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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椅上坐下,夏城壁淺合了銳眸,對他揮揮手,“諸國皆知朕寵這一女,便拿她當朕的軟肋,而今南疆苗人蠢蠢欲動,我大夏與之結怨已深,想殺朕之愛女,圖之後快。”
抬起眼簾,向風曜掃去,眸色裡的怒氣不但緩和了些,還極快的閃過一抹……感激?
他再道,“幸得有風愛卿機智慎密,若今日你沒有追去,只怕此刻,朕就該為無憂發喪了。”
風曜不言語,只默然的將頭低了一低,身上穿的還是之前那身黑緞錦袍,染了刺客血跡的地方,乾涸緊縮在一起,看上去頗似從戰場上浴血歸來的慘烈。
默不作聲的又看了他兩眼,夏城壁再道,“去清理乾淨,回暖玉閣吧。”
意思便是要他去守著他的女兒,好好的,再不能出任何差錯了。
風曜應了一聲,行了跪禮,退出御書房。
縱然今非昔比,他已是功勳無數的寧遠將軍,更有‘公子’美名,可他仍舊居於暖玉閣,每夜為無憂公主守夜。
這不論是宮內,還是宮外,都是不為人道出,卻又都知道的事情。
夏國十三公主的駙馬,非他莫屬了。
只是在這夜之後……
宮女們早已將碎了一地的瓷片清理乾淨,再擦乾茶漬,待人重新將泡好的龍井呈進來時,夏城壁忽而道,“你們都出去,朕有話要單獨同太子講。”
※
已是後半夜。
宮中的守衛明顯比往日多出一倍。
在別苑裡沐浴之後,換了身衣裳,風曜走回暖玉閣,閣中還剩瑾嬤嬤在外殿坐著,獨留一盞燈。
見那男子行了進來,便起身緩步迎上去,低聲道,“公主已經睡下,只怕公子被皇上訓到此刻,先前在宮外又……”她及時打住,宮中是忌說這些的,所以繞過了,再道,“今夜就由奴婢來守吧。”
字裡行間,已經將他當主子對待。
更有十年相處之情,瑾的性子溫和,待他自是如自己孩兒般疼愛。
風曜明白她的意思,只是淡笑,“瑾嬤嬤,都說過好幾次別同我自稱‘奴婢’,您這是非要折煞我麼?”
瑾有了細紋的臉上泛出暖意,“公子有心了,那……”
“這夜還是我來守吧。”風曜看了一眼內殿,說,“反正我也習慣了,倒是嬤嬤你,初春夜寒露重,常年的腿疾,得好生修養著才是,若明日公主見你走路一瘸一拐,又該心疼了。”
得了他這襲話,瑾寬慰窩心的不再推辭,將燈盞交給男子,回了西所去。
待這邊靜無人聲,風曜直將手中的燈放下,走到榻前拿起件粉色的薄襖披風,連寢殿內都不再多看半眼,直徑走到殿外去,輕功一起,飛上房頂,那小人兒便坐在一處,背對著他,一動不動,像是在看著遠處,單是個輪廓都讓人覺得呆。
“早知道不教你武功了,學會之後上竄下跳得更加厲害。”
走過去,拿披風將她裹住,風曜順勢在她旁邊落了座,伸展了四肢,乾脆交疊雙手,躺了下去。
無憂側頭看向他,頗有些幸災樂禍的問,“被父皇責罵啦?”
他眼皮都不抬,“皇上說,若公主再偷跑出宮去,就打斷我的腿。”
撲哧的笑了聲,無憂根本不相信,“那下次我再出去的時候,就帶你一起。”
“好意心領了。”男子合眸,淡淡道,略顯低啞的聲線中,透著一絲慵懶。
今日是有些乏了。
無憂聽了出來,也不再多言,靜靜的同他一起坐著,看這十幾年來都未曾改變過的宮闕,不知道從何時開始,她覺得這片景緻不再冷漠無情,枯燥無味,每天都有了新的期待,每天都不同……
她又不禁丨看了身旁的男子一眼,去望他沉俊無匹的臉容,然後忍不住露出嚮往,嘴角翹了起來。
因為有他。
“看我做什麼?”冷不防,風曜閉著眼道。
無憂不避不羞,理直氣壯,“想看就看了,你能如何?”
他笑,撥出的鼻息裡有一絲鮮少在人前顯露的輕狂,“你想我如何?仗著自己是主子就為所欲為麼?”
前幾個時辰,她差點小命不保,這會兒精神都回來了,又一副有恃無恐的模樣,唉……果真是個傻子。
抱著雙膝,把側臉擱在膝蓋上,無憂就是盯著他猛瞧,想起暗巷裡他又露出那種嗜血的樣子,比那些來奪她性命的殺手可怕多了呢……
不知他在沙場上,是否也是那樣,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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