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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為活著的你，她會放過嗎？”

看出她在猶豫，我也不願意逼迫，“這樣，你還要活下來嗎？”

小絡低下頭，“生命是你自己的，我想你娘也不願意你就這樣死了吧。活著，或許有再次見面的可能。”

“娘娘，我要活！”就像娘娘說的，活著才有可能重聚。若是就這麼死了，就什麼都沒有了。娘，等這女兒回去的那一天！“可是，娘娘能幫奴婢一個忙嗎？娘若是知道我死了，一定會傷心的。”

“這你就放心好了，你娘傷心是不可避免的。若是不傷心，在外人眼裡就顯得有些奇　怪｛炫；書；網了。”做戲要做足全套，這樣才會有人相信，“但是你家裡還有弟弟，她不會丟下她的孩子。她是你的母親，也是你弟弟的母親。她會堅強起來的。”死者已矣，活著的人還是要好好活下去，不是嗎？就像我的孩子一樣，只不過我會把母愛都給活下來的孩子罷了。

“……娘娘，謝謝你。”小絡知道她說得對，她也相信沒了自己，娘和弟弟也能好好地活下去。自己“死”了又怎麼樣呢？只要知道他們好好地活著，生活在同一片天空下，這樣就可以了。

“不用謝我，小絡記住：我命由我，不由天。要活下來就只要靠你自己。”

“我命由我……不由天……我命，我的命運……”她喃喃地念著這幾句話，“小姐，我懂了。我命由我不由天！”

我笑笑，“好了，結草。接下來就交給你了。”

“好。”結草將小絡帶到一邊，“把這個吃下去。”結草摸出一顆棕色的藥丸，遞給小絡。

小絡一言不發地接過，服下。看來她是下定決心了。

“這個東西是壓制蠱毒，限制它的活動的。方便以後我為你醫治。”結草邊解釋，邊拿出隨身帶著的一隻小罐子，將罐子橫過來，抖了抖，罐子裡便爬出一隻蟲子，看上去黏黏的，跟蚱蜢差不多大，結草將它遞給小絡，“吃下去。”

“啊？”小絡看著這蟲子，感覺好惡心，真的要吃下去嗎？

“怎麼？不敢？”結草挑眉，“剛才是誰說，我命由我不由天的？”

小絡看了看我，“好，我吃！”她接過來，閉眼吞下。

我轉頭，不再看她們，我相信結草。低頭苦笑，我命由我不由天？這話只能用來鼓勵小絡這個初來乍到的小女孩而已。呵呵，真的是這樣嗎？如果真的是這樣，那為什麼我連自己的孩子都救不了？想要改變，卻還是無力改變這一切！

“啊！”聽到小絡的尖叫，我轉頭。

一零四　掙扎？尖叫

“結草，怎麼了？”結草擋住了我的視線，我看不到。

“小姐，不要看。”結草怕小姐看了會受不了，就是自己現在也覺得看了想吐，小姐現在的身體不適合看到這些。

“結草……”我不放心。

“小姐，相信我。這是正常反應。”結草一邊解釋，一邊安慰小絡，“忍忍就過去了。如果連這點都忍不下去的話，還談什麼主宰自己的命運？”

小絡似乎是聽到了她的話，聲音不再那麼痛苦了，只是嘴裡依舊是“咿咿呀呀的”。

結草看她掙扎的越來越厲害，乾脆就抱著她的頭，“再一會兒，再過一會兒就好了。”

“好疼啊……真的好疼！”小絡死死地咬著嘴唇，手緊緊抓著結草的手臂，指甲幾乎要掐進肉裡，全身都處於緊繃的狀態，就像是一頭在陷阱裡掙扎的小獸。

聲音漸漸變小，直至消失。

“小姐，行了。”結草回頭對我說道。

“嗯。”我點頭。終於聽了，這聲音聽多了也是對心臟的一種挑戰。

接著，就聽到外面：“好大的膽子！本宮只是來看看妹妹而已，你攔著做什麼？！”門外傳來薛之名的聲音，不難聽出這其中夾雜著怒氣。

來得真是時候！我和結草對視一眼。

“結草，讓她進來吧。”看來她死迫不及待地想要看到我死了？不過，薛之名，只怕你要失望了。“讓她看看，死了是誰。這場戰役的勝利者還輪不到她！”

“好的，小姐。我這就去。”結草說著將小絡放下，讓她躺在地上，頭朝著外面，然後走去門口。

不久就聽到：“本宮要見的是你們娘娘！”見到結草出來，“怎麼？她就想讓一個宮女來打發我？”

“娘娘讓奴婢請皇貴妃娘娘進去說話。”結草也不理會她的諷刺，既然她想進去，就讓她進去好了。看清楚情況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