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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殿裡除了太后和慕容清華還在若無其事地談笑之外，其他人都安靜下來，看著我們，有人同情，也有人幸災樂禍。

“哦，這是鳴嬪和沈常在？”終於看到我了，“起來吧。”她淡淡地說道，之後又轉身和慕容清華說笑去了。

留下我和沈零落站在大殿中央，“慕容姐姐？”沈零落不知所措地看著我。

我朝她歉疚地笑笑，隨即帶著她走到邊上，站在一邊。我們不是妃的級別，沒有資格坐著，只有菱心郡主被封妃，還有莫寧兒和薛之名這兩位嬪，可能是太后賜坐，其他人都站著，而這些人中只有我一個嬪未被賜坐。倒不是稀罕那個座位，只是由此可以看出她們的目的就是我。

而我現在還不能做什麼，只能眼觀鼻鼻觀心地“安分”地站在那裡，謹守著自己的“本分”，謹遵“太后的教訓”。

“皇上駕到！”“凌王爺駕到！”門口傳來太監的通傳聲。

這聲音一落下，整個大殿裡所有女人的動作很一致，全都“唰”地一下子看向門口，特別是那些嬪妃，哪一個不是雙眸含春，眼波流轉？一個個真的是嬌羞無限啊！這光景讓那些風流才子看見了，一定會大加讚歎！

“參見母后。”“參見太后。”

“起來吧。”

我本對這皇帝不是很好奇，反正我也是帶著目的進來的，但是當我帶著好奇心看到他的容貌之後，我呆住了！

泉落……是泉落……泉落竟然也來到了這個世界？！怎麼回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有沒有人能夠告訴我？！泉落為什麼會來這裡？……他來了，那函雨呢？……原來，我對他更多的不是恨，而是久別重逢之後的激動，或許我在心裡期待，這個世界上沒有函雨的存在。

“慕容姐姐。”沈零落小聲地叫我。

我回過神，這才發現所有妃嬪都在給皇帝請安，除了我。“慕容步鳴參見皇上、王爺。”我趕緊行禮，不能讓別人看出我的異樣。我按壓住心頭的震驚，疑惑，儘量讓自己的心情平靜下來。

“哦？這就是清兒的妹妹，步鳴？”一樣的……一樣的，就連聲音都和泉落一樣！

“是的，皇上。這是臣妾的妹妹。”慕容清華笑著向皇帝走去，一邊笑著說道。

“平身吧。”他對我說道。

“謝陛下。”我起身。沒有多餘的話，很平靜，就像是第一次見面那麼平淡的對話。他不認識我，想起我現在的身份，我不再是他認識的那個慕容雲繞了，他也不再是我的泉落，不會親暱地在我耳邊叫我“慕慕”了。

看著圍繞在他身邊的女人，原來我們之間即使沒有了函雨，也會有其他女人，而且是很多女人。我們之間再也回不去了，是不是？我無聲地問著自己。心裡的淒涼之意頓時蔓延開來，讓我全身都變得冰冷。

“慕容姐姐，你怎麼了？”身邊的零落擔憂地問道。

“我沒事。”強扯出一抹微笑，不是失魂落魄的時候，我提醒自己，我來這裡的目的是……即使他是泉落，我和他也不可能，我回想之前發生的事情，儘量沖淡因為見到泉落而湧起的喜悅之情。慢慢地，心情終於平靜下來了。

三十三　家人？烙印

我不斷提醒自己泉落對自己做過的事情，但是看著這一模一樣的面容，心理防線又崩潰了。

“慕容姐姐，傳言果然說的沒錯，”站在我身邊的零落看著一個方向說道，我順著她的目光，視線落在那兩隻交握在一起的手上。零落豔羨地看著坐在上位的兩個人，“皇上和清華貴妃果然是鶼鰈情深啊！”而我再次沸騰的情緒也因為剛才見到的“情深”的場面一下子就像是被澆了一盆涼水，溼透了。

“姐姐，姐姐？”零落看我不說話，扯了扯我的袖子。

“零落，我……”我該回答他什麼呢？說很羨慕？還是……還好零落對我的回答也不是很介意，“姐姐，凌王爺也是個俊雅的公子呢！”轉頭又痴迷地看著藍久凌了。

藍久凌跟太后聊得很開心，看著這眼前的一幕幕，他們才是一家人啊，我們這些人算是什麼呢？

“皇帝，今天你們就留在母后這裡，正好凌兒今兒也跟你一起進宮。咱們一家人一起吃個飯，你看怎麼樣？”

“兒臣遵旨。”“臣遵旨。”藍久凌和皇帝同時回答。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