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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但每日將份屬於他的事情做完之後,必要再去水潭裡扎一頭。尼魯跟了他一趟,見他再沒有把自己淹死的打算,就由他去了。
尼魯也是部落的獸人,而雌性向來是部落的共產,所以尼魯心頭也不好受。只不過因為李慕斯眼下肚子裡懷著摩耶的娃,摩耶更著急一些而已。尼魯是這麼想的。
但如今整個部落都已經做好了遷徙的準備,薩斯卻不得不終止摩耶毫無意義的搜尋了。
等他走到潭邊,叫了一會兒摩耶的名字,就見水面一破,一個巨大的黑色影子冒了出來,居然是好幾天沒見的保羅的腦袋!
保羅的肉肢高舉著,上面卷著的那隻暈頭轉向、溼噠噠大狗才是摩耶!
薩斯的嘴角霎時抽了抽。
保羅沒發覺,很是助人為樂的用觸手卷著摩耶,倒過來,觸手擠著摩耶的肚子,使勁抖著,控了控水。
摩耶虛弱之下,掙扎無能,本準備嗷的一聲吼發洩發洩被捆綁的鬱悶,嘴一張,卻只吐出一肚子的水來,內心自然各種鬱悶——剛才他在水下驟然見到保羅,一時激動,忘記上去換氣了,把自己淹了個半死,可哪想會遭到如此蹂躪?
薩斯見到保羅回來,才大鬆了一口氣。其他獸人聞到保羅的氣味也紛紛圍了過來,七嘴八舌的一通亂問。
保羅甩了甩溼噠噠的深綠近黑的捲髮,看向被他控在地上的摩耶,眼圈兒紅紅,緊張又痛苦:“對不起,都怪我,我……沒能把慕斯追來回。”
摩耶虛弱的爬起來,只不過,他被保羅控了一回水,本來心裡埋藏的想殺人的憤怒反而被控沒有了。
他甩了一陣巨大的身子,將滿身的水甩得到處都是,也不願意化做人形,讓人看出他眼中的失望和痛苦,就那麼趴在地上,只把耳朵豎了起來。
保羅的確記得通向大海的路,可他不知道李慕斯半路生產,被小人魚推向了岔道,所以,三天多的時間,他瘋了一樣向前遊,在那些崎嶇的暗河裡飛快穿梭,卻依然沒能尋到半分李慕斯的蹤跡。幸好,三天多之後,他大腦裡的瘋狂漸漸褪去,理智日漸回籠,終於記得先返回部落,給大家報個信。
返程的途中,褪去了衝動,保羅終於嗅到了水裡殘餘的一絲絲異樣——那是水生動物的本能,就像鯊魚,哪怕只是手指頭上破了皮,它們也能在幾公里外嗅到那一點點血腥味兒。這是水生動物能在廣袤無邊的大海里生存的最大保障之一。
可惜,當保羅循著那味道擠入狹窄的暗河時,還帶著濃郁味道的石塊之上已經人影都看不到了。現場留下了不少的痕跡,保羅檢視後……
獸人們都把耳朵豎了起來,在一旁竊竊私語。
保羅一貫帶著笑容的臉此時全皺了起來,表情非常嚴肅:“我懷疑,那隻人魚受傷了。”
普通獸人並不瞭解海族,都眨巴著眼不明所以——獸人嘛,受傷不是很正常的事嗎?傷疤都是雄性的榮耀啊!雌性就喜歡咱們受傷的模樣兒!嘿嘿嘿~
保羅卻搖頭,目光發愣:“不是的,人魚是不一樣的。在大海里時我就常聽族人說,人魚雖然很強大,但從來不敢隨便受傷,因為他們的血液有著非常濃郁的香味兒,對很多生物都有極強的吸引力。族裡成年人教育我們的時候也常說,只要傷了人魚,就可以轉身跑掉了。”
薩斯聰慧,一聽就想明白了,臉色刷的就是一白,撫著砰砰亂跳的心臟茫然喃喃:“那……那慕斯她……”
平日裡李慕斯就常粘著他,因為不知道李慕斯常常揹著他對他流口水的緣故,對李慕斯的印象本來就好。何況李慕斯到底有些見識,比起這些腦子裡長肌肉的獸人來說,以祭司為志向的薩斯肯定更跟李慕斯這種“文化人”更談得來。一來二去的,兩人說是“閨蜜”也不為過。所以,除開李慕斯擁有大姨媽這一戰略性武器的巨大價值,單就個人感情來說,薩斯也捨不得李慕斯出事。
一旁嗷的一聲慘嚎,巨大的雪毛吼搖搖晃晃站起來,雙目赤紅對著潭面憤恨交加的咆哮出聲,一張口,卻噴出一口血來。
悲憤的眾人這才手忙腳亂摁住摩耶,保羅也慌忙擺手:“摩耶你別急,別急啊,我……我沒說慕斯就一定出事了啊,人魚……人魚還是很厲害的,而且,我還發現了這個……”他化出一條觸手來,蠕動、蠕動,上面一個吸盤張開,吐出一塊東西,吧嘰掉在地上。
眾人齊齊低頭看去。
一股血腥味兒在空氣裡散開,還夾雜著濃濃的、令雄性興奮的味道。
摩耶來不及關注這些雄性被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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