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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姐姐一人，其餘的人都不過是草木！”

“嫣兒，你的本性終於回來了麼？”歌白月滿意地看向柳嫣兒，緩聲說道：“姐姐等這一刻等得好心急啊。”

“嫣兒讓姐姐擔心，實在是嫣兒的不對。”柳嫣兒退到歌白月身旁，附耳說道：“姐姐，現在嫣兒就去殺了左玉瑩，替姐姐出一口惡氣！”

“恩。”

“柳嫣兒，你以為我會在這裡坐以待斃麼？！”左玉瑩扯高嗓門，大聲喊道：“來人啊、來人啊——！”

柳嫣兒搖了搖頭，冷聲說道：“沒用的，嫣紅閣的構造你也不是不清楚，奴才們都在外面，你這麼喊有用麼？”

“哼，既然如此，那我就與你們殊死一搏，就算我今日要葬身此處，也要將你們拖下黃泉！”說罷，左玉瑩便取下發簪，疾步走向兩人！

“哼，我才不會讓你如願！”

言畢，幾滴鮮血便滴在地上。然而這鮮血的主人卻不是左玉瑩，而是歌白月！！

歌白月怒目看向埋入自己腰身裡的髮釵，厲聲說道：“柳嫣兒，你竟敢騙我——！”

“這是姐姐教嫣兒的，嫣兒又怎麼會忘記！！”柳嫣兒狠狠地盯著歌白月，厲聲說道：“以姐姐的性子，只是想讓我與左玉瑩互相殘殺，最後坐收漁翁之利。然而正如姐姐所說，嫣兒的本性回來了，我不會再被什麼自由所迷惑了，因為那根本就不現實！”

柳嫣兒頓了頓，冷聲說道：“如果嫣兒沒猜錯，姐姐是打從一開始就沒想過要給嫣兒一條活路，嫣兒要的自由只有死後才能得到！”

“呵呵，你進步了……進步了。”歌白月捂著腰身，喘氣道：“沒想到……真的沒想到我會被你傷到……”

“哼，反正橫豎都是死，那嫣兒就讓姐姐陪葬！”柳嫣兒轉頭看向呆住的左玉瑩，急聲說道：“玉瑩，待她死去後，你馬上跑出去喊侍衛過來，知道沒有？！”

“喊、喊侍衛過來做什麼……我們不是應該把她的屍體埋了……”

“怎麼可能將她屍體埋了！”柳嫣兒搖了搖頭，緩聲說道：“她的死一定要一個人負責，而那個人也只能是我。”

“不——不行的！”左玉瑩丟下手中的簪子，小跑至於柳嫣兒身旁，哭聲說道：“這樣嫣兒一定會被五馬分屍的——！！”

“別哭了，不就是五馬分屍麼？”柳嫣兒頓了頓，平靜說道：“而且我可以在認完罪後馬上自盡，那樣我就不會被五馬分屍了。”

左玉瑩淚如雨下，失聲道：“你、你為什麼要這樣維護我，我剛才還這麼對你……”

“你不是把我當做姐妹了麼，雖然我比你年幼，但我覺得我更像姐姐呢。”柳嫣兒莞爾一笑，緩聲說道：“而且本來我們兩個都要死，現在只需要死一個，不是划算了麼？再說，能夠打敗姐姐，我此生也算無憾了。”

“打敗我，這可能麼？！”歌白月趁柳嫣兒分神，立刻將髮釵拔出，踉蹌地退後了幾步。

“你！”柳嫣兒驚訝地看著歌白月，“你不知道這樣做會讓你死得更快麼！”

“呵呵，嫣兒……你還太小了……呵呵——”歌白月又向後退了幾步，“只要我能在死前保住性命，那不就……不就可以了麼？”

歌白月冷傲地看著柳嫣兒，她只怪自己一時大意，竟然會被她反咬一口！不過還好，她早就備好一切。而她的援軍，也快要到了。

“姐姐，論智慧謀略你比我們兩人高，但像殺人這種體力活，怕且姐姐不會吧？！”柳嫣兒側頭看向左玉瑩，正色說道：“撿起地上的簪子，與我一起來殺了她！”

“恩、恩……”左玉瑩手抖地撿起地上的髮簪，與柳嫣兒一同向歌白月邁進。

“哼，你以為我會讓你如願麼？”歌白月雖冒著冷汗，但神色卻依舊冷傲。

“姐姐莫非是貓妖轉世，有九條命麼？”柳嫣兒緊握手中染血的髮釵，沒有絲毫動搖。

“你猜？”歌白月冷然一笑，緩聲說道：“你以為……我沒有想到你會這麼做？”

柳嫣兒警戒著歌白月的一舉一動，正色說道：“嫣兒認為姐姐的確沒有想到。”

“你就是那麼輕敵的人麼？”

“不，嫣兒只是在說事實。”

忽然間，雙方停止了言語與動作，空氣裡凝聚著一股緊張的氣氛，就連空氣也變得十分壓抑。

雙方對持有雙方的思量，柳嫣兒放任不管是為了讓歌白月流血致死，而歌白月沒有動作則是為了等待援軍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