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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得出,他就拿得到!
“朝炎儲君果然快人快語!”握緊了玉笛,面具下的男子開懷道,“那就勞請殿下,為本座取那‘冶煉秘術’了。”說罷他晃作了悟,再假惺惺的問,“不知殿下此行為何?”
風曜懶得作答,猛地——
腳底蓄力,如離弦之箭,似方才玉魅殺近時的姿態,洶洶逼至他跟前,相較之下,不顯遜色,反倒更勝一籌!
藏在鬼面中的臉,淡眸裡乍洩出一絲吃驚,只有半秒,便極快的被他隱去。
下一瞬,但見風曜將懷中不省人事的小公主遞送到他面前,玉魅順手生兀接過,頗顯得錯愕,但很快反映過來,不由對他露出欣賞的神色。
幽幽山間,暗黑與魅白相撞,彼此氣息流轉交鋒,不動聲色。
“你只有一個時辰。”寧然間,那面具下忽而頗顯得意的說,似提醒,更似幸災樂禍。
耳邊一陣疾風掠過,鋒銳如刃,幾乎劃破他的面具,直傷了那張見不得人的臉,再聽一個嗜血的聲音響起……
“若少半根頭髮,就拿你的命來還。”
玉魅公子得意忘形,輕鬆回敬,“人非草木,何況是五載之情,就算今日本座未有後招,光憑小公主身上的毒,曜公子定然赴湯蹈火,在所不辭,哦不對,應該叫你……北、堂、烈。”
他道出風曜真名時,那男子早就不見蹤影,彼時再聞旁邊樹叢中幾聲輕響,風影似有晃動,又得一紅衣女子站在玉魅身後,默不作響。
方才的交手,她看在眼中,你來我往,都身懷無暇決七重天,只怕兩人真的打起來,這半座山就毀了。
“不用擔心。”晃是察覺來人的顧慮,玉魅抬了抬手,讓她放鬆,“本座手裡這矜貴的小人兒,可不止夏城壁一人稀罕。”
他低眉看看懷中那深眠裡的無憂,‘呵’的笑出聲來,“真是個無邪的小東西,無憂……這名字取得好生應景。”
只可惜啊……
“教主,北堂烈身為朝炎儲君,卻甘願潛在夏宮五年之久,憑五萬兵馬破昭國,而今不除,恐怕今後更難對付。”望著早就無人的山路,紅月怎能不擔心!
玉魅側眸看了她一眼,“月娘的意思是?”
紅月只看著無憂,不語。
面具下的男子會意,輕笑了聲,“既你已看出北堂烈非善類,又何必去招惹他?當真以為拿這小公主的命去要挾他就穩贏了麼?自古美人和天下,此乃君王最難取捨之兩件,你可斷得了他到底要什麼?”
恐怕要問那驚才絕絕,用兵如神的曜公子,他也答不出來啊……
情嗜之劫
山巔的寶相寺,周遭盡是參天挺拔的菩提樹,綠樹成蔭,香菸繚繞,誦佛之聲迴響其中,格外沉靜肅穆。
饒是不速之客闖了進來,也不禁會被這片神聖的靜謐縮感染。
幾個五、六歲的稚齒小和尚正拿著掃帚打掃庭院,見有人來,其中一個便走上前去,先做了個佛禮,恭敬問道,“請問施主可是鳳曜公子?”
風曜低眉看眼前一本正色的小僧,眼底閃過一抹出塵的笑意,將頭點了點。
小僧又道,“主持方丈已料到公子今日會來,所以留話讓小僧代為轉達:太子殿下安然無恙,不日便可回宮,勞請宮中的貴人放心。”
“是嗎?”
這已不是他第一次被那位慧彥法師拒之門外。
“除此之外,主持方丈可還說了別的?”
小僧仰著脖子看面前高大的黑衣男子,臉上盡是無解,將眼睛眨了眨,好生詫異,“方丈說,若公子如此問,小僧才說。”
若是不問,他就不必說了。
可主持方丈又是怎麼知道鳳曜公子會再問的呢?
風曜被他生動的表情逗笑,便問,“還請小師傅賜教。”
誦唸了句‘阿彌陀佛’,小僧學著老方丈的口氣道,“公子行的路,是修羅地獄的路,情嗜天下,不但會給公子帶來割膚剜心之痛,更會血染疆土,民不聊生。”
小僧說完,再老神哉哉的勸,“公子,回頭是岸吶……”
回頭是岸……
男子眉間那抹柔色淡了些,取而代之的是深得幾乎不可察覺的桎梏,他自言自語,“可是已無退路,如何回頭?”
小和尚一愣,為難的撓著光頭,“小僧也不知道。”
風曜回神,再看茫然的小僧,他自將心底的那股道不明的陰雲收斂,“今日事出突然,關乎無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