗海自是明白皇甫晏陽話中的意思,可自己是太后心腹,此番公然與她翻臉,不僅將自己陷入進退兩難之地,他更怕害了自己的妹妹。
“既你無悔意,拖下去吧——!”
“臣、臣冤枉啊——!臣適才所言,並非為了開罪,而是事實啊!”左宗海頓了頓,急聲說道:“其實臣今日所做的一切,都是太后的吩咐——!!”
“哦,竟有此事?”皇甫晏陽眯著眼,正色說道:“且給朕說說究竟是什麼吩咐?”
“是啊,也給哀家說說,到底哀家吩咐了你什麼?”
突然,從殿外傳來了一縷清冷的聲音,聞聲者均面露驚色,當然也包括皇甫晏陽。
“太后怎來此了?”皇甫晏陽狐疑地看著李娉婷,而李娉婷只是一臉微慍地看向左宗海,眼中並無慌張。
“哀家得知有人慾要毀哀家清譽,所以便急忙趕來。”李娉婷頓了頓,緩聲說道:“哀家雖知朝廷之事不應有後宮干預,但此時非同小可,還請皇上見諒。”
“這是自然。”皇甫晏陽看向一臉無措的左宗海,“左宗海,說吧。”
“臣、臣……”左宗海為難地看向皇甫晏陽,餘光卻看到李娉婷腰間的玉佩。
“說吧,哀家也想聽聽究竟吩咐你什麼事情了。”李娉婷冷眼看向左宗海,不經意地將腰間玉佩反轉,一抹豔紅映入左宗海的眼中。
而李娉婷此舉,卻是讓左宗海更加為難。
他低下頭,心中掙扎萬分。他不知道李娉婷是如何得到那塊玉佩,但他知道她的意思。
左宗海雖是貪生怕死之徒,但他與左玉螢感情極好。而左玉瑩之所以入宮為妃,也是為了左宗海。
如今李娉婷用左玉螢的性命威脅他,而皇甫晏陽則用他自身的性命威脅他,這著實讓左宗海無法選擇。
“左宗海,你怎麼不說話了?”皇甫晏陽也看到李娉婷腰間的玉佩,卻沒看到那一抹豔紅。
“臣無話可說。”左宗海抬眼看向皇甫晏陽,緩聲說道:“臣適才鬼迷心竅,胡言瘋語,請皇上降罪!”
“罪犯欺君,論罪當誅。”
皇甫晏陽心下疑惑,李娉婷究竟以什麼威脅左宗海,竟能讓這貪生怕死之徒心甘情願地奉上自己性命?
“謝皇上隆恩——!”
“將兩人拖出去立斬!”皇甫晏陽怒目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