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講述著這段往事,神采飛揚的臉上不時流露出些許得意,風曜就問道,“那麼公主可相信慧彥法師說的話?”
聞言,無憂斜目神秘兮兮的看他,忍不住撲哧一笑,“我倒是覺得自己運氣不錯,正巧父皇愛母妃,正巧我生在那個地方,又正巧出生時和星象有點關聯,沒多久父皇大敗沐州,就給我賜名‘無憂’。”
她一連用了三個‘正巧’,那可真是巧了……
風曜假惺惺的應和她,懶得點出她那投機取巧的心思。
那時無憂不過襁褓中的嬰兒,懂什麼呢?
蓮太妃地位不高,是先帝賜給夏城壁的舞女侍妾,入宮封妃之後,受盡其他妃嬪和皇后的暗中刁難排擠,這些陳年舊事,就是他進了夏宮之後還時而有所聞。
素來皇權與神權息息相關,若蓮妃在那時候懷上孩子,略施小計在佛堂生產並非難事,況且夏城壁獨愛蓮妃,會對她說些不為他人所知的戰局變化也不一定,而那位慧彥法師,天曉得真是神人,還是當時應景信口胡謅。
保不齊,無憂生在此地還真真是個大有玄機的‘巧合’。
兩人說著,便齊步開始登山。
皇家寺院,只有在特殊的日子才會准許平民上山入內進香參拜,平日裡,方圓十里便有守衛,閒雜人等不得入內,寺中更是藏龍臥虎,高僧林立,夏城壁把秘寶‘冶煉之術’存放於永珍塔中,高枕無憂。
獸面
風曜並未想過在今天就拿到秘寶,借探望太子去打聽一番倒是真。
心裡暗自做打算,再聽身旁無憂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偶不時閒搭幾句,恍然不覺,這五年來早已習慣身邊有她。
山中有霧,參天大樹遮擋了晨曦,幾絲幾縷光線穿來,也並不刺眼,晨鐘一下下的敲著,要響足一個時辰,更顯得山中幽寧,神聖的靜謐。
無憂見風曜心不在焉,她自個兒便沿著上山的石階,蹦蹦跳跳的多行了幾步,難得與他單獨出來,俏麗的臉上笑意未曾褪去過,也不管他是否在聽,話多的毛病依舊。
“上次來寶相寺還是三年前呢,那時候陳妃娘娘在上山時假意摔了一跤,想央父皇去扶,結果父皇看了她一眼便淡淡吩咐她回宮歇著去了,曜,你還記得嗎?”
說完,她‘咯咯咯’的笑起來,後宮女人爭寵的事,自小看到大,嬪妃們屢出奇招,小公主看著,從不說出來,只在如此時候拿出來悄悄偷著樂。
哪裡傻了?
或許她是在深宮中最懂得生存的那個人。
對宮鬥,風曜亦是頗有心得,他九歲離開朝炎皇宮,但在那之前,見多了深宮殘酷、帝王絕情,妃子們誕下的龍嗣,是自己手中爭權奪勢最有利的棋子利器,毫無骨肉親情可講。
想起他的母妃,不由的,嘴角便流露出一絲苦味。
行在前面的無憂繼續道,“前日我們在暢音閣聽戲,母后還拿此事來奚落陳妃,唉……”她小臉一個勁的替陳妃憂愁,“真是一失足成……”
‘千古恨’三個字還沒冒出來,小人兒的話語聲便嘎然而止。
風曜不解抬頭,便見到去路前方,蜿蜒的石階之上,不知何時端立了個人。
來人一身勝雪白衣,頭戴羽冠,墨髮自然垂淌於身,手中握著一支通透的碧玉短笛,一派風流公子的打扮,似那山中走出來仙氣未脫的謫仙人,毫無殺氣,可臉上卻帶著慎人的獠牙獸面面具,彷彿沒有生命般,來得悄無聲息,又似白日裡的冤魂不散的鬼魅,前來此佛家聖地,是為超度一世,還是想找替死鬼呢?
無憂正是見到他,才一時愣在那裡,驚不是,怕不是,無法弄清來者目的,甚至以為自己花了眼,忘記身後是石階,僵僵的往後退了半步,若非風曜上前得及時,她人定要步了陳妃的後塵,摔滾下去。
見她那副無措的呆樣,帶著面具的白衣男子輕聲笑了起來,接著她方才的話道,“無憂公主,方才你可也差點一失足,成千古之恨了。”
會說話,還會同她玩笑,那就不是鬼咯?
無憂惱怒,正欲上前與他理論,風曜卻按住她肩頭阻止,再對白衣男道,“不知四神堂教主出現在此所謂何事?”
落毒
四神堂來由已久,行事風格甚為詭秘,江湖上不爭不搶,天下事不聞不問,歷代教主從不以真面目示人,代代皆喚做‘玉魅’,只一支玉笛在手,獸面掩真容,武功深不可測。
會在此地遇到,實屬意料之外,來人靠近至此,風曜才有所發現,武功必在他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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